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是你們武苑的聚會啊,我和焰世子兩個文苑的人倒是不方便在這了!”南宮白開了個玩笑,眾人這才意識到,確實如此。胡邪,流星霜和李秀秀是鬥科的,雷驍是禦科,而北子渝是射科,場中七人隻有白焰和南宮白是文苑中人。
北子渝立即道:“南宮你可是過謙了,你可是兩榜入士,文苑和玄苑都搶著要你呢!”
“還有老白”,雷驍笑道:“老白可不得了,現在同窗們還未見麵,但是老白已經是聞名遐邇的名人了。你們知道大家都怎麼稱呼他嗎?”
雷驍賣了個關子,眾人猜不出,讓他快說。
雷驍嘿嘿一笑,“大家都叫他——鐵骨錚錚一枝花!”
眾人一愣,隨即便大笑了起來,這“一枝花”自然是指做的那首驚天動地的打油詩,“鐵骨錚錚”則是說的他與黑塔的那一戰,白焰當時先是與黑塔硬抗,並自詡是鐵骨錚錚的好漢,即使不敵也要與黑塔硬懟到底,說完就使個絆子,把黑塔打下了台,鐵骨錚錚的高大形象轟然倒塌。
這兩件事情已經淪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白焰也混不在意,大家並沒有惡意,隻是覺得事情好笑而已。
酒至半酣,白焰提議玩點有意思的,“光喝酒也沒意思,這樣吧,咱們玩個遊戲,每個人輪著回答大家的提問,大家問什麼問題都行,越隱私越好,回答的上來就回答,回答不上來就喝酒如何?”
“好,這個主意好,那從誰開始呢?”流星霜拍手道。
白焰哈哈一笑,這種遊戲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放不開,提的問題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於是慷慨地道:“當然是我了,我提議的嘛,自然要身先士卒!”
“‘身先士卒’不這麼用。”
白焰擺擺手,“無所謂,你們誰來提問?”
“我我我”,雷驍自告奮勇地舉手了,“那我問了昂?”
白焰點點頭,拿起杯子喝口水。
“你有沒有什麼難言之隱疾?”
“噗~”白焰一口水噴了出來,噴的雷驍直抹臉,“你這什麼狗屁問題?!”
“你看看你看看,自己提議的遊戲是不是玩不起!”
眾人已經笑瘋了。
“你提的什麼鬼問題,我拒絕回答!”
“不行!”雷驍不依不饒,“我都給你介紹我小妹了,她可是好女子,那我也得提前給她把把關不是。”
白焰翻了個白眼,“誰就答應你小妹了,你這一廂情願。本世子身體健康地很,沒有隱疾,好了我過關了,下一個!”
白焰這麼說了,那自然是輪到了坐在白焰旁邊,剛剛入席的李秀秀。李秀秀看著眾人像看著小綿羊似的看著自己,心中一陣惡寒,麵色微微發熱,不一會兒就變得通紅。
“你們不要為難他,他才剛來。”李秀秀地柔弱樣子激起了流星霜的保護欲,便出聲為李秀秀說話。
“你是叫李秀秀?”南宮白問道,得到對方的點頭肯定之後,南宮白又問道:“那你能告訴我們,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這一問立即激起了大家的興趣,尤其是雷驍與北子渝,驍國、北冥國與烽北城同在中州北境,常年與蠻族作戰,久而久之便變得民風剽悍,北地男子大都壯碩硬朗,在取名字上也硬氣的很,而且李秀秀還是出身烽北城李氏,沒有理由會取這麼一個女性化的名字。
眾人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李秀秀支支吾吾地開口了,眾人認真的聽了一會,才明白了“李秀秀”的由來。烽北城李氏,世襲鎮北侯爵位,為大封皇朝鎮守北疆,族中男子大都戰死於沙場之上,難得有善終。李秀秀的母親在李秀秀之前已經連續生了三個兒子,當她懷上李秀秀的時候,迫切地希望能夠是個女孩。因為如果是個女孩的話,長大了就不必上戰場,不必去繼承李氏世世代代的宿命,能夠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於是,在李秀秀出生前,他的母親就為他取好了名字,就是李秀秀。一是盼望能夠是個女孩,二是即使是男孩兒,作為母親的也不希望再將兒子送上戰場。
“‘跟著你上戰場的兒子已經夠多了,就留一個侍我左右吧!’這是我母親當是央求我父親的話,父親很愛母親,心一軟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