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頂著和莫子涼相似的臉，卻那麼卑賤，讓他從心底裏厭惡。
“我不信！”莫依依搖頭，走到他身邊，倏地俯身靠近他的臉，盯著他的眼睛說，“你是怕愛上我，對不對？”
江嘯粦不閃不避地迎著她的視線，眼眸裏一片沉靜：“你這種自欺欺人的自信是哪來的？”
自從莫子涼死後，他的心就跟著一起死了，愛上別人？他自己都不敢想象那是多可怕的場景。
莫依依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不可能，心底悲涼，卻是道：“那些女人可以的，我也可以。”
說完，她吻上了江嘯粦的唇，他沒推開她，卻也沒迎合，冷靜地看著她發瘋。
莫依依極盡本領，以為會得到和沒坦白之前一樣的回應，即使帶著羞辱的性質，但事實和她想的完全相反。
江嘯粦就那麼看著她，眼底漸漸染上了譏諷。
莫依依不信他一個肉食性動物竟然對她的投懷送抱無動於衷，繼續下去，結果還是一樣。
江嘯粦臉上的表情很放鬆，沒有刻意忍著的痕跡，那平靜的表情像是一個巨大的巴掌，扇得莫依依無地自容。
“原來是缺男人啊。”江嘯粦閑閑地說，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現在滿意了？不是但凡女人都可以，你更不行。”
莫依依羞愧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不知該說些什麼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和難過。
喜歡的表達方式有很多種，男人最直接的便是衝動，哪怕隻有一絲絲的雜念，也不可能做到當代柳下惠。
可他輕而易舉地辦到了，事實擺在眼前，這比他說一百遍拒絕的話都管用。
莫依依有點兒接受不了，喃喃道：“難道以前那些都是假的嗎？你對我就不曾有過哪怕一秒鍾的動心？”
一個人當真能把戲演得那麼真嗎？
江嘯粦道：“沒有，一分一秒都沒有，過去的事是怎樣，我們心裏都清楚，逢場作戲，你我皆是戲中人，戲散了，人也該醒了。”
他能有多深情，就能有多絕情，深情給了莫子涼，絕情留給所有人。
莫依依拒絕相信，她不信那些都是他演出來的。
正欲說什麼，卻見江嘯粦站起來，若無其事地提了提褲子，說：“死心了就把離婚協議簽了，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給彼此留點尊嚴。”
莫依依捏拳：“我不會簽的！”
“隨你。”江嘯粦無所謂地說，“不過以後別亂動我身邊的人，我的脾氣不可能一直像今晚這麼好。”
說完，他轉身上樓，看起來像是要在這裏睡一晚。
莫依依看著他的背影，緩緩抿緊了唇瓣。
她生平第一次愛上一個人，情敵卻是個死人，她無法去爭，無法去鬥，但無論如何，她不會放棄江嘯粦，她相信，總有一天，她能捂熱他的心。
可是，此刻的莫依依並不知道，她等不到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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