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與妓女的柳下惠之夜
“Hi，小帥哥。你也在這裏呀？怎麼一個人呢？”
我一轉頭，突見一個穿著漆皮黑色高跟靴，黑色絲襪黑色短裙，白色兔毛小襖的美女正在向我打招呼。
靠，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懷著這樣的心情，竟然碰見了這位大姐。突然讓我想起那句經典的語句“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唯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裏嗎？”老天爺你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吧？這樣的玩笑我可開不起的。這位正式那次我與小琪在地鐵碰見的那位，也正是被我哥哥嫖過的妓女當中被他稱為最夠味的那個……
“呃。是哈，紅豆姐，真巧，我的臉上略顯尷尬。”
“你這是幹嗎去？你那個漂亮小女朋友呢？”
“哦，她……今天有事。我……隨便轉轉。”說實話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和這位大姐交流，對於這個行業的規則我是一竅不通。
“既然沒事，不如來我們公司玩玩吧。現在開業正好酬賓價格實惠得很。”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闌珊之處開著一家有點山寨味道的KTV。
“呃，這個，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麵露難色。
“放心啦，我現在做的可是正經生意。不拉客。”說著就拉著我的胳膊往裏走。靠，這是不拉客麼。
“那個，那個我沒帶多少錢。”我趕緊把胳膊抽回來。
“放心啦，有我在，給你50塊包夜！最低價。”
“啊？”
“你別誤會，是KTV包房包夜。”
“我自己一個人唱什麼KTV呀。”
“沒事我陪你唱呀，哎呀，走啦。”
“不是，我可不叫特殊服務啊。”
“沒有特殊服務。”我被強拉硬拽進了KTV。不過我還是保持警惕狀態，準備隨時一有特殊情況就立即遁逃。
走進KTV，周圍的環境和正規的KTV也沒什麼不同。隻是在門口的沙發上坐著幾位和紅豆姐穿著相似的年輕漂亮女人。
“紅豆姐，這麼快有生意呀？”坐在那的其中一個女人看到我們進來。
“嗯，我朋友來唱KTV的。先進去了。”聽了這話我心中有些發毛。
“麻煩，麻煩一下，KTV多少錢？”我有點緊張。
“先生，開業酬賓，包夜50。”
“我，我隻有60塊。”我從兜裏掏出一張50麵值的和兩張5塊麵值的人民幣。
“行了，50夠了。”紅豆姐說著把我手裏的50麵值的鈔票拽出來遞給服務員。
“123號房間。到明早7點。飲料要麼？”
“送來半打啤酒，記我的賬。”紅豆姐邊拉我進去邊對服務員說道。
“幹嗎叫啤酒？我沒帶那麼多錢。”
“沒事，我請你。”
來到123號包房，感覺和其他地方的KTV確實沒什麼兩樣，並且在牆上還看到了禁止條例：第一，不許打架鬥毆；第二，嚴謹吸毒販毒；第三，禁止賣淫嫖娼……
看到第三條的時候，我心裏踏實了許多，總不至於這裏的員工自己違規吧。我很客氣地讓紅豆先點歌，因為我的破鑼嗓子確實不敢自豪。另外我也實在沒有必要在一個風塵女子麵前抒發情懷吧。
與我想象的不同，紅豆所唱的歌並不是那些粗口的“Fuck”和“Suck”之類的。而是情意綿綿的失戀傷感歌曲，張惠妹、蕭亞軒、莫文蔚等幾個情感怨婦幾乎被她點了個遍。不過紅豆姐的唱功實在不敢恭維，五音之中有三音不在調上，撕心裂肺的呐喊讓我渾身發麻。十幾首歌過後，我驚訝地發現紅豆的眼角竟然掛著淚水。唱歌這樣的投入是不是有點過了？
“嗯？你怎麼不唱歌呀？”都十幾首了你才發現我沒點歌呀，真差勁。
“哦，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唱，嗬嗬。”我知道我的表情有些尷尬。
“好！那喝酒，幹了。”紅豆拿起半瓶啤酒和我碰了瓶子，然後一飲而盡。我礙於麵子也一口飲下剩下的半瓶。
“紅豆姐，夠能喝的呀。”
“嗬，做我們這行的不能喝行麼？基本功，入職培訓的時候有這個項目。”
原來喝酒是他們這個行業的職業技能，我不由得感歎道，真是隔行如隔山啊。“紅豆姐，你好像哭了？”我的好奇還是慫恿我問了本不該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