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郎一副悲憤交加的樣子,他偷偷看了眼鯤禁的臉色,看到鯤禁有些茫然的神色,他鬆了口氣,腦中想象著被諸多少年天驕群毆的場景,他打了個寒顫,趕緊憤然說道:“我與張大郎自小一起長大,我一直拿他當做我的兄長,事事都維護於他,可誰知,誰知!”
看到鯤禁成功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張大郎接著說道:“誰知張大郎人麵獸心,竟然趁我不備,奪走我心愛的師姐,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我徐三多與他張大郎不共戴天!”
張大郎臉紅脖子粗,聲嘶力竭的樣子看的一旁的鯤禁半信半疑。張大郎再次偷偷打量了下郭禁的神色,見鯤禁仍有疑色,不免心中著急。這要是應付不過去,被鯤禁知道了他真實的身份,進而傳遍此地。那些來到此地,對他“神交已久”的少年天驕,恐怕會從各處聚集而來群毆他。
張大郎急急的思索對策,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張肉肉的可愛的臉,他突然心中一動,直直的看著空氣,裝做回憶一樣說道:“我與可兒師姐相見那日,是一個晴朗的日子。我初次進去藏書閣內,不免有些手足無措。便在這時,可兒師姐出現了。”
張大郎頓了頓,眼角餘光偷偷打量著鯤禁的神色,見鯤禁聽的認真,便接著說道:“我永遠忘不了,可兒師姐好心的為我指點迷津,幫助於我。可兒師姐的笑容是那麼的美麗好看。從那天起,我便對可兒師姐心生向往。”
而後離開藏書閣後,我便向我最好的朋友張大郎訴說心事。沒想到!沒想到這張大郎嘴裏說著幫我撮合我與可兒師姐,背地竟然背著我對可兒師姐頻頻示好!當我發現時,可兒師姐已經對這個衣冠禽獸心有歸屬!我,我真是瞎了眼啊!竟然沒有早些看出張大郎的本性!我以誠心待他,他竟如此欺辱於我。所以我與他割袍斷義,再也不相往來。這輩子我與他張大郎都是不共戴天!”
可兒師姐應該是情報中的蘇可兒,據說三人關係很好,更在歸鄉之後遭遇怪異。三人同聲共死,蘇可兒更是在張大郎家中住過一段時間。難道就是那段時間那張大郎對蘇可兒下了手?鯤禁心裏想著關於張大郎的種種情報信息。除了張大郎自怪異如何生存下來情報記載中語音不詳外,其他的情報信息在他的腦海裏不斷閃過,他漸漸相信了張大郎說的話。
相信張大郎的話後,鯤禁看著張大郎的目光不由變得憐憫,被自己的兄弟背叛搶走了心愛的女人,著實可憐!想到此,他對張大郎說道:“徐兄弟莫要傷心,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張大郎真是禽獸之輩,也不知李長老看中了他哪一點,竟然收這樣的小人為徒!”
張大郎嘴角一抽,強忍住罵人的衝動,最終發出一聲餘味悠長的歎息,卻是此時無言勝有言。
鯤禁看著張大郎臉色慘淡,心裏更加憐憫。他伸手攬著張大郎的肩膀,義氣衝天的道:“徐兄弟,莫要難過。以後你就是我鯤禁的兄弟。日後若遇見張大郎這個小人,我必定幫徐兄弟報仇血恨!”
張大郎聽了半喜半憂,不過想想隻要自己的真實身份不會暴露,那便等於多了一個打手。所以終究是喜大於憂。
這時鯤禁又道:“這張大郎喪盡天良,簡直無恥之極!徐兄弟放心,因這張大郎入得夜遊人,激的我人族十二學宮內的少年天驕紛紛對他翹首以盼。聽說這張大郎接道任務要進入古墓,我人族天驕不甘於後,紛紛進入這古墓。再過幾日,恐怕可天下英才盡入此地。為兄不才,也認識一些朋友。到那時,為兄定要向他們講述這張大郎的卑鄙。到時一傳十,十傳百,定要讓他身敗名裂,人唾鬼棄!”
我與你究竟什麼仇?什麼怨?張大郎的臉色忽而發黑。眼光灼灼的上下不斷打量著鯤禁。此地人跡不顯,要不還是滅口吧!
鯤禁絲毫不知,自己已經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看著張大郎目光發亮,隻以為是自己新認下的兄弟聽到自己的維護,所以心裏感動,連看向自己的眼光都鋥亮鋥亮的。他頓時心裏升起一股豪氣,拍著胸膛說道:“徐兄弟且放心,有為兄在,定要讓那卑鄙之徒得到懲罰。”
鯤禁說完,明顯感覺到對麵自己的小兄弟看向自己的眼神更崇拜,更亮了,他不由的一陣得意。
滅口當然是不能滅口的。張大郎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做不得草菅人命的勾當。隻是他心裏打定主意,這段時間就跟著鯤禁,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打消掉鯤禁危險的念頭,保住自己的清譽!
兩人此時正在四處聳立的通天碑林中尋覓著此方世界的線索。張大郎亦步亦趨的跟緊著鯤禁,生怕一不留神,便跟丟了鯤禁。沒有自己看著鯤禁,恐怕不出幾日,自己的名聲就真的臭大街了!此時,他的心裏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兩人一前一後的查看了近百座墓碑,皆是表麵光滑,無字無痕。兩人毫無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