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楓還是別樣的楓
“喂？哦。老三，找你的。”
我從老四手裏接過他的電話，我懷著疑問放到耳邊。“你好，哪位？”
從電話那邊傳來了劉川楓的聲音，“晚上7點，你們樓下見。”沒等我來得及拒絕，那邊就傳來了掛斷後的忙音。
到了晚上7點5分，還是在老四的提醒下我才想起來有這麼個事情。然後我才沒精打采地穿上衣服下了樓。到了樓下已經是7點10分的樣子了，出現在我麵前的雖然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但是卻是我從未所見的一個不一樣的劉川楓。一貫偏向男生著裝的她，今天竟然穿起了裙子，並且是僅僅掩蓋了一半大腿的那種百褶裙，腿上則是黑色的褲襪，讓我最驚訝的還是她腳上那雙近乎8厘米高的黑色細高跟鞋。上身是一個高領的淺粉色毛衣，外麵罩了一件淺灰色的長款的羊毛大衣。在臘月寒冬裏穿成這樣的女性大都會讓男人心中暗生欽佩，並且要回頭觀望一下目送到很遠才能聊表敬意。如今劉川楓穿成這樣，那簡直是我從來無法想象的事情，即便把我的腦細胞重組一遍，恐怕在我的腦海裏也無法編織出她現在的造型。
在寒風中正顫抖著跺腳的她，看見我從樓門裏麵出來，趕緊向我快步走來。可能是由於她不善於穿高跟鞋的緣故，在快到我跟前的時候，她歪歪扭扭的步伐最終還是拌到了自己，“啊”還好我及時反應過來扶住了她，否則她今天的樣子一定很難看。不過在我扶住她的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的手是如此的冰冷，幾乎可以說是凍僵了的溫度。
“你，你今天幹嗎穿成這樣？有點過了吧。”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向我笑了笑，“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女人穿成這樣麼？”
“呃，是。可是你也沒必要穿成這樣啊，多冷啊。”
“你看，你看，你還是承認了喜歡看女人穿這樣。再說了我就不能美麗凍人一回？”
“呃，能是能。不過你到了樓下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呀，凍了這麼久。”
“我就是要看看，你到底能讓我凍多久。”
“我……對不起，是我不好。”
“放心啦，我又沒生氣。”
“那，你今天找我幹嗎？”
“咱倆是朋友吧？我以後就不能找你了麼？就不能和你聊天了呀？”我的問題多少有點功利，招得楓有些不高興。
“好吧，當然可以，咱們去哪？”
“任何暖和的地方都可以，快凍死我了。”
“……”
這次我們竟然很有靈犀地一致認為，孔老板的酒吧是最佳去處，因為那裏有酒有曾經。來到孔老板酒吧，門口的牌子已經不在是閱微草堂，而換成了西泠印社，旁邊還有一方大印蓋在上麵。看來孔老板的文化修養也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
“小楓你今天穿的夠拉風的呀。”一進門便看見孔老板腆著個肚子。
“怎麼樣？好看嗎？”
“嗯，不錯不錯。”
由於楓本來就是個美女，今天又穿得如此風情，在人群中走過，自然會成為眾目的焦點。而我這個被她挎著的男人，自然也成為被眾人欣羨的角色。如果是以往的我，這定會使我欣喜若狂。但以我此時此刻的心情置於此情此景之中，卻變得無所謂。
找到一個卡座，我和楓坐了下來。環顧四周，這裏的環境依舊如故，鋼琴還是那架鋼琴，舞池還是那座舞池，服務員還是那個財迷心竅的服務員，老板也還是那個肚子。而我每次來這裏所懷著的心情卻是大相徑庭的。
“喝什麼酒？”我先開口問道。
“你別管了，我去買。”楓按住了我拿錢包的手，然後自己起身去了吧台。從背後看著她歪歪扭扭走路的樣子，和平日裏疾行如風的她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這倒是讓我覺得今天的楓有些可愛。
“伏特加？”我看著楓手裏拿的瓶子。
“嗯。一瓶夠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