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天仙下凡(2 / 3)

朱丹陽心中甚喜,正是求之不得,但不露聲色,說道:“既然姑娘有此雅興,在下豈有推卻之理?”

隨繞過另一條走廊,徑直來到那女子房門前。

那女子早將房門打開,俏生生佇立在門口,一臉笑容可掬。

朱丹陽和她目光短暫一接,已是微微醉酒之感,再不敢逼視,進屋後自行關上了房門。

房中香味彌漫,點著一圈檀香,如同置身在一個大花園裏。

那女子身體所發出的處子幽香,卻遠勝檀香的古樸氣息,朱丹陽隻聞得幾口那女子胴體發出的香味,早有些心曠神怡,飄飄然如沐仙境的感覺。

房中陳設極其簡單,除了一榻外,另就隻有一張八角飯桌。看來那女子也隻是在此地暫住的客旅。

飯桌上此時也擺著幾樣小菜和一盆炭火,炭火上的鐵壺中燙著熱酒,尚冒著騰騰熱氣。

那女子見朱丹陽到來,立即熱情邀他入座。

朱丹陽在漂亮女人麵前,總保持著一種翩翩君子風度。

以前他雖是個無賴潑皮,卻覺男人縱然可以無所不為,但風度卻是不可少的,尤其是在漂亮的女人麵前。

見那女子彬彬有禮,隨道了謝,欣然入座。

那女子一臉嬌氣,吐氣如蘭,一呼一促,都帶清雅氣質,似非凡塵俗子。

朱丹陽本來暗有親近之意,其時近距離接觸,才知這女子高貴絕俗,言行舉止,無不透著神聖不可冒犯的威儀。

朱丹陽幾想偷偷多看她幾眼,卻又始終不敢正麵朝她望去。

心中砰砰亂跳一陣,臉上一陣燙,一陣冷,半邊臉頰紅至耳根。

心中在想:“朱丹陽啊朱丹陽,你從不親近女色,為何一見人家漂亮,就沉不住氣?”

那女子提壺為朱丹陽斟了杯酒,倒沒注意他臉上表情,隨道:“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那聲音便似鸝鶯啼歌,清脆悅耳,也隻簡單一句話,已使朱丹陽心中蕩漾不迭,說道:“在下姓朱,名叫丹陽。請教姑娘芳名?”

女子道:“我姓柳,單名一個琴字。”

她隨口道出,絲毫沒有隱晦。

古時女子最諱輕易吐露芳名,她毫不猶豫在朱丹陽麵前說了出來,倒頗出他意料之中。

“柳琴!”朱丹陽一邊品著酒,一邊自語道:“這名兒真是好聽得很啊,單憑一個琴字,足可看出姑娘是個頗懂音律之人了。”

他自負才智過人,見她名中有個琴字,又有高絕琴技,便斷定她名字因此而來。

柳琴笑道:“我打小很喜歡音樂,不過我隻對瑤琴感興趣,其它樂器卻是一竅不通。至於我名中的一個琴字,乃是我爹爹隨意給我取的,和音律根本扯不上什麼關聯。”

朱丹陽不料會錯了意,頓是一窘,淡淡一笑掩飾了臉上尷尬,又道:“你剛才所唱那首曲子叫什麼名目兒?不知是哪位大師的傑作?在下聽著其中意思,似乎那作曲之人滿腹心事,心中一片戚哀之感。隻是我對音律一竅不通,倒不知是否會錯了詞中之意?”

他一遭出醜,再不敢賣弄,隻好說得謙虛謹慎,怕自己又會錯了其意。

柳琴道:“其實也並非是什麼大師作的曲子,這是我自己胡亂興起而寫,論詩詞歌賦,小女子見識淺薄得緊。此曲胡亂之作,並無名目。”

朱丹陽微有驚訝,道:“原來你還會寫曲子,實在不簡單。其實你已經寫得很不錯了。隻是你為何不寫點兒抒情的開心事?怎麼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多的感慨?”

柳琴似乎被他道破了心事,一時沉默不語。

她原本一臉春光無限,這時微罩霜色,卻也似寒梅般的嬌豔,實是笑美愁麗,她身上似乎永遠是一片光潔,挑不出任何一點刺眼的瑕疵。

朱丹陽見她促眉凝霜,登時歉仄,“實在對不住,我隻是信口開河,冒昧得緊,姑娘如果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

他對柳琴滿懷好感,實怕有一丁點冒犯褻瀆,這番話自是由衷發出。

柳琴嫣然一笑,滿臉霜色便在這瞬息間蕩然無在,說道:“公子真是多慮得緊,你問這話無關緊要,並不冒昧。我寫這首曲子時,確因心中感慨淒愴,隻是一時由興而成。對了,我剛才見你聽了這首曲子黯然神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你有心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