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三節
肖婭和於雲聲來到金所長的家門前。
吳微在收拾剛吃完飯的桌子,聽到敲門聲音,她去開門。
“肖婭雲聲啊,快請進來,老金,你看誰來啦。”
“啊,二位來了,請進請進。”金所長打著招呼,把他們讓進來了客廳。
客廳裏收拾的很整潔,地上鋪的地板磚,淡淡的白藍相間的顏色,一對皮質沙發前是大大的一個沙發桌,蓋著白色的網眼台布,很別致。
電視機是放在與沙發對角的邊上,正在播放新聞。金所長把聲音調小,吳微端來了水果盤子,上麵裝滿了的水果,吳微給肖婭拿葡萄。
肖婭接過來,放在了桌子上,她看到吳微的眼睛有些發紅。
於雲聲問:“金所長,阿龍的電腦在哪放著呢?咱們查查機器裏有沒有留下什麼?”
“能查出來什麼嗎?”金所長問。
“也沒有把握,隻是感覺阿龍那麼聰明怎麼會盲目的外出不打招呼就走,應該看看機器裏留下什麼沒有。”肖婭說道。
“老金,那就讓肖婭看看,一但有線索不是更好嘛。”吳微說著,給於雲聲剝個香蕉遞給他。
“好,到阿龍的房間去,我,唉,從回來就沒有進去過。”金所長哽咽著。
機器打開了,肖婭用自己帶來的“黑客”軟件很快的破譯了阿龍的OICQ登陸密碼,看到了他的好友名單,晃動著各樣的頭像,檢查出來的信息都是打招呼和問他怎麼這麼多天沒來。
她又查聊天記錄。
一個叫“非敘”的網名引起了肖婭的注意,阿龍同她聊天次數最多,記錄也很長,她在傾訴自己的事情,最後一次是邀請阿龍去她那裏,阿龍的回答是等請下假來就去,時間正是阿龍走的前兩天。
“由此可以斷定,阿龍去省城就是到這個叫非敘的人那裏去了。可是這個非敘住在哪裏,真的名字叫什麼又無處可查了,要想查找得查出對方的IP地址,是有一定難度的,如對方在網吧上網還是找不到她。”肖婭對大家說道。
“如果我們等著她出現,那樣要時刻監視著,或許出現奇跡。金所長,我看這樣吧,我們用人監視著,看能否找到這個非敘。”於雲聲出著主意。
“肖婭,由你來做這件事情好不好,目前我們必須想辦法找到這個叫非敘的人。”吳微對她說道。
“好,我已經破譯了阿龍的OICQ和Email的登陸密碼,我可以在家裏時時進行監控。”
“我們回去吧,讓他們也休息一下,這幾天都很疲勞。”於雲聲說。
“再坐會吧,天還早呢。”金所長說。
肖婭站起來,說著,“咱們走吧,我回去把機器打開,看今天晚上能否有收獲。”
“那我就不留你們了,有消息馬上給我信兒啊。”金所長囑咐著。
“知道,你放心吧。”
倆人走了出來。
路上行人不太多,天上的月亮好奇的看著他們,時而不好意思的躲進雲層裏,又偷偷地露出臉來窺測著。
肖婭把胳膊挎在於雲聲的胳膊裏,慢慢的走著。
於雲聲看看月光下的肖婭,她在沉思著。
“小婭,你怎麼不說話,想什麼呢?”
“你在想什麼?”肖婭反問他。
“我在想,人的一生會有很多的磨難和坎坷,但是死了的人他不知道留給親人的將會是最大的一種痛苦,我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年輕人說死就死了,活著的在為他痛苦流淚,他卻不知道了。我想,我們能健康活著的人應該珍惜這個‘活’,為親人而好好的活著,不能在人為的去製造痛苦。”
“是的,看到金所長的頭發在這麼幾天就白了很多,可想而知他在忍受著多麼大的痛苦。我同吳經理嘮嗑的時候聽她講,阿龍的母親去世後,很多人幫著張羅讓他再找個老伴,可他總是說等給阿龍娶了媳婦兒成了家再考慮自己的事情,免得別人說他隻顧自己不管兒子,所以他同吳經理隻是辦了手續至今還還沒有搬到一塊兒哪。”
“咱們不再說他們倆,說說你和我的事情好不好,我感覺你變了很多,不是以前那個小婭,是個愛哭愛憂愁的‘林黛玉’,雖然女人的眼淚有許多妙用,它可以去懇求,也可以去要挾,甚至可以去進攻或者撤退,還可以作為痛恨的發泄,可以是關懷的一種具體表現動作。但是運用的太多了,男人會厭煩,因為整天麵對一個哭哭啼啼的人,心情會好嗎?”於雲聲緩緩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