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這上陰書院乃激流彙聚之地,眾多天機相遇,難以預測天道走勢,這不適於你,當放棄入院,速速離去,不可回頭哇!”
南宮白跪在白衣老者麵前,行了三叩大禮,然後緩緩起身,又對著白衣老者行了躬身禮,開口道:“不知前輩是書院哪位教習,能重現師尊容顏,不勝感激!學生無意戲弄前輩,隻是想起師尊生前種種恩情,才自甘耽於幻境,不願抽身,望前輩諒解。”
南宮白說完,沒有理會周圍的混沌幻境,準確的找到了號房的門,走了出去。
等南宮白走出了幻境,白衣老者變幻成了一個黑袍教習,望著南宮白離去的方向喃喃道:“天機,天機啊!”
……
夜色初降,沿街的鋪麵門前都掛起了夜燈,白焰站在望江客棧門口,看著街上行人來往,大都是在談論著今天的入院試。
“久等了。”
白焰聽見聲音轉身,流星霜提著裙裾從客棧的台階上下來,跑到白焰的身前站住。她沒有穿那身紅色勁裝,沒有了女俠的風範,換上了一件素色的束腰裙,倒像是一個世家小姐、大家閨秀了。
流星霜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白焰笑笑,他有種帶女孩出去約會的感覺,“你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倒是挺好看!”
流星霜道:“又不是給你看的。”
兩個人並肩往前走,街市上也漸漸熱鬧起來,白焰在聚賢樓訂了位子,南宮白等人已經先過去了。
“這話就不對了,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你不會是心裏對我有些什麼想法吧!”
“看刀!”
“注意你現在的形象!”
……
聚賢樓二樓靠窗的位置上,南宮白、胡邪和雷驍三人已經坐著好一會了,白焰沒來也不好先上菜,幾個人就先聊了起來。
“你們如果不想考玄苑,就不必去參加玄苑的考試了,那裏有些詭異。”南宮白道。
“嗨~”雷驍一揮手,“當然詭異了,一幫子神棍呆的地方能不詭異嗎?”
胡邪本來也沒想著去考玄苑,據他的了解,玄苑培養的人應該是部落裏祭司一類的人物,這不是他的誌向,“白焰怎麼還不來,他去哪了?”
“我知道我知道”,雷驍馬上舉手,“我今天看見他和一個姑娘在一起,現在應該是帶著姑娘往這來呢!”
“不知是那座樓裏的姑娘?”南宮白貌似對青樓楚館頗為熟悉。
“哎呀不是,也是要考書院的女學生,說不定以後就是咱們的同窗。”
三個男人剛剛要開始八卦,白焰便帶著流星霜上樓了,四處看了看,很容易地發現了三人。
“怎麼還沒有上菜啊!”白焰一來便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流星霜坐在他的邊上,“我來給你們引見一下,這是流星霜,咱們以後很可能便是同窗了,咱們這位女同窗一身功夫可是高明的很。”
有女子在場,三人早就收了嘴臉,流星霜想三人一一行禮,三人也便自報家門。
“南越稽都,南宮白。”
“草原乞顏部,胡邪·阿爾達·孛兒隻斤。”
“驍國雷都,雷驍。”
酒樓的小兒已經過來招呼著上菜了,三人開始閑聊起來,雷驍按耐不住,首先開口道:“霜姑娘,你是姓流的還是姓流星,這兩個姓氏中州好像都沒有。”
流星霜一笑,“流星,我是翼族人。”
雷驍恍然大悟,隨即又開始很明顯地暗示流星霜,他妹妹已經相中了白焰,所以就不要打白焰地主意了,如果實在不行,可以打他雷驍的主意。
少年人在一起,幾杯酒下肚,便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酒樓裏多半都是讀書人,談論的話題也大都是入院試的第一天,學子們相互通氣,也都知道各科考試的形式是什麼樣的,但是他們驚訝地發現,還沒有人考過的題目是相同的。
“我可告訴你們,千萬不要去輔苑,那真是太慘了,我和阿霜從輔苑出來的時候雷老二看見了吧,說句灰頭土臉還是輕的,還有人在藥科考試直接被毒倒了,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白焰喝一口酒,拿起酒壺看看,“還別說,這聚賢樓的‘竹葉青’雖不比雷老二帶的‘英雄血’,但也別有一番風味啊,南宮,你那壺酒叫啥?”
南宮拿起麵前的酒壺給白焰滿上,“這是‘秋露白’,和‘竹葉青’差不多。對了,說起入院試,玄苑你們最好也別去,太詭異。”
“南宮你今天不是去玄苑了嗎,考的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