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晃腦袋,使自己神智清醒了些,不行,小妹還小,我不能這麼做,再說,我不是這裏的原住民,將來可是要回去的,不行,不能這麼做。
耿直坐直身子,放開她的手腳,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笑到:“小丫頭,太晚了,咱們快回房間睡覺吧,明天再去找南郭先生,我想和他學功夫。”
“啊,討厭。”魚小妹雙手揉著自己的額頭,小嘴不滿的嘟著。聽他說完,便哼哼道:“我就是讓你親親我,省的你火氣太大,沒處發泄,幹出對不起我的事來。”
“……”
“客棧不是就有一位姐姐嗎?人家看你的眼神裏有光呢!哼,哦,對了,外麵還有一個表妹,切。”
耿直無語地看著這個醋味十足的魚小妹,好氣又好笑,隨手打了她的屁股一下,道:“快下去,這裏有點涼,別感冒了。”
“哦~”
耿直拉起魚小妹的手,正欲飛身下去,沒錯,他已經掌握的輕功,順氣本就有乘風禦氣的身法作用,他現在可以簡單應用了。
可是,一種天生的警覺讓他身子一滯,目光看向遠方的夜幕星河。魚小妹也看著遠方。
黑夜中的內衛們洶湧澎湃而來,起起伏伏飛躍在半空,與耿直隔街相望。
耿直又掃了一下其他三個方位,皆是如此,距離他最近的內衛也發現他二人,於是迅速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刀光映著內衛的眼睛,氣氛陡然降到了冰點。
街道上,一個風燭殘年的耄耋老人沙啞的喉嚨喊著:“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一手拿棍,手裏提溜著銅鑼,清臒的麵容,一雙空洞無物的眼睛,身邊無端一陣陰風吹來。
“今天倒是熱鬧,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哎呦,老嘍!”說完,耄耋老人笑嗬嗬的走了,他就是大溪的打更人,周二爺。
耿直看著一圈的黑衣人,看他們的打扮就知道是專業的,滿身的戾氣和陰冷,隻有一點一點在刀光劍影中積累,過慣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才有這份殺氣。
但是,再看他們身上的腰牌,知道他們既是殺手,又是朝廷鷹犬。
“我們要下去睡覺,你們要攔著?”耿直看著他們,問道。
內衛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眼神。
“上”
“靠,不講道理啊!”耿直無語吐槽。
十幾把鋼刀齊齊刺向他和魚小妹,而魚小妹此時還在玩頭發,興奮的看著這一群給她找樂子的家夥。
耿直氣場爆發,身子帶著魚小妹向後傾斜,隨後踢出一腳,將最先到來的那一把刀踢開,然後飛身起來,有事一腳,啪啪,疾風般踢出兩下,打中內衛的胸口。
那人悶哼一聲,倒飛出去,跌落屋頂,吐了一口老血,昏死到地上。
耿直已經飛身到另一個屋頂,其餘人也追上去。
……
與老頭對峙的內衛小夥冷汗直流,腿酸腳麻,突然腳下一哆嗦,牆皮又滑落了。
他心底一涼,感覺自己完了。老頭臉色一邊,怒不可遏,拿起鐵耙子大吼道:“嘿,你這小賊,欺負老漢是吧,踩我的牆,我耙死你我!”說著他顫顫巍巍的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瞬間就到了內衛跟前,那內衛眼睜睜看著他來到跟前。竟然無法動彈,再看著那沾滿糞的鐵耙子,絕望籠罩了他。
“爹爹,這老鼠這麼多,要不抓來烤著吃吧,我還沒吃過烤老鼠的肉呢!”鐵柱看著自己的爹爹。
“好,爹爹這就去抓幾隻過來。”
“啊”
“啊”
“啊”
潘銀蓮泛著桃花地臉很是鬱悶,終於忍不了了。
“憨子,去,讓他們動靜小點,敢惹老娘不開心。”
王社會領命後提起褲子衝上房頂,一陣拳打腳踢,下麵東倒西歪躺了五六個人,嗚呼哀哉,慘叫連連。
大溪的樹頂,房簷上,牆頭上被耙子釘著的,糞池裏,臭水溝裏,煙囪上,……到處都是哀嚎聲,此起彼伏,像是在演奏一曲哀傷的曲子,大溪充滿了歡樂。
人們聽著這樣的曲子心滿意足地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