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有四季,每個季節自然有自己的特色,在這天下間,有些地方終年寒冷,有些地方終年炎熱,但是大部分還是四季如春,像這樣一年四個季節的倒是不多,可能是修行的原因,凝聚天地間的靈氣,多少萬年以來,對這片天地存在著不為人發現的影響。
白雲鎮雖然是偏遠小鎮,這裏雖然就像是這個世界裏的世外桃源,可是還是有人知道外麵的世界有些人還是知道的。趙風年和錢文樹兩人早早到了家裏。此時的鎮守府趙家燈火依舊通明,整個院落在這次災禍中並沒有受太多創傷,鎮守府不大,但是在整個白雲鎮也是個大戶人家了。
此時在鎮守府的後院,兩人並肩而立。天也早就黑了,再晴朗的夜空,再溫柔的月亮也沒法阻擋冬日裏的寒氣,下人送來兩頂披肩,為兩個人披上。很安靜,兩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安靜的時刻被趙風年打破了“父親,雖然孩兒可以在私塾讀書,但是我自己才疏學淺沒有被楊先生收作學生,是孩兒無能。”
中年人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孩子,並沒有太多責怪,眼神裏充滿的是認可。“你走在路上,會遇到很多人,有些人對你認可了,有些人對你依舊不認可,那證明你肯定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無論是哪個方麵。而且每個人也都會有弱點,就像那戰場上的排兵布陣,也一定有弱點,如若沒有弱點,那麼也就不會有勝負之分了。”
趙風年一生沒崇拜過幾個人,但是對自己的父親趙滄瀾卻是十分的佩服,雖然不知道自
己的父親年輕的時候經曆過什麼,但是身為鎮守的父親,每次說話都能給他帶來驚喜,帶來新的認知,仿佛這個小小的鎮守位居於這大千世界一角,卻能通曉天下分合之勢。
趙滄瀾看著稚嫩的趙風年“楊先生是一位儒道至聖,也許你還不懂這個含義,以後你自會了解,他的那三位弟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是楊先生遊曆多年從天下各處收來的,說是弟子也不為過。你未被受做弟子,代表你還有不足,發現不足不可怕,你得去改變它,就算沒有名師教導,你依舊有未來。多了為父我也不多說了,這個世界很大,也許你可以走出去看一看了,有些東西隻有遇到了才更能了解。”說完身為鎮守的趙滄瀾露出了父親該有的笑容,趙風年麵色微紅,眼露光芒,手掌緊緊的握在一起,確實該出去了。
“風年,有些事情你也知道,這世上修行的人多,上天入海,無所不能。白雲鎮之所以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如何也是有原因的”
“我記住了,孩兒要是有機會一定學習仙術”
趙風年也是好奇,“父親你為啥知道的這麼多?你年輕時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你和娘親是在哪裏認識的?娘親知道這些事嗎?”一連好幾問,搞得趙滄瀾頭都大。
“哼,不是說了嗎?有些事你不要多問,煩你娘親去,不要來煩我。還有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喝了多少?和誰喝的酒?不是告訴過你少喝酒嗎?”要是有外人在這,當真要笑掉大牙,真不愧父子倆,一模一樣!
趙風年聽後,連忙跑開“爹你先忙,我去找娘親去”一溜煙沒有了蹤影。這片天地又恢複了安靜,隻有趙滄瀾依舊站在那,不過沒了剛才羽扇綸巾的指點江山,僅僅從口中發出的無聲的歎息。
顏子卿是最先離開的,家裏的老爹是個秀才,讀書人,對他還是很苛刻的,不過家裏是平寒了點,原本他爹顏良因為早年考科舉,也是沒有上過榜,一輩子也就是混了個秀才,然後也在白雲鎮上教書育人,可是後來楊潛來了,很多學生都不再找老顏良了,老顏良也沒了飯碗,就去找楊潛理論,讀書人嘛!怎麼能打打罵罵的呢?老顏良也算是飽讀詩書,就找楊先生來場文鬥,讀書人的較量,鎮上好多人也都知道,都要來看熱鬧,那天隻知道老顏良,打扮的是精神抖擻,文質彬彬,大家風範,很多人都看好他,起哄不怕事大。
老顏良走進楊潛的私塾裏後,門就被關上了,讓原本想湊熱鬧的人大失所望,後來隻知道楊先生的其中一個學生把老秀才送出來,老秀才滿麵紅光,像年輕了十歲,還不停的向那個學生連續鞠躬行禮,很是尊敬的樣子。裏麵發生了什麼也就沒人知道了。
自從老秀才去過後,回來就再也不教學生了,原本還有一兩個孩子在他這讀書的,都被他趕走了,顏子卿隻知道他老爹總是嘴裏一直說著“我不能誤人子弟啊”,每天賣點字畫,幫人寫點東西來賺錢。倒是也過的去,不過他對顏子卿很嚴格,每天都要學很晚,還一定要顏子卿將來有機會就一定要去楊先生那裏拜師。之前一直不懂,今日得見楊先生一麵也就知道了為何當年父親會五體投地了,為何非得讓自己入楊先生門下了,讀書人書讀多了自然會有一種氣質在身上,今日白天剛看到楊先生和他的那三個弟子,顏子卿就很激動,楊先生肯定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