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蓉兒的臥室裏,披散著頭發的肖蓉兒,隻裹著一條乳白色的毛毯坐著,坐在一旁的肖母,在田媛媛哭泣地勸解下,還是止不住悲傷,一個勁兒地掉著眼淚叫“命苦”。
在三個女人對麵,一個警察詢問著肖蓉兒,另一個警察做著筆錄。
……
“你認不認識他?”警察平靜地問肖蓉兒。
“認識。”肖蓉兒哭泣地點頭回答。
警察也點了一下頭,接著又問:“他叫什麼名字?”
肖蓉兒卻沒有回答,隻目光呆滯地,像是想著什麼。
“他叫什麼名字?”警察又問了一遍。
肖蓉兒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警察見肖蓉兒隻是這樣,不得不瞅著肖母,問:“她說的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啊?”肖母並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問,不由得,就來了這麼一聲。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兒?”警察有些不耐煩地說,“還想不想破案了?”
“啊,”肖母才緩過了味兒來,搖著頭就說,“不認識,不認識。”
警察看著肖母,無聲地歎了口氣,又轉而問肖蓉兒:“請你盡量提供有力的線索,以利於我們盡快地破案。”
又過了好一會兒,肖蓉兒才吃吃地說:“禽獸。”
一心隻做著記錄的警察,險些就把“禽獸”兩個字寫到本兒上,落了兩筆,才覺得不對勁兒,就抬起頭,警告似的說:“請你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
“他就是禽獸!他不叫禽獸,叫什麼?”肖蓉兒喊著,淚水又如泉湧。
做筆錄的警察把本子往膝蓋上一放,又說:“請你保持冷靜。我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為了盡早抓到人,希望你認真回答問題。”
肖蓉兒冷靜是冷靜了,卻又搖著頭,說到:“就算你們現在抓著他,又有什麼用?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這倒也是,”剛才一直問著話的警察,又接過話來,說,“但是,抓到了他,就可以免得其他像你這樣的女性再遭受他的傷害。”
“他……,”肖蓉兒聽了,又想了想,終於說了出來,“叫範艾。”
“什麼?”聽肖蓉兒說出範艾的名字,一旁的田媛媛,不由得就張著大嘴,驚叫起來。
“你怎麼回事?”警察拿眼睛又瞅著田媛媛,問。
“她說的那個叫範艾的……,”田媛媛說著,哭得更加傷心,“今天早上,也險些,險些把我給……”
“你也認識範艾?”警察警覺地又問田媛媛。
“是,”田媛媛還是哭著回答,“範艾是她以前男朋友的師傅。”
“什麼?”肖母聽田媛媛這麼一說,也不顧及麵前的兩個警察,簡直,就要把肺子都要氣炸了,扯著脖子就嚷到,“難怪了,師傅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您又知道些什麼?”警察就肖母義憤填膺的樣子,就又問起肖母來。
“都是恬不知恥的流氓,社會渣子!人間的敗類!”肖母也就瘋狂地喊著。
“媽媽!不許您這麼說永懿!”肖蓉兒忽然又對肖母嚷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都出了這樣的事兒了,你不說稍微地醒悟一些,倒是好,你還替那個癩蛤蟆說話!”肖母見肖蓉兒當著這麼些人的麵和自己嚷,實在壓不住火氣,這樣說完,又一巴掌拍到了肖蓉兒的頭上。
肖蓉兒挨了肖母的這一巴掌,抓著肖母的手,嚷著叫肖母把自己往死裏打。
肖母更加氣不過,揪了肖蓉兒的頭發就要往牆上撞!
一陣鬧騰,竟將肖蓉兒白皙的身體都裸露於毯子的外麵。
“你們幹什麼?趕緊住手!”兩個警察實在是看不下去,不約而同地一起喊喝。
肖母聽見警察的喊聲,才撒開了肖蓉兒的頭發,嘴裏還忍不住叨咕著:“沒好了,這家,可是真的沒好了。”
“請問,您和受害人究竟是什麼關係?”警察看著顯得魔魔怔怔的肖母,問。
“我?”肖母納悶地瞅著警察,回答,“我是她媽呀!”
“親的?”警察又問。
“可不就是親的嗎?”肖母更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這是什麼意思?有戶口本的,要不要看一看呢?她就是我十月懷胎,從我肚子裏掉出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