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道:“聽說師兄有難,師弟怎能不來,更何況師兄之所以會落得此番下場,有一半是因為師弟,當初那長右被師弟我殺死之後,皮肉和獸丹都被師弟我給取走了,師兄為了不被方軍師知道,寧願遭受此等酷刑,師弟我銘記在心,此番前來就是要解救師兄你的。”
“哎!”項天宇歎了口氣道:“實際上我遭受此難與你並無關係,這是西山軍營中的內亂,師弟你是插手不起的,我勸你還是稱他們沒有發現之前快快離開吧,這裏的士兵都是西山軍營中最強的精英,沒一個都具備堪比營長級的實力,若是被他們察覺你的真身,你恐怕就走不了了。”
玄飛當然知道這西山軍營中強者如雲,這可是堪比超級仙們的一方勢力,但是他來這的目的就是解救項天宇,目的沒達成就離開,可不是他的風格。
“項師兄跟我一起回尋劍閣吧!”
玄飛一邊說著一邊用爪子刮擦捆綁項天宇的繩索。
這些繩索都是特製的捆仙繩,上麵的暗靈石要比普通的捆仙繩多很多,不多雖然對被縛著有極大的壓製作用,但是對其他人或者使用者卻沒多大影響,啪!地一聲,玄飛很快就刮斷了一根。
“玄飛師弟住手,你應該明白,即便我解開了捆仙繩也是無法離開的,到時候還會連累上你。”
由於附近還有士兵在操練,項天宇雖然非常激動,但是還是用低沉的聲音喝止。
這時候,那些正操練的士兵中有一個領頭的將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目光朝這邊掃了一圈,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便一步步走了過來。
“有人來了。”項天宇低聲提醒道。
玄飛也盾了盾,由於現在身形太小,視野被邊上的雜草遮擋,隻能用神識感知,確實發現了一個融合巔峰的強者向這邊靠近。
區區一個融合巔峰對如今的他來說也不算什麼,他隻是怕打草驚蛇,於是迅速躲入了附近的灌木從中。
“項公子,感覺怎樣?”來的那人幸災樂禍地問道。
“很好,死不了。”項天宇並沒有去看他,冷冷地回應道。
“說起來我兩也算是多年的摯友了,從小就一起在軍營中長大,你說一我不敢說二,你要當哥,我就隻能當弟,可我明明比你大了三歲,憑什麼總得聽你的,做事的是我,動嘴的是你,不就是你有個當將軍的父親,而我隻是一個參將的兒子嗎?”
來的那人一邊回憶一邊抱怨著,然後轉而一笑,拍了拍項天宇的肩膀,繼續道:“不過嘛,這風水輪流轉,沒想到今天你卻成為了我眼前的階下囚,無論我怎麼罵你,怎麼虐你,都不會有人插手,就算你那地位顯赫的父親,西山將軍也隻能默默地看著,項公子,世界已經變了,西山七十二營也將不再性項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項天宇一直沒有反駁,隻是瞥著頭安靜地聽著,他真的難以明白,他的父親堂堂的西山將軍,明明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為什麼一直不肯出頭來幫助他龜縮在他的營帳中,即便偶爾出來一趟,也對自己視若無睹?
片刻後,項天宇笑了笑,那是無聲的笑,笑容中充滿了諷刺,道:“投胎是門技術活,你羨慕是羨慕不來的。”
來的那人原本打算奚落他一翻之後就離去,在聽到他的諷刺之便改變了主意,用力地往他的腹部踹了兩腳,道:“喊敢嘴硬!這就是給你的教訓!”
雖然隻是普通的兩腳,並沒有動用真元,但是被捆仙繩束縛的項天宇如此也隻是血肉之軀,丹田中那股劇烈的動蕩讓他疼痛無比。
“我父親現在已經是副統領了,很快就能再次高升,而你父親那西山將軍,再過不了多久就得退位讓賢了!”
來的那人發狂一般肆無忌憚的地嚷嚷道,一點也不在乎是否會被附近將軍營帳中的項薄雲聽見。發泄完,似乎感覺心裏舒坦多了,這才揚長而去。
待他回到操練的士兵中,玄飛才從灌木從中返回,他問項天宇道:“剛才這是什麼人,對你如此記恨?”
項天宇回答道:“一個從小就妒忌我生世的人,他的父親叫魏庭,以前是個伍長,現在投靠了方軍師,已經被升職為副統領了。”
聽到魏庭這個名字,玄飛心中一怔,急忙道:“魏庭是嗎!我見過他,剛剛就是跟著他才來到這裏的,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