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度過了詭異的三天,傳言依然亂紛紛的,民間吵的很凶,許多人貌似相信了這種鬼話,而更詭異的是朝堂之上雖然沒人公然提出木子可能是遼人,真正幫著他說話的人卻並不多,反而參謀院的三個老家夥口徑一致,都說遼人使反間計故意使咱們自己互相猜忌。
格格這幾年的努力收到了回報,就是桌上擺著的一大堆紙條。
密州北大營裏走出來的少年們已經遍布京城各處,他們給格格送來了第一手消息,格格慢慢的看完之後陷入了沉思。
許久,格格緩緩道:“除了一些遼人在細作,並沒人推波助瀾”。
協助她管理消息的琴兒也不解,“這也是我搞不懂的事情,既然沒人暗中搞鬼,朝中那麼多人為什麼都不說話?”。
格格把紙條裝回箱子,歎了口氣道:“因為他們不希望阿爸現在進政事堂主政”。
琴兒對人心的見識不低,格格解釋了沒幾句,琴兒就懂了。
很簡單,木子太年輕,功勞和本事沒話說,又與太子關係密切,現在又有了這次歸德堡大捷和收複河套的大功,入朝已經勢不可擋了。
日前格格對三司使和老趙說的話已經傳開,其實她的目的就是在為老木入朝造聲勢,意在提醒所有人別忘了老木曾經的功勞,是朝廷虧待了他。
問題就出在這裏,這麼年輕的木子進了政事堂,而且他的風格從清清沒了之後日漸強硬,結果會怎樣?陳相公明顯壓不住他,韓琦也夠嗆,何況倆人還有交情,行事風格也很相似,這兩個強硬的人互相製衡還能接受,萬一兩人聯手呢?那還有別人說話的機會嗎?
還有一個原因,朝中有不少年紀不小的老臣一輩子沒踏進過政事堂,而不進政事堂就不能稱一聲相公。
從私心來說,許多人也不願意他入朝,因為他會擋別人的路。
所以他的封賞就遲遲不能確定,所以契丹人這個蹩腳的反間計竟然在許多人的默許下有了效果。
琴兒懂了其中的緣由,不無擔心的道:“這……這如何是好?爺受到小人排擠朝廷猜忌,難道皇帝和相公們要對爺不利?”。
格格不屑的道:“猜忌?排擠?他們沒那個膽子,他們最多也就是裝傻罷了,哪個敢公然對我阿爸說三道四?”。
老趙和幾位相公當然不會說什麼,別說老木沒犯錯,即使犯了錯他們也不會說什麼,甚至還會努力維護,很簡單,別說公然猜忌,就算是不維護老木他們的名聲馬上就會臭掉。
因為木子在民間聲望太高了,又新立了不世之功,說破大天來他也有大功,這是必然要被載入史冊的,你現在猜忌他,將來妥妥的寫進史書被後人唾罵。
至於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能做的最多私下裏發發牢騷,朝堂之上則最多隻能裝傻,絕不會出頭說什麼怪話。
如果現在有不怕死的出頭說什麼,別說老趙和相公們,也別說格格,毫無關係的人裏也會有人跳出來駁斥他。
汴梁城度過了詭異的三天,傳言依然亂紛紛的,民間吵的很凶,許多人貌似相信了這種鬼話,而更詭異的是朝堂之上雖然沒人公然提出木子可能是遼人,真正幫著他說話的人卻並不多,反而參謀院的三個老家夥口徑一致,都說遼人使反間計故意使咱們自己互相猜忌。
格格這幾年的努力收到了回報,就是桌上擺著的一大堆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