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的勢頭很足啊,怎麼樣,要不要我先給你無色一個好的副廠長人選啊?我有個表弟如今就在工農兵大學上學,等他畢業剛剛好呢。”
他嘴裏說著再努力三年就能招副廠長,心裏卻不以為然。以前那是他們沒有新配方,現如今市領導公布了新配方,到時候大家都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他們第一養殖場又是全市最優秀人才集聚地,他才不信自己比不過第三養殖場呢。
至於說什麼介紹副廠長,也不過是他想要諷刺朱廠長罷了。
朱廠長怎麼會看不穿他的心思,隻聽朱廠長冷冷一笑,“我們養殖場到達規格還早,倒是第一養殖場如今還缺一個廠長,我看你那個表弟就很合適。你們又是表親,一個廠長、一個副廠長還能被傳為佳話。”
說完這話他自己先點了點頭,仿佛自己出了個多好的注意。嗯,等下次去市裏開會,他一定跟上麵提一下這件事。
副廠長呼吸一窒,他沒想到朱廠長這麼損。自己好不容易把廠長弄下去,就是為了坐上廠長的位子,朱廠長分明是故意的,明知道此事故意說讓他表弟來當廠長。膈應誰呢。
副廠長心裏有氣,有心想走,不過他想著自己來的目的還是忍住了。
沒錯,副廠長這次來是想要召回老閆三人的。原本他沒拿老閆當一回事兒,結果這兩年廠裏接連出岔子,豬得病的概率越來越高,死亡率也比以前高。他倒是有心想要堵住這個窟窿,可如今國家對這一塊監管的比較嚴格。
私底下買豬苗根本不現實。
為了這事,他沒少被批評。以前他們養殖場一直都是市裏第一名,是市裏的門麵如今別說第一了,第三都快要保不住。
因此,他不得不放下麵子過來找老閆幾人回去救場。
養殖場的人並不是人人都跟楚禾一樣,再說楚禾如今的下場大家都知道。老閆三人在第三養殖場過得舒心,還增長了不少的見識,又怎麼會舍棄第三養殖場回第一養殖場做牛做馬。
副廠長沒有想到老閆三人回絕的這麼幹脆,他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麵無表情的看著三人。“你們可想好了。第三養殖場這兩年是不錯,但總體來說還是不然咱們第一養殖場,更何況如今大家都用上新飼料,到時候誰能的第一就不好說了。”
“你們要是願意回來,過往的事情,我可以做主不追究。”
副廠長一副自己很大度的樣子。殊不知他越是這樣,老閆三人越反感。
“我們謝謝你的不追究。我知道現在第三養殖場的福利是不如第一養殖場,但是我們在第三養殖場過得舒心。我們幾個都老了,爭權奪利不適合我們,我們就想安安穩穩的過個晚年,沒事研究研究豬,爭取在給國家做點貢獻。”
“第一養殖場的事情,你們另請高明吧。成如你所說,第一養殖場福利待遇好,肯定有大把的人願意去,你又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我們三個老家夥身上。”
老閆這番話說的毫不客氣,副廠長見他們鐵了心,知道強求也沒有用。於是他又開始忽悠起第三養殖場的其他獸醫。
老孫不客氣的指著他說道:“你別白費口舌了,就你們養殖場就是每個月給我五百塊我都不稀罕。真當每個人都跟你們一樣見錢眼開。”說完這話,他轉頭對著老吳又說道,“老吳你說這第一養殖場的人也真是夠了,從上到下都是一個德行。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他就是這樣。”老孫指著那個青年獸醫說道。
楚禾的事情才過去多久,別說老孫,養殖場的其他人都記得。當初老孫還覺得不可思議如今他可算是找到根源了。
“第一養殖場有你們這群人可算是倒了八百輩子血黴了。”
最後這句話,老孫說的相當不客氣,第一養殖場的人臉色很難看,第三養殖場的眾人卻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最後,第一養殖場不但沒有挖走人,還被人挖苦了一番,臉色很精彩。
副廠長走之前深深地看了朱廠長一眼,嗬,不放人又如何,真當自己沒有辦法整治第三養殖場了。總有一天他要再次把第三養殖場踩在腳底下。
副廠長的雄心壯誌安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大概也不會放在心上。
雖然大家都用的新配方飼料,但第三養殖場有安然這個外掛在,豬的產量依舊遙遙領先,保持著第一的勢頭。
一年、兩年,養殖場的豬越長越壯,別說市裏就是省裏都注意到了,為此朱廠長還去省裏做了一回演講。
新配方的成果是顯著的,在看到市裏的增長之後,省裏也下達了命令,使用新配方。為了鼓勵廣大技術員進行研究創新,省裏還給第三養殖場的眾人發了不少獎金。
“哎呀,沒想到咱們安然的一個配方能領兩次獎金,哈哈,安然啊,我看你也別做獸醫了,幹脆去做技術員,研究更新配方飼料去吧。”
拿著獎金,大家心裏都很高興。
養殖場越辦越好,他們的福利待遇也越來越高,見麵誰不是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