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比較清雅,帶著淡淡女人的香氣,但是空氣不流通,很沉悶。
他們發現旅行箱擺放在床邊,床上還放著整齊的衣服。夏子成用手在衣服上抹了下,發覺有淡淡的灰塵,看起來的確很長時間沒有人進來過。
隨後,他們地毯式搜索整個房間,卻什麼線索也沒有發現,就連米唇的頭發也沒有。
“看來有人進來過這個房間,要不然怎麼連頭發也沒有一條,難道……”鍾明月霎時瞪大了眼睛看著夏子成。
“看來是凶手進來過,連一絲線索都盡量處理掉。”
“要真是那樣,這個凶手很狡猾,但是這個公寓的鑰匙……”
夏子成沉思著,片刻說:“看來並非這麼簡單。”
最後,夏子成目光停留在辦公台上的相框,照片是米唇的,比起入職表上的要漂亮很多。另外,還有一個信封袋。
信封袋沒有粘住,夏子成從裏麵抽出一些東西來,見是《狼城》雜誌的封麵和用A4紙打的稿件。
他仔細地翻開了下,壓根和雜誌上的內容一模一樣,看起來是米唇最後的定稿。
關上門後,他們看著驚訝的朵朵,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難道米唇出了什麼事情嗎?”朵朵白皙臉上一雙清晰的目光疑惑地看著他們。
“目前還不能夠完全確定。”夏子成邊說邊觀察,見朵朵皮膚比較白皙,雙眸烏黑,一頭很長的黑色頭發,白色棉外套烘托得更好看。
“完全確定?是什麼意思?”
“這個……坦白和你說吧,我們懷疑本月八號在東湖被殺害的女性可能是米唇。”
“不會吧?”朵朵震驚地捂住嘴,臉色泛白。
“現在我們問你關於米唇的情況,希望你盡量配合我們。”
“我會的,我會的。”朵朵微微顫抖著,囁嚅著說。
“很好。關於米唇這個人,你應該很了解吧。”
“人說不上很漂亮,性情倒是很強硬的,有點像男孩子,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永遠都是對的。”
“噢,你似乎很了解米唇。你們認識多久了?”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差不多兩年了。”
“差不多兩年?意思是說在這邊住就一直在雜誌社工作。”夏子成遲疑一下,說,“兩人還交往得來吧?”
“還算可以。”
“米唇有男朋友了嗎?”
“倒是沒有聽她說過,應該還沒有,憑我女人的感覺,但是,有點奇怪。”
“啊,有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嗎?”夏子成霎時提高警惕。
鍾明月一直低頭忙著做筆記,也抬起頭來。
“這話我不應該說的,但是我猜想米唇在外麵有男人,但不是男朋友這種關係的,因為墮入愛河的女人和做情人的女人風采都不一樣的。而米唇的風采就是後一種。”
他們一聽這個消息,立刻想到潘總來,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有關係。
“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大概半年前吧。”
“沒有見過那個男人?”
“沒有。”
“好的。接下來我想提問關於本月七號那天晚上的情況,當晚,你什麼時候還看見米唇?”
“七號……那天我工作比較忙,大概七點半才回到公寓,當時,米唇剛好要出去,我笑著問她今晚怎麼出去這麼早,——平常她這麼早很少出去,她說有約會就出去了。”
“當時的情形就這樣,還有其他的嗎,仔細想想。”
“哦,我想起來了,她剛出門,好像還接到一個電話,說一會就到,好像是女人打電話過來的。”
“這點可以確定嗎?”
朵朵遲疑一下堅定地點了點頭。
夏子成和鍾明月相互對望了眼,心中都疑惑:到底約會米唇的女人是誰?會不會與案件有關係?
“好了,我們就打擾到這裏,至於有什麼新發現,請務必打電話給我們。”夏子成站起來陶出張名片放在台上。
“我一定盡力幫忙,更何況我也很想知道米唇的下落。”
臨出門前,鍾明月忽然想起什麼,說:“米唇的房間平常會上鎖嗎?”
朵朵愣了下,說:“好像有時候上鎖,有時候不上鎖,畢竟她是個大馬虎的女人。”
“哦,原來如此。再見了!”他們向朵朵揮揮手,然後下樓。
警車開出紫崧公寓後,夏子成說:“你說朵朵說的都是真話嗎?”
鍾明月點點頭:“值得信任。”
夏子成笑了:“噢,什麼時候這麼相信女人了。”
“憑我的直覺。”
“直覺?還真狗屁的。”
“目前朵朵嫌疑還是很大。”夏子成沉思著,眉頭緊鎖,“凶手是怎麼樣進入米唇的房間?外麵大門的鎖是怎樣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