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打破了沉默的,還是田媛媛。
“真像是一場戲。這樣的收場,可能早是上天注定的了。”田媛媛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
“我覺得,倒像是一場夢,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到頭來,好像,又什麼都沒有真正地發生過。”東方永懿也感慨著。
“你們可倒是真有心!”虞自高騰地站起了身,不高興地說,“人都不知道哪兒去了,還有心情說這些!”
田媛媛接過虞自高的話,說:“其實,我倒覺得,肖蓉兒離開這個家,不過就是早晚的事兒。我找你幫忙找蓉兒,不過是為了不讓蓉兒的父母過於著急了。我們不幫忙,你能想象得到蓉兒爸媽會鬧成什麼樣嗎?”
虞自高聽田媛媛這樣一說,倒也有著幾分的同感:“我倒也不知道他們一家究竟怎麼了,但肖蓉兒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離家出走,怎麼也無法讓人放心啊。”
“蓉兒才是命運最慘的人 。她,確實是這個家庭的犧牲品。”田媛媛輕聲地聲說。
“命運,命運,犧牲品?”虞自高有些不樂意聽這樣的話,直搖著頭,說,“好端端的,早上還好好的,說走就走了,就好像,當初離開師兄,讓人都摸不著頭腦!結果呢?什麼還不是有個真相大白的時候?不就是為了錢嗎?現在的人,為了錢不顧這兒,不管那兒的,也不是什麼磕磣的事兒了,也完全可以說明白再走人嘛!這可倒好,不聲不響的,又沒了影子!還最慘的人?要我說,也和她媽差不多!都拿自己當個悲劇似的人物呢。真搞不懂你們女人!”
“我們女人?”田媛媛才聽虞自高說完,也上來了火氣,站起身,對著虞自高又嚷起來,“你少來,我們女人怎麼樣?”
“怎麼樣?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我可真不樂意說你!”虞自高不服氣地說。
“好了,好了!你們又吵什麼?”還坐在椅子上的東方永懿忽然嚷了一聲,然後,就抱住了自己的頭。
又是一陣子的沉默。
最後,還是田媛媛忍不住,終於說到:“你們知道這一天都發生了什麼嗎?”
“還有什麼?不過是師兄和姚美怡分手了,肖蓉兒離開了家!”虞自高搶過來說。
田媛媛看了看虞自高,又看了看東方永懿,先流了眼淚,然後才說:“你們的師傅,欺負了蓉兒。”
“什麼?”東方永懿和虞自高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驚異的聲音。
“可她媽媽,還在她身上發著怨氣。”田媛媛又接著說。
“這不可能!師傅不會幹出這樣的事兒!”東方永懿一麵搖著頭,一麵就站起了身。
虞自高因為目睹了範艾對田媛媛做的齷齪事情,倒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心情沉重地背過了身。
“東方永懿,你可能現在都還不知道你的那個冠冕堂皇的師傅其實就是一個範愛狂。不管哪個女孩子,隻要向他露出一點兒的笑容,他就會覺得,覺得是愛上了他。就是姚美怡,他也都動了歪心思。那次拍照和視頻的事兒,其實,也都有他的份兒。”田媛媛說著,帶著懊悔,又低著頭,抽泣起來。
田媛媛的這一番話,不禁使東方永懿一下子又回想起當時範艾一連地叫他替班的事兒,兩隻眼睛都直了。
看著東方永懿的這幅表情,田媛媛忍不住又說:“另外,東方永懿,你知道肖蓉兒當初為什麼會突然跟你提出來分手嗎?那,也是因為她之前已經被那個有錢的男人給,給欺負了!”
“什麼?”東方永懿聽了,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一屁股,又坐在了椅子上。
虞自高聽了這一番話,也是震驚不小,轉回身,抓著田媛媛的胳膊,就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田媛媛於是就把肖蓉兒想幫助東方永懿不成,回家後就傷心地提及的那些話,一五一十地又都學著,說了出來,最後,還說:“你們以為肖蓉兒真的是愛錢的人嗎?她這次走,隻隨身帶了兩千元錢,剩下的,都,給她媽媽,做養老了。”
東方永懿聽到這裏,“哢嚓”一拳砸在身旁的椅子上,竟把硬塑椅子砸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