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大賺一筆(1 / 3)

夜幕星河,皓月當空,蟲鳴篝火,煙嫋微風。

可自那血溟驚言一出,篝火旁,此時的氛圍已然不是當時般的歡樂與溫馨,就連在這溫暖閃爍的篝火之旁,此時白處安竟也感到陣陣寒意,自身後襲來。

但以白處安日益穩重的心性,再加上秘府之行,已然蛻變升華的一切。

如今麵對天水巨擘,血劍宗主的驚世質問,無驚無懼,灑然自若的轉過身來,褪去了少許青澀稚嫩,多了數分深邃剛毅的目光,與那血溟直視而去,不曾絲毫退卻。

除去紀楚、夜槿對白處安麵對那血溟,都絲毫不怯之舉麵露讚賞之色,以及那火神門焚寂,雙手環胸,看著熱鬧除外,白處安的學長們此時皆是一臉愕然,因為就連他們都清楚的知道那“血寒戒”在血劍宗之中代表著什麼,那是實力和地位的象征,更為讓他們感到難以理解的是,其現任的主人,正是那在他們眾人眼下消失不見,有著天水城百年難遇的天才之稱的血劍少主——血翎,但若是真如那血溟所言,此等血翎身上的傳世異寶,又怎會落到白處安手裏,那血翎如今有身在何處……

此時血溟陰寒徹骨的目光也從白處安身上移開,毫不避諱的麵對紀楚,對其沉聲說道:“紀老兄,血寒戒乃我血劍宗自古傳世的秘寶,早在數年之前,本宗主便將其賜給犬子血翎,但如今這血寒戒的氣息竟出現在令徒身上,而犬子如今也未曾在那秘府之中出來,且生死未卜,此事事關我血劍宗百年未來,還望紀老兄可以讓令徒給本宗主一個交代!”

在篝火廖光照映之下,紀楚也是大笑一聲,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酒壺擦拭幹淨,封嚴壺口,收進手間玄戒之中,隨即緩緩站起,看向那冷意直視的血溟,停留數息,便轉向看去了白處安。

“哈哈哈……以諸位的實力,自是能看透我這徒兒如今的玄道修為,雖秘府一行,受益良多,可如今的修為也不過凝元境初期。”

確實如紀楚所言,憑借夜槿、焚寂他們已至天劫的通天修為,感應能力已堪極強,單是一眼,白處安的年紀、修為和玄丹品階,便已經一覽無餘,隨意浮顯,縱使白處安習得《匿息千變訣》,如今也才堪堪小成,在麵對如此之大的境界跨度之下,也難以在天劫強者麵前,匿影藏形,但當初依然能在紀楚眼下,隱藏神階玄丹的秘密,也可見這部匿息玄訣獨到的強大之處。

但也因事實如此,那夜槿、焚寂二人知曉眼前這名為紀楚之徒的天才少年,年紀雖幼,但這等修為資質也隻能稱的上驚豔,並不是那種能讓他們感到驚世駭俗的那種天資,僅此而已。

畢竟十三四歲,修為達到凝元境初期,這種天才,在其勢力之下的弟子中,也不乏大有人在,與其一些宗門真正的核心弟子,更是難以與之比肩。

但自那血溟說出“血寒戒”一事之後,年僅十三歲的白處安所展現而出的那種,令其難以置信的沉穩與自若,也是讓他們眼前一亮,就連其師紀楚,此時也對白處安這秘府之行,究竟發生了何事?頗感興趣,隨即對著那血溟戲笑著說道:

“所以就此而已,血宗主,莫非以為,以令郎那傲視天水城所有小輩的玄道修為,還能在這秘府之中,栽在了我徒兒手裏嗎,若真是如此,此事還真是,稱得上天水城的……一大奇聞了。”

“紀楚……你……。”

那血溟聽到,紀楚如此調侃的話語,也是氣的體內逆血翻湧,肝膽俱裂,但下一息,便收回怒意。

身為一宗之主,他的心性早已磨煉的沒有一絲感情,縱使自己最得意的兒子,如今身死異處,也從未在他的神情中看到一絲悲意,這便是家族勢力之主,共有的特性,為了家族血脈延續,他們必須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犧牲與取舍之間,他們早已習慣甚至麻木,而這樣的人,往往才是最難纏、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