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告訴你吧，和這件案子有牽連的不止我一個，已經死了的那七個都和這個案子有牽連。”
“這個不用你說，一般的小毛賊根本奈何不了你們這樣的富豪。我問的是，你為什麼會和這件案子有關係？你如果想和我合作，就拿出點誠意來。”劉天明說著坐在了李昊對麵。
“因為我們都知道了一個秘密！”李昊肅然道。
“你們知道了一個秘密？”劉天明坐直了身體問道。
“是的，正是因為我們發現了這個秘密才會招來殺身之禍。”李昊的麵孔在煙霧中顯得有些不真實。
“是什麼秘密？”
“你應該還記得去年上海的秋季拍賣會吧？”李昊彈了彈煙灰說道。
“去年上海的秋季拍賣會？嗯，報紙上曾經報道過，那次的拍賣會上爆出了一個大冷門，好像是一幅油畫拍出了6000多萬的高價，刷新國內油畫最高的拍賣價格。”劉天明說完停頓了一下，突然他眼睛一亮接著說道：“你說的那幅油畫就是路丹青畫的吧？”
“嗯？你怎麼會知道？”李昊疑惑地看著劉天明問道。
“這個並不重要，我現在想知道這幅油畫怎麼了？這和你們知道什麼秘密有啥關係？”
“如果你知道路丹青這個人的話就應該知道他的油畫很抽象，根本沒人能看懂他畫的是什麼。而且他的油畫總是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對，就是絕望的感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問題是他的油畫中隱藏著一個秘密！”
“你想說的是什麼？”劉天明將自己從路婷口中得到的信息和李昊現在的說法結合起來判斷，李昊說的應該是真的。
“不瞞你說，死去的這些富豪，當然還包括我，都不是靠正經手段起家的。我們這些人都和一個叫王福隆的做過毒品生意。”
王福隆，劉天明聽到這個名字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在李昊之前，路婷、寶泉、丁嘉興、孟仲昌，都曾提到過他。至於王福隆秘密製造毒品劉天明也是知道的。
李昊見劉天明並不感到驚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從他的角度看來眼前的這個警察確實很沉穩，很特別。李昊將手中的煙掐滅繼續說道：“看來你對我們做過毒品生意並不感到意外。”
“我現在隻想知道和這件案子有關的信息，你曾經做過什麼我沒興趣。”
“不，你會有興趣的。王福隆賣給我們的毒品是一種新型的毒品，價格極其低廉，而且品質也比當時在市麵上占主導地位的海洛因要好許多。我們也正是依靠這個發了家，不過人心不足，有錢了以後總想更有錢，於是我們就打算將製造這種毒品的技術搞到手。可是，我找了很多專業搞化學的人來分析這種毒品的時候得到的答案卻都是一種，這種毒品的原料他們不曾見過，他的化學成分雖然可以人工合成但是成本卻要高出二十倍！”
“你說的這些和那幅油畫有什麼關係？”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如果能找到路丹青的七幅油畫就能從中找出原產地的地圖！就這樣，我開始大量購入路丹青的油畫，但是不久以後我發現買路丹青油畫的人越來越多，路丹青的油畫價格也一路飆升。”
當李昊說到這裏的時候，劉天明腦海中立刻閃過了一個念頭，“難道這個從未露過麵的路丹青才是真正的幕後操縱者？”
劉天明將已知的關於路丹青的信息和李昊說的話結合起來後，立刻發現路丹青有很大嫌疑，但是這個消失了將近二十年的路丹青究竟想得到什麼，錢？似乎也不大可能。如果連麵都不敢露躲躲藏藏這麼多年僅僅是為了錢太不值得了，再說從孟仲昌那裏得到的信息分析，路丹青應該是精神有問題才對。關於這一點路婷也曾說過，可是那個被殺掉的寶泉卻說路丹青一直還活著，那麼這個路丹青究竟想幹些什麼呢？
劉天明眉頭緊鎖，煙在他手中一點點燃盡，坐在他對麵的李昊見劉天明一直沉默不言於是試探性地問道：“劉隊長，你在聽我說嗎？”
“嗯？聽著呢，你繼續說。”劉天明仿佛從夢中驚醒一般敷衍道。
“我說完了。”李昊無奈地起身從冰箱裏取了兩罐啤酒，轉身扔給劉天明一罐後自己打開一罐一邊喝一邊低聲說道：“也不知這個路丹青究竟想幹什麼？”
劉天明知道自己剛才的走神有些失態，於是連忙說道：“剛才我也是在想這個問題。不過，如果路丹青隻是想通過炒作來提高自己油畫的價格的話，那也根本沒有必要殺人。”
“但問題是，凡是參加那次拍賣會的川籍富豪基本都被殺了，而且關鍵的問題是這些人的死都是發生在那幅《神殿》失竊之後。”李昊喝了一口啤酒踱步走到沙發前坐下後說道。
劉天明突然覺得他說的這件事和丁嘉興曾經說的聯係在了一起，“那幅油畫是不是在王福隆被害之後失竊的？”
“是的。”
在得到李昊的肯定後劉天明腦海中立刻將一條線貫穿了起來，王福隆死的時候丁嘉興就在現場，那丁嘉興不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嗎？想到這裏劉天明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難道是自己輕信了丁嘉興？如果是那樣的話……劉天明不敢再想下去了。
就在這時李昊辦公室的門被撞開了，一個身著黑西服的人衝了進來大聲喊道：“跑了！那個女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