第四十章(3 / 3)

“好吧,無所謂。”我坐在沙發上,頭有點暈,可能是剛才的海風把酒勁吹上來了。我看著張瑤的臉上也有幾分紅暈,不知道是酒精的緣故還是和我一起開房的緣故。“你紅著臉,小樣兒還挺好看的。”

“我不紅臉也好看!”

“不是,我是覺得你今天特別好看。”我來到張瑤身邊,托起張瑤的下巴。看來我真是喝醉了,如果沒有酒精的促動,我絕對不敢作出如此猥瑣的動作,尤其在張瑤這個暴力不和平主義者身上。

她看了我一眼,打掉我的手,“去,喝多了吧你。”

“我是喝多了,不過你就沒醉麼?”我用了一個很挑釁的語氣。其實來廈門的時候,我根本不清楚的是為何目的而來。僅僅是為了見我的老相好?我很清楚不是。不過借助酒精的化學作用,現在我想明白了,為了擺脫傷懷,我是有點想放任自己。而這個放任的對象,似乎張瑤是最佳人選。

“至少,至少沒有你那麼醉。”張瑤往旁邊錯開了一個床邊的位置給我坐下。

“那你臉紅什麼?”

“討厭,被你親的我害羞,行了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個正經的。我問你,她們都離開了,你怎麼想?”

“我,有些失落。心痛的那個勁兒已經過去了。”

“大學的生活,又不僅僅是交女朋友,你何必如此煩惱。”

“嗯,我知道。不過我在進入大學的時候立下的宏偉目標又要遙遙無期了。”想起初入學時給自己立下的可笑的目標,此時此刻其實早已失去意義。

“什麼目標?”

“送出我的初夜。”我開玩笑似的說給張瑤。

“撲哧”聽完我這回答,張瑤一下子笑噴了出來。“哈哈哈,就這個呀?這還不簡單麼?”

“這簡單?我已經大三了,搞不好大學就實現不了了。再說了,你總不能讓我花錢去嫖妓吧?”就算找妓女送出我的初夜,我也一定要找紅豆那樣的,我暗自想著。

“誰讓你找妓女了?傻瓜。”張瑤往我這邊擠了擠,盡管我倆已經坐的很近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看著臉上帶著幾分酒色的張瑤。

“你這不是還有我麼?”

“你……”我有些判斷不出來,張瑤是試探性的考驗我的品行,才決定今晚是否與我同房,還是在真心的投懷送抱。

“剛才在夜店你親我的時候,你是不是很有欲望呀?”雖然張瑤的語氣帶些玩笑氣,但是卻字字深刻入耳。我的大腦文字解析係統,進行了多次的驗算後才作出了唯一的判斷。

“嗯……”盡管我喝了很多酒,但我還是清晰地了解,我現在臉上的發燙,絕對不是因為酒精,而百分之百是由於羞澀造成的。

再次的熱吻把彼此的生物電變壓成為同樣的波長,我把張瑤壓在身體下麵,欲火把兩個身體燒成了一團。

“你把燈關上好麼?”

“好。”

(作者此處省略5000字)

酒精也好,放縱也罷,那天的夜晚在我的生命中化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夜。此時鼓浪嶼對麵的廈門島,依舊是漆黑一片,一如既往的平靜,這邊的房間中卻已經經曆了驚濤駭浪。現在我已經站在了圍城的另一邊,重新認清世界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世界並沒有因此而點亮。原本窗戶紙外麵的世界與裏麵本就沒有什麼不同,隻不過才捅破的時候你會看著破洞的它有些不習慣,時間久了你才會覺得,從那個洞口看到外麵其實也挺好的。

我在床上蜷縮著身子,紅著臉看著張瑤坐在床邊抽著傳說中的事後煙,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張瑤抽煙。我隻覺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想說些什麼卻欲言不能,因為我發現剛剛衝到圍城外的我真的什麼也不懂。

“你幹嗎紅著眼圈看著我?難道還要我對你負責?”張瑤吸了口煙看了一眼我的表情。

“我,我哪有?”我雖氣不過,卻又不敢囂張。

“你就是屬於那種被人強奸了,還得問要不要對人家負責的那種人,難怪你20多歲了一直是童子雞。”

張瑤說的我更加臉紅了,“我,我,我第一次還堅持那麼長時間呢。”

“那還不是因為啤酒的緣故,自己疼得都流眼淚了還嘴硬。”張瑤得意地看著我。

“就你行,你有經驗,行了吧。”

“性經驗100多次,性對象嘛,有過那麼幾個吧。”

“……我,性經驗5000多次,性對象兩個。”

“啊?”

“左手和右手。”

“哈哈哈哈哈哈。你就是嘴上不服輸,去幫我倒杯水我要吃藥。”說著她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小藥瓶。

“什麼藥?你病了?”

“保證我不懷孕的藥!”

“你怎麼還隨身帶這個藥?”

“前天剛買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到廈門來幹什麼?”

“……”

我們在鼓浪嶼的第二天竟然下起了雨,我是第一次見到冬季的雨。這突然讓我想起孟庭葦的那首《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別在異鄉哭泣

夢是唯一行李

輕輕回來不吵醒往事

就當我從來不曾遠離

如果相逢把我藏心底

沒有人比我更懂你

天還是天哦雨還是雨

我的傘下不再有你

我還是我哦你還是你

隻是多了一個冬季

也許會遇見你

街道冷清

心事卻擁擠

每一個角落都有回憶

如果相逢也不必逃避

我就將擦肩而去

就將是我不再傷心……

我望著鼓浪嶼的另外一邊,那邊就應該是寶島台灣吧,不知道台北這個時候是否也下著同樣令人傷心的雨。想到這裏,一絲苦澀悄上心梢,我有意把張瑤摟得緊了一些,和她共撐一把傘在鼓浪嶼上麵漫步。

“但願我的傘下一直有你。”

“嗬,想起孟庭葦的歌了?”張瑤微笑著看了看我。

“嗯,你要留在廈門麼?我畢業以後能不能到這裏來和你一起?”

“不能,你本就不屬於這裏,回到你的世界去吧。那裏依然有你種下的花,總有一天會綻放。”張瑤回答得很堅決。

“可那都是蒲公英,她們都飛到別地方去了。”

“那就把她們抓回來。”

“嗬嗬,好吧。但我還是很擔心你呢。”

“擔心我什麼?擔心我不對你負責麼?”張瑤壞笑地看著我。

“哼,誰要你負責了。”我憤憤的有些不服氣。

“好,那我就放心了。”

“那,今天晚上——”

“你來的這一周時間裏我都沒有經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