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是真的欣賞安然,因此才會多說這些話。

安然點點頭,她大二就跟著老教授了,老教授的脾氣她這一年多也有所了解,因此她不但沒有嫌煩,反而聽的很認真。

外出實踐的不隻是安然一個女生,杜雪薇同樣以她過硬的知識贏得了這個名額。跟安然不同,杜雪薇是跟著導師在首都的養殖場。

剛開始知道安然要去外麵,她還以為安然是不受重視被人給陷害了,要去找教授說理呢。後來知道安然是自願的,她在運輸隊有人,這才作罷。

“哎,那豈不是說咱倆將要有半個多月見不著了。放心我會想你的。”杜雪薇扒著安然的脖子說道。

安然笑道:“恐怕到時候你忙的都沒時間想我了。”跟車還好,大部分時間都在路上,隻要每天出發前檢查一下情況就行,跟隨導師就沒有那麼自由了。自然是老師去哪裏,他們就要在哪裏。

因為時間隻有半個月,安然怕錯過陸聞出車的日子,當天下午就收拾好東西去買票了。因此她也就沒有跟其他同學會和,也更不知道李富國也在這次的隊伍裏麵。

“陸工,外麵有人找。”

陸聞正在車底下修車,聽見這話雖然意外不過他並沒有出來。他說道:“我這再有一會兒就忙完了,你先讓他在傳達室等一會兒。”

他在這裏工作的時間不短了,除了老家的人,他也沒什麼朋友回來這裏找他。對老家的人,陸聞現在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自然不會讓這些人去他的辦公室。他辦公室裏麵有不少重要的東西,萬一被破壞了怎麼辦?誰負責?

那人還想說什麼,不過見陸聞連出來一下都不曾,也就閉了嘴。他隻在心裏嘀咕:都說陸工冷情,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居然忍心讓這麼漂亮的姑娘在傳達室等著。

不過,陸工的決定不是他能左右的,他也隻能去這麼傳達。

安然聽說對方在工作,讓她在這裏等著,到沒說什麼。等著就等著唄,這裏也沒什麼不好。

隻是她左等陸聞沒來,右等也沒來。眼看著都要下班了,陸聞連個影子都沒漏。安然的臉色有些難看。

傳達室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大爺,也許是見安然一下午都很安靜,他不忍心。“姑娘,你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看還是回去吧。我們運輸隊的陸工啊,那是出了名的認真和清冷。去年也有個漂亮姑娘來找過陸工,他還不是三兩句話就把人家給說走了。”

他也是看安然跟那個姑娘不一樣,話不多,不會追著他問東問西,還很尊重人,這才多說兩句。

在一個,他馬上就要下班了,安然在這裏等著也不好。

安然有些意外,她好奇的問道:“大爺,那陸聞在你們眼裏是什麼樣的人?”

看門大爺一愣,隨後想了想說道:“陸工啊,工作嚴肅認真,對待我這個看大門的都很客氣。是個好人。”

是個好人。

看似平凡卻很實在的一句話。

正說著就見裏麵走出來不少人,不用說是下班時間到了。清一色的藍色工裝,安然還是很輕易的在裏麵看到了陸聞。

她想也不想的提著行李出來,招呼道:“陸聞。”

周圍的人一聽是來找陸工的,不少人都駐足準備留下來看熱鬧。

陸聞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安然,他小跑兩步,笑著說道:“然然,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告訴我一聲?”

早知道安然會來找他,他早就出來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安然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有讓人去告訴你啊,是你自己說的在忙,讓我在這裏等著。”這一等不就等到下班了。

呃,原來他們說的是安然啊,陸聞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在。這事怪自己,是自己想錯了。想到這裏,他趕緊提起安然的行李,說道:“咱們走吧。”

安然沒動,她對著另外的一個人影喊道:“七哥,七哥,這裏。”原來這一會兒的功夫林冬至也出來了。

林冬至看到安然很高興,再一看安然身邊占著的陸聞,臉就拉了下來。

“小妹,你這是?”

安然得意的說道:“我們學校的特殊課業,我選了你們運輸隊。”

兩人點頭,這個他們也都知道,每年的這個時候是會有人下來跟著他們去運輸幼崽,隻是沒想到這次會遇到安然。

兩人忽視一眼,陸聞笑道:“那真是太巧了,今年輪到我跟冬至開車了。我們後頭就要出發去省城。”

如今別說人,就是豬都不允許私自配種,他們市裏麵倒是能配種,隻不過每年還是會從省裏拉豬苗過來。順便也會把今年最優秀的.種豬給運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