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平安夜在平安裏的平安電影
平安裏這邊的電影院的卡座很適合成對的男女一起看通宵過夜。以前和若冰在一起的時候證實過這一點。
從出了學校門開始，劉川楓就把手挎在我的胳膊上，一路上都很像我女朋友的樣子。有如此的美女相從相隨，我自然是很有麵子的。進電影院的時候，我還故意摟住楓的腰，讓周圍的男生心羨不已。對於如此的動作她倒是沒有反對。雖然我和劉川楓這樣親密無間地在一起，但是我知道我和她的心裏都有著一道隔閡，就是薑小琪。
通宵電影一共是連續播放四場最近的新片，都是港台大陸各大導演、著名演員的聯袂奉獻。也可能是對小琪的思念，更可能是劉川楓坐在我的旁邊，我根本就沒啥心思看電影。而且放映的片子也都不太是我能理解的那種，雖然我已經很意識流了。一部是關於通訊發展的，一部是抽象的動作片，還有就是啥英雄救美的。其實對於當代這種英雄救美的大英雄主義片子，我也著實是理解不了，也看不明白中心的主題到底是啥，基本都是按照一個定式進行。劇情大概就是一群流氓把一個女的給那個了，然後來了一個英雄趕走了流氓，後來也和這個女的……從另外的角度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一幫無能滿足不了一個女的，這時候一個威猛的男人出現了，不僅趕走了一幫無能，還把這個女的滿足了，這就是英雄，也是雄性中的霸主？
“哎喲”楓一季重拳打在我胳膊上。
“胡思亂想什麼呢？”
“啊？沒有啊。”雖然被她看出來了，我當然還是不能承認。
“那你一臉淫笑的。是不是又浮想聯翩了？”
“呃……”我總不能把剛才想的理論給劉川楓複述一遍吧，那恐怕我今天是不能全身而退了。“我，我在想小琪。”我覺得我這麼說，有點對不起小琪。但是為了保全自己，也隻有這樣了。
“哦，哼。這還差不多。”劉川楓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顯得格外像個女人。奇怪，我為什麼要用“像”？
“嘿嘿。”
“傻樂個啥，你就不怕我吃醋？”
“切，你吃什麼呀？啊？你，你……吃醋？”我有點懷疑自己是否幻聽。
“沒有啦。怎麼會因為你吃醋呢？傻瓜。”楓又笑了笑，輕輕地打了我一下。但是楓這次的笑容背後藏著些許的內涵。我隻知道應該是複雜的情感夾雜其中，具體意義就無從考究了。
還好電影當中，還是有情深意濃的情節的，畫麵音樂渲染氣氛，使得看電影的人也觸景生情。不知道是看電影的疲勞所致，還是電影情節所感染，劉川楓主動地把頭靠在我的肩上。
“累了麼？楓。”
“有一點。”
“你怎麼哆嗦？穿得少？”
“跟你出來還用穿那麼多麼？”我有點不太明白劉川楓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她穿的不多，這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
我脫下外套蓋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伸手把楓摟在懷裏。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我遲疑了一下，我似乎不確定是否該這樣做。讓我遲疑的原因自然是身在他鄉的小琪。可是看見楓在那打哆嗦，我自然是不忍心的。“有便宜不占是SB。”老六的話突然在我耳邊亮起，那好吧。
就這樣，我摟著楓，在屬於我們的夜裏，繼續看著屬於我們的電影。仿佛發生了什麼（身體接觸是有的），又仿佛什麼也沒發生（實質性問題）。也許我們會度過一次柳下惠式的夜晚？我思考的時候，被楓的問題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