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峰,這人是個酒鬼,別和他一般見識。讓他滾吧,我們再去酒吧喝不好嗎?”被稱作七哥的中年男子低聲下氣地勸道。
“我操!怕什麼,剛才你還說刑警隊長和你關係很好,現在怎麼了?你要管不了我自有辦法,別以為我啥事都得指望三叔。倒酒!我和他喝!”王少峰一邊說著一邊朝廖朗走了過來。
廖朗聽王少峰說了這段包含著許多線索的話後心中頓時澎湃不已,但現在還是得先想辦法脫身才好。就在王少峰快走到他跟前的時候,廖朗腿一軟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哈,有意思,誰是孬種?我他媽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我孬種!給我扔出去!”王少峰說著狠狠地在廖朗肚上踹了一腳,廖朗強忍著疼,一聲沒吭。
幾個“非主流”把廖朗抬到走廊上之後又返回去繼續HAPPY去了,廖朗在確認他們不再注意自己的時候捂著肚子踉踉蹌蹌地回到了他們的雅間。
劉天明將廖朗派出去之後又返回雅間和同事們聊了起來,劉天明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們搭著話,心裏卻一直擔心廖朗。大概等了二十分鍾,熱菜都上了三道了,還不見廖朗回來,劉天明越發感到焦急。雖然廖朗是經過格鬥訓練的,不過劉天明為了防止他暴露身份,一再強調不要和那些人發生衝突,難道廖朗發生了什麼意外?
正當劉天明準備去看個究竟的時候,雅間的門被推開了,廖朗滿臉笑容地走了進來,他一邊拉開椅子往裏坐一邊還笑著說道:“咦——沒想到啊,都等著我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來來來,快吃吧。”
黃廣宏誇張地說:“行啊,我們等你等得快餓扁了。”
劉天明笑著替廖朗圓場說:“廖朗剛才有點事,好了,吃吧,大家都動筷子。”
大家也餓了,也不再謙讓都吃了起來。席間,人們不斷說著各自生活中的糗事,逗得大家笑聲不斷。
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劉天明起身要去買單,廖朗連忙拉住他說:“行了,劉隊,你的心意我們都知道了,這頓飯還是我來請吧。”
劉天明笑道:“怎麼著?我請你們吃頓飯,還是請得起的。”
黃廣宏打趣道:“劉隊一向摳門,今天好容易大方一次。”
“好好好,我不和劉隊爭,我和他一起去總可以吧。”廖朗笑著說。
“哈,你小子,還怕我不結賬一個人跑了啊。”劉天明的話引起眾人一片哄笑。
等兩人一出門,劉天明立刻扶著廖朗的肩膀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被他們打了?”
廖朗拉著劉天明往前走了幾步,小聲說道:“我身體好呢,挨幾下打算什麼啊,不過我這頓打也算沒白挨,我發現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什麼線索?”
“剛才那屋裏的人有一個是王福隆的兒子王少峰!”廖朗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真的?!”劉天明將廖朗拽到緊急疏散口小聲問道。
“你說的那個中年人和王少峰混在一起!”
“他們什麼關係?他怎麼會和王少峰混在一起?”
“這個我還不清楚,不過聽王少峰的意思,說他認識刑警隊隊長!”
“什麼?認識我?”
“是的,感覺那人和你還很熟。”
“放屁!”劉天明聽到這句話便氣不打一處來,他劉天明可不是那種為了錢就出賣人格的敗類,現在居然有人公然這樣說他,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那人拉出來和他對質。不過當劉天明壓下怒火穩定了一下情緒後立刻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劉天明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那個神秘男子說的刑警隊長肯定不是自己,因為他根本沒幫什麼人辦過事。劉天明讓廖朗將剛才的所見所聞又詳細地說了一遍之後,他決定親自去那個雅間看看。
劉天明先去結了賬而後直奔二號雅間,當他們到了雅間門口的時候發現服務員已經開始打掃餐桌了。廖朗拉住一個服務員問道:“剛才的那桌人什麼時候走的?”
“剛走。”服務員繼續著手中的活說道。
劉天明想了一下吩咐廖朗說:“你先和大家走,我去看看這些人到底什麼來路。”
“劉隊!還是我去吧,和這種人打交道我有辦法。”廖朗說著拉住了劉天明。
劉天明想想也是,於是他拍了拍廖朗的肩膀說道:“萬事小心,隨機應變。千萬別逞強,有事及時和我聯係。”
廖朗點了點頭後三步並作兩步地朝電梯去了,劉天明則返回了雅間。
廖朗出了酒店門後朝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到那些人。此時已是晚上8點多,酒店門前燈火輝煌,停車場裏的燈光比較暗,看不太清。廖朗立即朝停車場跑去,心想或許能碰到這些人也不一定。
當廖朗快跑到停車場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見了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小青年正站在停車場出口咋咋呼呼地喊著些什麼。廖朗往暗處躲了躲然後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那個中年人和王少峰都不在附近。廖朗躲在一旁等了一陣,發現這些人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是他眼珠一轉,叼了一根煙朝那群人走了過去。
廖朗湊過去後拍了拍一個頭發根根直立仿佛刺蝟一般的青年滿臉痞氣地說道:“哎——朋友,借個火用用。”
刺蝟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廖朗,指著他回頭朝眾人笑道:“哎,大家看啊,這SB又找打來啦。啊——”那刺蝟頭話還沒說完就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上,再看他伸出的那根食指被廖朗撇得彎了180°。
廖朗卻依然滿臉壞笑地說道:“朋友,別緊張,哥們兒就想借個火用用。”
其他幾個混混見自己人受了治,對視了一下就朝廖朗衝了過來。
廖朗繼續撇著刺蝟男的手指朝前跨了一步,一腳踹在離他最近的一個混混膝蓋上,那混混慘叫一聲便跪在了地上,還沒等後麵的那個幾個混混反應過來便覺得眼前一黑,再看每人眼睛上都挨了一拳。最慘的是那個刺蝟男,他的手指一直被廖朗撇著,廖朗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他的一聲慘叫。
待那幾個挨了拳頭的混混爬起來想再和廖朗動手的時候,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吱——”的一聲停在了他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