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累死了八匹馬,一刻也不敢懈怠,還是被你們搶先了,來個饅頭。”儒生一臉懊悔的說道。
“你可知我是誰?”饅頭大漢望著儒生詫異的說道。
“黑街血饅頭,殺人不見血,雖然你的名氣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我還是知道的。”儒生一臉正色的說道。
“你確定要吃?”饅頭大漢一臉詫異的說道。
“怎麼,你舍不得?”儒生道。
“妙極,妙極,賣饅頭的,想不到你也有舍不得饅頭的一天。”一道狂肆的聲音從遠處響起,此人運用了前來傳音之術,似乎是在嘲笑饅頭大漢。聲音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就像是輕輕在耳中說話一般,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此人還在很遠的地方,正在朝著湖邊趕來,這番內功,當世武林也算是佼佼者了,至少連老公爺的內功也遠遠比之不上。過了片刻,隻見一個身著破道服的道士緩緩而來,站立在了湖邊,他的道靴也是破的,還打著補丁,身上的道袍也是破的,也打著補丁。麵如一臉玩世不恭,鬢角之上有兩縷白發,手中拿著一把拂塵,灰色的拂塵,原本應該是白色的,卻是被染成了灰色。背負著一柄劍,那是一柄木劍,真的是一柄木劍,十足一個窮道士,誰都不相信剛才那個千裏傳音之人,會是眼前的窮道士,可是容不得別人不相信,因為身前是湖,他依舊邁開了步子,踏足湖麵如履平地,所過之處連一絲漣漪都不曾掀起,平靜的站在了湖麵之上,一臉笑臉的巡視著眾人。
“難道道長也想來一個?”饅頭大漢望著他說道。
“正好餓了,來一個也無妨。”倒是笑眯眯的說道。
“有趣有趣,狂刀吃饅頭,本就應該,他燒殺搶掠什麼不做,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你這個道士,為何要尋死?”樹上的殺豬老漢詫異的看著他說道。
“哦,難道吃了他的饅頭會死?”道士一臉詫異的望著儒生說道。
“是的,因為他的饅頭下著毒藥,而且是劇毒,所以才叫血饅頭。”儒生隨意的說道。
“你知道?”道士一臉詫異的看著儒生說道,儒生點了點頭。
“那你還吃?”道士一臉不解的看著他說道。
“為何吃不得?”儒生反問道。
“是啊,為何吃不得?”道士反看著饅頭大漢說道,饅頭大漢愣在了那裏,任意跟影劍也是眼眸之中愣住,這兩個人是傻的不成,樹上那個大漢都說饅頭有毒,他們還問為何吃不得,有毒的饅頭豈能吃的?除非這兩個人想死,可是他們會是想死之人嗎,不過為何要執著吃一個饅頭呢。
“好吧,那就給你們。”饅頭大漢一臉無奈,從屜中拿出了兩個饅頭,隨手一甩,饅頭淩空飛去,兩個饅頭之中蘊含著極強的勁氣破空而去,撕扯著空氣簌簌作響,儒生跟道士卻是一臉隨意,要知道這兩個饅頭之上蘊含的勁力肯定不小,儒生伸出了手掌,隨手一接,饅頭落入了手中,勁力都被他化解而去,衣袍揚動了幾下,顯然就是饅頭之上的勁氣所致,被他抓住的饅頭出現了指印。而朝著道士而去的饅頭,也是勁風撲麵,可是道士卻不在意,直接張口就將饅頭接入了口中,似乎饅頭之上的勁氣根本不曾攜帶一般,望著道士的動作,饅頭大漢心驚不已,這廝武功如此駭人,恐怕猶在儒生之上,心中忖道。而儒生也將那一個饅頭一口吞下,可是二人卻似乎隻是吃了兩個饅頭一般,不曾有一絲的不適,如果是別人吃下了他的饅頭,現在已經臉色發黑,吐血倒地了,可是二人卻麵如常色,可想而知二人的厲害。
“二位果然厲害,看來此行已不足為懼。”樹上的殺豬大漢一臉隨意的說道。
“非也,此行要畏懼才行。”叮鈴鈴的聲音響起,金屬相撞的聲音響在了煙雨樓之中,一個身著袈裟慈眉善目的和尚,款款而來,來到了所有人的麵前,語氣也是極為溫和,和尚似乎隻是中年一般,可是像極了一個得道高僧,但是眉宇之中暗含著一絲怒意,仿佛就像是一個怒目金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