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又看了眼身邊的蕭離人,道:“哦,這位是蕭公子,就在你的客棧住,你應該見過的。”
“自是見過的”
蕭離人對她淡淡一笑,已示行禮,葉勺兒看他一眼,也不近讚歎,這為公子當真是一位玉樹臨風的美男子,生的一副好皮囊啊!
耿直又瞅瞅,還是沒發現魚小妹活蹦亂跳的影子,摸著下頜思索道:“去哪兒了?難道還在睡覺,不應該啊!”
他還是有些擔憂那個冒失鬼的,問葉勺兒:“葉姑娘,你來這之前,有沒有看到魚小妹來這?”
葉勺兒方回過神,恍然想起來魚小妹在邊上呢!!!!
她趕緊回頭,空空蕩蕩的,卻張開嘴巴,又合上,奇道:“哎,魚妹妹剛才還在我邊上呢!怎麼一轉眼就沒影了。”
耿直順著眼望去,什麼也沒有,卻聽到嗚嗚嗚的聲音,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這聲音就是魚小妹。
隻見葉勺兒身後蹲著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子,白色的衣服上沾了灰,頭發也亂了,她正拿著一個燒火棍一圈圈的畫著圓,嘴裏喃喃自語:“人渣,混蛋,臭耿直,哼,畫個圈圈詛咒你,詛咒你一輩子隻能有一個女人,一輩子隻能喜歡我,一輩子離不開我,與我浪跡天涯,繾綣一生。看你還色眯眯的看著其他女人。”
耿直不知道魚小妹一直在這,而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她,她現在肯定在生悶氣,於是小心翼翼道:“小妹,原來你在這路,我找了你好久。快擔心死我了。”
“哼,你不是正調情呢嗎?你是一家之主,人家怎麼敢打擾你。”嘖嘖,這慢慢的醋味啊,醋壇子破了。
耿直走到她麵前蹲下來,魚小妹卻還是低著頭,咒罵著耿直,耿直搖搖頭,道:“吃醋了,吃醋好,開胃,增長飯量,才好發育嘛。”
魚小妹自是明白耿直指的是什麼,可想到這裏她偏氣惱,自己也十六歲了,那地方一直癟癟的,再看看葉勺兒,那是一個蘋果梨,一個大鴨梨。
他竟然敢嫌棄自己,人家年紀還小嘛,哼。
魚小妹抬起頭,怒氣衝衝的瞪著杏眼,像一頭發飆的母牛,鼻孔大大的。
耿直看到魚小妹的模樣,先是一愣,然後就憋著嘴,忍得那表情好難受。
想笑又不敢笑,魚小妹此時黑的像個煤球,黑貓警長都沒她黑啊!
魚小妹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準笑,憋住,耿直,敢笑,你死定了,本姑娘發誓。”
然而……
耿直,一看見她說話露出的小白牙,終於爆發了。
“唔哈哈哈哈……”他已經憋的滿臉通紅了。他捂著肚皮,恨不得在地上打滾,才痛快。
魚小妹像一條小狗,丟下香蕉粗的棍子,撲向耿直,對著他的大嘴,一口咬在他的下嘴唇上……
葉勺兒:“……”
蕭離人:“……”
不是吧,這樣虐單身狗!可惡。
張虎他們在東邊,房屋已經燃燒殆盡,盡管街道已經撒了白灰,濕了街,那可是一坊近千戶人家啊!明天這麼多人怎麼安置,也不知道現在大人在哪裏。張虎隻求蘇味道快點過來解決問題,他一個大老粗不懂這些啊!
這時,楊學東終於趕回來了,可是卻沒見蘇味道的身影,隻跟著一個蘇府的仆人。
張虎皺著眉頭問楊學東:“東子,我不是讓你請大人嗎?人呢!”
楊學東一臉頹然之色,不知該怎麼告訴張哥,“你讓他告訴你吧!”
隻見那位仆人滿含淚光,哽咽道:“張大哥,老爺走了!”
“走了,什麼意思?”張虎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心中疑惑。
“下午來了一位大官,把老爺與夫人接到京城裏了,天剛黑就上路了,老爺讓我告訴你,以後可去京都月離家找他,他還等著你。”
張虎嘴裏喃喃:“走了,就這麼一聲不吭就走了”他竟有些心痛。有些失落,大人連走都沒有告訴自己。可現在又該怎麼辦啊!這麼多人怎麼辦?
一座山頭,兩輛馬車停下了,侍衛們警戒著。
蘇味道望著禍害中的大溪,臉色蒼白,寒聲道:“你知道今晚的事?”
月離峮搖頭道:“我不知道。”
“太巧合了吧,我剛走,就出事。”
月離峮不想解釋,道:“想回去?沒有用的,晚了。走吧,回到京都,我給你權限,讓你查,隻是現在,還是趕路吧!”
“你說的最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