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權色江湖(1)(2 / 3)

汪佳佳微微紅了臉,故意問道:“答案是什麼?”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佳佳,是緣分讓我們相識、相知,跟你在一起我感到無比的快樂。在往來洶湧的人流中,有的人往左走,有的人往右走,有的隻看見彼此的背影,沒什麼印象,有的卻可以看到彼此的臉,甚至會發生碰撞,於是一個人的旅程變成了兩個人同行,幸福也好,痛苦也好,無奈也好,都成了雙份的了。佳佳,謝謝你給了我快樂!”

汪佳佳感到自己的臉一陣陣發熱,心裏也狂跳不已。她想緣分真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世上有那麼多人,為什麼隻是她和他有故事,為什麼她和你,你和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記得有人說過:“愛來的時候就像是夏日裏不曾防備的一場雨,在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已淋濕,愛去的時候就像退去的潮,霎時遠去了,隻留下曾經蕩漾過的一些水漬。所以愛的時候要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緣分,緣分有深淺,愛有多有少,有發生就有失去,當你在愛的時候,愛就是一切,感到愛已逝了,就請輕輕地放手。”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汪佳佳話音中有一絲慌亂,眼前的男人太有魔力了,跟他在一起,自己時時有被他牽引著的感覺,這種感覺像霧像雨又像風,就像在舞場中接受了邀請,就得跟著他的節拍旋轉一樣。汪佳佳怕兩人再呆下去自己會控製不了,男人往往用眼淚賺得女人的便宜。剛才趙家春說到他母親的時候,自己好想衝動地擁他入懷,用自己的母性給這個受傷的心靈療傷。可是自己僅僅跟他見過兩次麵,對他的認識很模糊,像他這種地位的男人手腕都很高明,說不定他是抱著玩玩的心理,一旦上手就毫不留情的拋棄,自己可不能上他的圈套。

趙家春點了點頭,發動汽車送汪佳佳回去。在市戲劇團門口,他說:“佳佳,晚安,明天見。”

汪佳佳說了聲“明天見”,然後像一頭小鹿一樣衝進了宿舍。

當晚,汪佳佳生平第一次失眠了。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把趙家春對自己所說的話在腦海裏一遍一遍回味。他是憂鬱的,也是感傷的,他心裏很苦從來無法對人說,也就是剛才,他把自己的秘密對自己和盤托出,可是自己想要幫他卻無從幫起,倒是那個“母老虎”,不僅不心疼他,反而將他的傷口撕裂得越來越大。這是一個多麼狠毒的女人,她有蠍子一樣的心腸。汪佳佳真想跑到她麵前,對她說:“愛不是這個樣子的,愛是無聲的,無形的,安靜的,是在行動中體現的,是在不經意間感悟的,你對他的愛不是真正的愛,是你的自私,是你的虛榮,是你的不自信,你怕它離開了,就拚命呼喊,你怕它變壞了,就拚命掩飾,這些都是錯誤的,一旦你發現你的呼喊和掩飾都變得毫無生機的時候,也就是你親手把愛葬送的時候,因為那些愛是畸形的,不穩定的,不穩定的事物都不成熟,不成熟的東西都容易凋謝。隻有那些感受出來的愛才是愛,才最讓人覺得真實,才能獲得同等的回報。”

現在她滿腦子裏都是趙家春的影子和對那個素未謀麵的女人的憎恨。這時,她的電話響起來了,她想這麼晚誰會給自己打電話呢?難道是他?不會的,剛才兩人才分手的,不過她倒希望他打電話過來,哪怕就隻是簡單地問候一下。半夜裏,“滴鈴鈴”的電話鈴聲特別刺耳,像鐵鋸一下一下鋸裂她的腦神經,她這下從迷胡中清醒過來了,原來是座機在響。她起身拿起了聽筒,隻見一個女人責怪地聲音傳來:“佳佳,你個死妮子,跑哪瘋去了?手機又關機,我到處找你,打你房間電話也打了四五次,是不是找著心上人去會情人了?”

汪佳佳知道是李思思,兩人是戲校同學,又是同事,情同姐妹。李思思和她同年,小月份,平時喊她姐,隻不過這丫頭心思鬼,相比而言,汪佳佳在她麵前單純透明得像個玻璃人。李思思工作懶散,事業心不強,可她從來沒有想在戲劇事業上有一番成就,倒是將這作為結交社會名流的跳板。“鬼丫頭,說什麼呢,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你說找我有什麼事?”

“當然是大事了,大鬆在那邊打電話過來,要我過去,還說也能夠把你辦過去。”電話那頭李思思很興奮的樣子。

汪佳佳知道大鬆是誰,他名叫陳大鬆,是一家外貿公司的老總,四十來歲就掙下億萬資產。當年汪佳佳在戲校讀書的時候,就與陳大鬆認識了。也是一次很偶然的機會,陳大鬆到戲校拜訪當校長的同學,在辦公樓內遇見汪佳佳,頓時被她的美貌驚呆了,然後指著她的背影問校長這個女孩叫什麼名字,校長告訴他叫汪佳佳。從此,陳大鬆就經常往戲校跑,請校長吃飯,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汪佳佳知道陳大鬆不懷好意,每次都拖上同寢室的好友李思思。經過幾番接觸,汪佳佳發現陳大鬆是個儒雅的商人,談吐得體,不是那種暴發戶的嘴臉,也不是聲色犬馬的好色之徒。大家在一起交往的時候,陳大鬆很注意分寸,從來沒有非份之舉,漸漸贏得兩個女孩的好感。兩人畢業以後,陳大鬆和她們已經很熟悉了,也經常到劇團裏來找她們,次數一多,就被李清河知道了。對於李思思,李清河沒有什麼好感,她好動靜不下心,這是搞藝術的大忌。但是對於汪佳佳,李清河是高看一眼,幾番觀察之後認為她將來大有作為,遂收為愛徒,對她的生活嚴加管束,尤其是知道陳大鬆是個離了婚的商人後,李清河極力反對汪佳佳和他來往。

汪佳佳內心裏對兩個男人都產生了好感,一個是陳大鬆,可是他是個商人,會不會拿錢財買自己的年輕和美貌,一旦自己人老珠黃的時候又會移情別戀,眼睛盯上更年輕貌美的女人?另一個是李清河,這是個藝術氣質和人品俱佳的男人,可他對自己的妻子十分恩愛。正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李思思勸說道:“姐,你別實心眼,這年頭哪個條件好的女孩看上那種要錢沒錢要房沒房要車沒車的楞頭青?機會一錯過沒有了,你要不同意我可追啦。”李思思還告訴她,現在越來越多的80末女生和90後女生不恥於做情人,實際上是社會的產物。社會失去誠信太多,各種壓力不斷增大,才導致一些年輕貌美的花季少女甘願做有婦之夫、老男人的情人。做情人有幾點好處是可見的,而且是實際的。做情人不用專心地去愛,心靈不累,而且自己自由的空間相對大,比較寬鬆,不用去為愛死去活來;可以慰籍寂寞的心靈和打發空閑時間,使自己生活的節奏平緩;有情人可以得到很實際的幫助,比如說經濟上的幫助和事業上的幫助,可以拿對方作為進步的跳板和進步的階梯,不能說是踩著男人肩膀實現某種目的,兩廂情願的付出而已;情人可以寬容地對待自己,不至於像戀愛中的戀人一樣互相捆綁,誰捆綁誰都累,都感覺窒息;情人可以像父親,像大哥哥原諒自己的過錯和冒失,有著隔代的關愛,即是長兄又是父親,又是自己的男人,一舉多得,很多林林總總的原因,女孩甘願做情人不做戀人。不想去結婚,不想去生孩子,不想活的太累、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