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男人向著床走了過去。田青青在腦中大喊:“不!不麻煩你了。係統再見!”
眼前一花,整個人被扔在了床上。
鬆軟的羽絨床墊被壓出了凹陷,田青青嬌嫩的皮膚與貢緞的床單產生輕微地摩擦。
柔軟的、輕盈的,沒有痛感,卻像是被無數隻毛茸茸的小貓圍攏了。每一寸肌膚都被照顧的妥帖,讓人如同陷入雲朵之中。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正打算跟她洞房的男人,田青青會覺得這個床挺不錯。
但是……
現在的田青青正奮力用雙手支撐起身體,兩腳亂蹬著向著床腳躲閃而去。老子爬!老子爬!老子爬爬爬!
也許是這幅模樣看起來實在是詭異,站在窗前的男人眼中劃過一絲錯愕,顯然沒想到田青青會有如此舉動。
但緊接著,這抹錯愕就化為了無邊的怒火。“這房間裏隻有你我,你到現在還在演戲?”男人一把握住了田青青亂蹬的腳踝,用力一拉,田青青整個人就被拽成了一條直線。
緊接著,田青青就感覺到了重壓。
男人的臉驟然出現在了上方,雙眸中燃燒著讓人恐懼的火焰。感覺到纖細的脖頸被男人一把勒住,田青青頓時有些喘不過氣來。
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喉嚨中發出輕微的“咯咯”之聲。
可這景象卻激不起男人一星半點的憐惜來,看著田青青的痛苦,眸中劃過了一絲快意。聲音冷得像是從冰箱裏剛拿出來,還是冷凍室。
“是那個洛河吧?一直在幫著你的人,是不是他?”
老子哪裏知道是不是他,老子是新來的!可田青青此時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別說辯解,就連呼吸都越來越困難了。
伸手推向男人厚重的胸膛,力量太過懸殊,推不動。老子快要死了!田青青奮力睜大雙眼。
男人的手指修長,看起來骨結分明。這雙手應該出現在鋼琴那跳躍的音符上,出現在長劍那鑲嵌了寶石的劍柄上。可唯獨不應該出現在她脖子上。
“說起來,你也挺有本事。”男人冷笑了一聲,見田青青的臉色幾乎紅的要滴血,這才放鬆了勒住她喉嚨的手。
田青青隻覺得肺裏如同被火燒著了,男人一放了手,便立刻深吸了一口氣,頓時把自己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
一麵不斷咳嗽著,一麵怒吼:“瑪德,老子不是那個見了鬼的安晴!”可惜,這話語被咳嗽聲攪得七零八碎。
引得男人皺眉。“你說什麼?”
“咳咳咳!咳咳!老子……”田青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能夠被辨識。腦海中冰冷的係統聲響起,“宿主不得對他人泄露身份,否則,係統有權施加處罰!”
“咳咳!咳咳咳!”田青青再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卻被男人捏住了下巴,又一次逼問道:“你剛才那句話,說的是什麼?”
老子不能說,係統不讓。雖然係統並沒有告知具體的懲罰內容,但本著好死不如賴活著的信念,好容易喘息均勻了的田青青,可憐巴巴的仰臉看著男人。帶著哭腔說道:“大哥,我剛才是問你貴姓啊。”
眼看著男人向著床走了過去。田青青在腦中大喊:“不!不麻煩你了。係統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