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軒，餘嫵！一對賤人！”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等著，等我去找你們索命！”
帝都西港口，臉上被劃開兩個大口子，猙獰血肉外翻，渾身狼狽枯瘦如柴的女人蜷縮著身子，聲音微弱幾不可聞。
視線緊盯著岸上的兩人，眸光絕望陰狠，滿是不甘。
“索命？”英俊男人嗤笑一聲，低頭看她，眼底閃過濃濃的厭惡之色，“那就等你先成了鬼再說吧。”
話落，重重在她身上踹了一腳。
“軒哥哥，和這醜八怪費那麼多話幹什麼？”
旁邊女人眉頭一皺，朝身後人揮了揮手，“去，給咱們餘大小姐綁上幾塊石頭，務必保證她能在海裏玩的愉快才行。”
須臾，她俯低身子對上女人被毀的臉，笑的得意非常。
“放心，等你走後，整個餘家，哦對了，包括你那個斷了腿的廢物弟弟，我都會幫你好好照顧的。”
“嘩……”
海麵激起一片漣漪，很快恢複平靜。
冷。
身體不自主的往下沉，冰冷的海水沒入口鼻衝進肺腔，刺骨寒意沿著肌理，沁入血肉，融進骨髓，仿佛連心髒都要停止跳動。
餘兮兮漸漸停止掙紮。
十一月的天，氣溫轉冷，北風吹過，枯葉打著旋兒落下。
一如某些人的生命。
“不是讓你派人保護她嗎？”
海邊，暴雨傾盆而下，洶湧的海水卷起百丈波浪，猙獰異常，一身材高大的男人靜立許久，沉聲問。
聲音平靜無波，沒什麼起伏，卻讓身後撐傘的男人重重低下了頭。
“對不起boss，是我的失職，我們的人來晚了。”
冗長的沉默。
男人抬頭望著雨幕低沉的天，下顎線條緊繃，他有張俊美如儔的臉，隻是不知為何看上去更冷了。
他攏了攏身上的風衣，“走吧，霍家欠我的帳，也是時候清算了。”
*
“嘖，看這小臉長得，還真是個美人，本少今天算是有福了……”
“別忘了正事，記得把照片拍好。”
“放心……”
耳邊模糊聽到男女交談的聲音，餘兮兮想睜眼，眼皮卻似有千斤重，怎麼也沒動靜，隻覺得腦袋發熱，渾身軟綿。
“餘大小姐，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鹹豬手在她臉上輕拍兩下，話裏得意極了，“等你成了破鞋，說不定少爺我發發慈悲，還能多光顧你兩回呢……”
說著，手伸向她衣服領口。
千鈞一發之際，餘兮兮終於睜開了眼，眸光犀利，冰冷非常。
“——滾。”
這麼快就醒了？按理說不應該呀。
“媽的，敢罵本少爺，給你臉了是吧？”男人神色詫異，很快沉下臉，抬手製住了她掙紮的動作。
醒了又如何？還不得乖乖給老子上。
“嘶拉——”衣領被扯開一個大口子。
“啊！”
尖叫聲差點掀翻屋頂。
剛還得意非常的男人這會兒臉色紫青，捂著重要部位蜷縮起來，齜牙咧嘴的倒抽冷氣，“媽，媽的！你個賤人……”
“喊祖宗也沒用。”
餘兮兮咧嘴，順手抄起旁邊花瓶，重重給他頭上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