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王是有些傻了,可是開店那麼多年都沒人騙他,如今怎麼被一個乞丐騙了錢。”蘇味道雖不關心,卻有些好奇。
“屬下不知。”
“將那乞丐收押監牢”蘇味道合上書,端起石台上的黃湯品了一口。
“是,屬下告退。”張虎退出後衙。
“小青,這茶涼了,換一壺。”蘇味道對著亭子對麵的房間喊道。
“來了,來了,跟個催命鬼似的,整天就知道茶茶茶。”那叫小青的女子推門出來,一臉幽怨。
蘇味道苦澀一笑,默默的打開另外一本書看起來。
張虎來到前麵,命人將耿直帶走了。
那包子老板王社會滿臉欣喜,官司打贏了,他等待著下文,偏偏沒了下文,於是他疑惑地問張虎:“張捕頭,這就完了?”
“不然呢!”張虎實在不願和他多說話,因為剛才蘇味道說他傻,既然老爺說此人傻,那他就是真的傻了。張虎隻願意和聰明人打交道,不願意和傻瓜做事。
“錢呢,我的錢呢,他騙了我的錢,應該賠我啊!”王社會不懂,更不明白。
“那小乞丐身無分文,哪裏有錢,你就是把他褲子扒了也沒錢,現在他已經被收押了,你也快走吧!”張虎想趕他走,實在不願多說話,今天真晦氣,本來休息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打擾,看來今天運氣不好,不能再去天下賭坊了。
耿直被兩個衙役帶到監牢,說是監牢,可那是一個獨立的園子,裏麵種滿了果蔬,都沒人站的地方,圍牆上爬滿了綠植。
其中一個差役轉了轉,沒發現人,這才叫道:“南郭先生,今天有犯人,你出來一下。”
耿直打量著四周,這是監牢?你在逗我,
一排破房子,土坯牆。
“就是你”一個尖尖的聲音在耿直耳邊響起。
“握草,你從哪冒出來的?”耿直嚇得半死,旁邊突然出現一個人,和你臉貼臉了,你都不知道,你說可怕不。
這人灰白色的頭發,頭上裹了一塊青布,白胡子,麵容清臒,很蒼老,背著手,穿著一身暗褐色麻布袍子,腰間一個酒葫蘆。比耿直矮一頭。
“我一直都在,你沒看見我而已”南郭一書圍著耿直轉悠,轉了停,停了轉。
他擺擺手讓那兩個差役走了,那兩個差役如蒙大赦般走了,邊走邊說道:“晚上去天下再玩啊!”
“算了算了,這個月就算了,我家娘子又哭鬧了。”
“怕啥,女人不能慣著,該打就打”
“你以為我是你,我娘子溫柔賢惠,還是青梅竹馬,感情篤厚。”
切!
“你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犯人。”說著,南郭一書給他鬆了綁。背著手,佝僂著身子向房子走去。
耿直驚訝了,他都不怕自己逃跑嗎?再看看他這小老頭,自己應該能打過吧!
“你不怕我逃跑?”
老頭不以為意道:“沒人能從我手裏逃跑,除了魚七那小子。”
耿直聽到魚七,這名字耳熟,似乎在哪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