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在下齊瀟灑(1 / 2)

又是一年畢業季,燕京大學的林蔭小道上,是一個個即將消失於茫茫人海中的莘莘學子。

一個個戴著博士帽,穿著畢業服勾肩搭背的看上去比親兄弟還親,然而出了這大門,又有誰還真心的記得誰?

嗯,這是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

“支付寶到賬,0.01元~”

齊逍不情不願的從被窩裏掏出手機,虛眯著眼睛看趙文斌這混小子又找自己幹嘛。

關於如何叫醒睡得比豬還死的齊逍這一方麵,趙文斌不得不說是很有心得了。發紅包、轉賬什麼的簡直不要太簡單。

所以這就是你隻發一分錢的理由?

“得嘞,趙大爺!這好不容易畢業,您老就歇歇成嗎?我這明天還得去麵試,這會兒就想偷會兒空冬眠一下。”揉了揉太陽穴,頭痛腦脹的齊逍含糊不清的嘀咕道:“連續陪你泡了幾天網咖,你個瓜娃子怕不是想讓我死哦~”

趙文斌嘿嘿一笑:“誰叫你丫和我一條褲衩子穿到大?趕緊麻溜的來星巴克。”

撇了撇嘴,齊逍自嘲一聲,笑罵道:“趙大土豪,您老看我這全身上下一百塊的鄉巴佬像是去的起星巴克的人嗎?”

“嘁~”端著兩杯飲料的趙文斌衝著無線耳機噓了一聲,撇撇嘴:“那……要不您老先歇著?我帶你老婆去遊樂園玩兒?”

聽到“老婆”二字,齊逍單手一撐立馬翻身下床,看這熟悉的動作,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腰馬合一了,隻是這臉著地的姿勢,像極了在交警麵前信誓旦旦的樣子。

“我套你猴子的,丫的不早說。”一隻手扯著皮帶,一失手抓了抓雞窩似的頭發,齊逍吸了吸兩股鼻血憤憤道。

找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趙文斌不屑的笑道:“你怕是想挨削哦!”

呸了一聲,齊逍吸了吸鼻子,努努嘴回道:“你怕不是想讓老子再把你頭給你打炸哦!辣雞!”

趙文斌漲紅了臉,豬肝似得模樣像極了從沒牽過女孩子手的小年輕第一次去幽深小巷裏麵尋找廉價愛情。

咳~關於這倆家夥拚命這一點,就不得不從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說起。

那時候天還藍,水還綠,黃瓜茄子長在地,男耕田,女持家,不用去養別人娃。

咦,好像混進來什麼奇怪的東西。

不管他,總之長話短說就是兩個還流著鼻涕的小屁孩兒為了爭辯美術老師的裙子裏麵有沒有小丁丁而大打出手。

趙文斌一手提著碎布條捆成的圓頭拖把,頗有一種張翼德立矛長阪坡的意味,就差沒喊上一聲:“燕人趙文斌在此!”

反觀齊同學,一手拿著枝條都被磨損得就差隻剩根竹棍的叉頭掃把倒握身後,宛如子龍在世,同樣差了一句:“吾乃福利院齊逍!”

嗯,齊逍是孤兒。像他這樣的人全國上下一抓一大把,每年尋子的人數不勝數,同一個福利院的也被接走了幾批,而剩下的仍是一大群。

但是像他這樣憑自己能力考進燕京大學的就少有人在了,並且憑自己能力交完高中、大學所有學雜費的又要少點一大批。

因此別人問起齊逍為什麼不尋找自己親生父母,齊逍隻是搖頭不語。

說話的語調很坦然,隻是每次說著話的時候,齊逍眼底閃過的是一縷縷落寞。

咳,言歸正傳。好不容易穿上褲子的齊逍風風火火的洗了把臉,毛巾隨便擦擦就奪門而去,真讓人擔心他會不會把門給帶走了,然後宿舍大爺為了奪回他手裏門從此背井離鄉,以至於家鄉的人從此沒了井水可以喝。

約摸有個三四分鍾,氣喘籲籲的齊逍在趙文斌和張倩倩麵前坐了下來,端起桌上其中一杯飲料就喝了起來。

也不問問是誰的,當心口臭啊你!

對於有沒有口臭這個問題,齊逍估計也就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指著自己的褲子冷冷的說道:“口臭?真是笑話!看到這條褲子沒?趙文斌那臭小子的!我連他整天不是在約炮就是在約炮的路上有沒有感染上病都顧不上,我還擔心口臭?至於張倩倩?不好意思,我老婆!單身狗你一邊兒涼快去吧!”

“行了,你倆這天天見麵就是懟,真是閑得慌。”張倩倩嬌聲一笑,眉眼中夾帶著細微的媚態,看的哈士齊哈喇子直掉。

講道理啊喂,膚白貌美,胸挺臀翹的,雖說是規模略微小了辣麼一丟丟,可是這幅成熟豐腴的氣質呼之欲出,小年輕表示微微一硬……

癟了癟嘴,齊逍可憐兮兮的目光注視著張倩倩:“腦婆,你看見了,這丫的挑的事兒,人家是無辜的~”

“哈呸!就你這賤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莫不是曉不得老子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了哦!”趙文斌從齊逍手中奪過飲料,滿臉都是單身狗深深地惡意。

實錘了!

楊逍趙文斌兩人就是從小長到大的基佬!

拉過張倩倩的一隻手,百般無聊的齊逍扣著她的指甲縫回道:“有話好好說,不準罵街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