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看著陸琛裝錢的樣子,想笑,笑著笑著就笑到了陸琛的懷裏。
吃飽以後,兩人坐在店裏休息,店主還帶著家人出來和沈淺打招呼。店主的夫人是個l國人,一臉和氣。他們一共兩個孩子,大兒子七八歲的樣子,小兒子還在繈褓之中。
看著繈褓中的小男孩,沈淺想起了陸笙。兩人出來了兩天了,沈淺被小嬰兒握著手指,心裏有些酸澀。
玩兒過之後,兩人告辭走了。上了自行車,沈淺有些悶悶不樂,抱著陸琛的腰,埋著臉說:“雖說以後陸笙長大,帶著他老婆出去玩兒也不會帶著我。但是現在,我真的好想兒子啊。”
做了媽的人,永遠也不可能隻過自己的二人世界。
“咱們下周就回去。”陸琛說,“你要實在想他,咱們今晚也可以回去。”
陸琛開始說過,這裏租住一天是七萬美元,已經付完了全款。沈淺覺得在錢麵前就別瞎矯情了,擦了擦淚花後說:“讓陸笙自己在家待著吧。”
話雖這麼說,沈淺心裏還是掛念。兩人騎著自行車一上午的時間逛完了l國的邊境,最後騎著車回到了古堡。
洗過澡後,沈淺躺在床上午睡,外麵陽光正好,卻驅不散沈淺的思念。
後來,陸琛去拿了電腦,連了wifi,讓海倫抱著陸笙,和沈淺連線。看到兒子生龍活虎,沈淺也高興了。屏幕那邊,陸笙看著沈淺,高興得一直踢腿,沈淺哈哈樂嗬著。
等最後掛掉了視頻,沈淺趴在陸琛的懷裏,感歎了一句。
“以後出去玩兒,還是帶著陸笙吧。”
陸琛應了一聲,抱著沈淺說:“過了今晚,咱們就回去。”
搖搖頭,沈淺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抵不住一上午的疲勞,睡了過去。陸琛抱著她,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陸琛醒過來的時候,沈淺沒在懷裏,他起身看了一眼,然後下了床。剛下床,臥室門打開,沈淺抱著一個扁平的十二寸大小的盒子走了進來。
看男人剛剛睡醒,藍眸中一片朦朧,沈淺小跑著到了床上,抬頭親了他一口。陸琛淺笑,反客為主,將沈淺親得上氣不接下氣。
沈淺咯咯笑著,摟住陸琛的脖子,手裏的東西掉在了床上。
兩人好不容易鬧夠了,沈淺臉紅氣短,公主抱的姿勢坐在陸琛身上,將盒子拿了過來。
打開之後,裏麵是一本相同的集郵冊,但是打開,卻是以陸琛為主題的三十套郵票。陸琛低頭吻著沈淺,心裏蔓延上一絲絲的甜。
“怎麼樣?”沈淺仰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陸琛。
陸琛低頭再次吻上,沈淺姿勢不對,掙紮了兩下,陸琛將她放開,笑著說:“喜歡。”
在床上玩了半晌,兩人起床洗刷,準備再出去玩兒。
畢竟,床哪裏都有,景色卻隻在l國。
下午,兩人遊玩的地點從山穀變成了山頂。等兩人上山,望著綿延的阿爾卑斯,紅日西沉,河穀已籠上一片黑影。
這是阿爾卑斯山的落日。
視線穿越河穀,萊茵河如一條融化了的翡翠,安靜尊貴內斂。在萊茵河的另外一側,白雲鋪了一層金紅,透過薄紗般的質感,一輪圓日正在下沉。
河穀間,晚霞飄渺,仙氣縈繞,白霧翻滾。
“好美。”沈淺依偎在男人肩膀上,震撼於眼前美景,搜腸刮肚,也隻能發出這兩個字的驚歎。
西沉的紅日,隨著晚霞的波雲詭譎,漸漸落於覆蓋了半層雪的山峰,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至此,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淺淺,去年春節,你給我打過電話。”
在落日的震撼中,陸琛沉聲說道,嗓音像含著半片天的晚霞,神秘磁性。
“嗯。”沈淺應聲。
當時,她特別想念他,望著陽台上炸裂的煙花,給遠在d國的他打電話。
“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陸琛低頭,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隻能看到一雙藍眸幽幽發亮。
“煙花。”沈淺說,“我說咱們今年一起看煙花。”
沈淺話音一落,天空中突然一亮,像一襲閃電,驟然劈開黑暗。
沈淺渾身一震,雞皮疙瘩乍起,“砰”得一聲響雷般的聲音鑽入耳內,沈淺看到了河穀裏,一朵炸開的煙花。
煙花很大,平鋪了整片天空,此起彼伏,琳琅絢爛,五光十色。
一聲聲的炸裂,將沈淺渾身炸得軟成一片,她倒在男人的懷裏,歪著腦袋抬頭看著煙花,炸開在漫山遍野。
“你要求的,我都會答應你。我答應你的,我都會做到。”
煙花炸裂中,男人輕吻著女人額頭,笑著許下承諾。
而這一切,皆因我愛你,深入骨髓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