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對東方永懿來說,真可謂是一天一個世紀。
盡管並沒敢抱多大的希望,但東方永懿還是耐心地等著。可以等著,在他看來,也算是一種不錯的希望。
“不怕等待,隻怕連等待都不能。”東方永懿在自己的**裏這樣寫到。他很希望,肖蓉兒能夠看到他的**,知道他現在的被煎熬著的心。
等待的時候,時間像蝸牛在緩而又緩地爬行,而三天的限期過了之後,東方永懿又覺得,這三天就如天空裏的閃電,不過就存在於轉瞬之間。
第三天的晚上,到底沒有等來田媛媛任何回音的東方永懿,又經曆了一番內心的強烈鬥爭之後,終於給田媛媛打了電話。
田媛媛答應幫東方永懿的忙,並約定了三天之期的時候,說得再明白不過了。真的能達成東方永懿的心願,田媛媛還不得第一時間把自己的大功迫不及待地報與他東方永懿知道?
這個電話,東方永懿自己也明白,實在沒有打的必要,但他就是這麼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前麵是一道南牆,還是要撞一撞再說。他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兒,但他又沒有辦法不讓自己這麼做。他給自己的這種行為編織了一套富麗堂皇的說辭,他說愛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感性的,不真正碰觸,都拿捏不準。是有一道牆在麵前,但不撞一撞,誰又肯定這牆就不能給撞塌了呢?困難都是這個樣子的吧。除了這些他自己也不僅有時會覺得很怪誕的說辭,還有一點促使著他打這個電話,那就是,他還想從田媛媛那裏知道一些有關肖蓉兒這幾天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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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永懿,真的就隻能讓你失望了。我使盡了辦法,也說盡了好話,可蓉兒說,如果我再管你們的事兒,我和她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田媛媛在電話裏所能傳達給東方永懿的,一點兒不出東方永懿所料,但東方永懿還是沒有完全地承受得住,痛苦的感覺很快就蔓延了整個身體。
本來就沒有任何希望的希望,都說不上是破滅,都連一個破滅的過程都沒有。這時的痛苦,東方永懿知道,更多的都是他自己找來的。自己找上門的痛苦,還有什麼可以抱屈的嗎?他的心抽泣了幾下,勉強地讓自己的話音聽得平和了一些。
“蓉兒她這些天都在幹什麼呢?”東方永懿問。
“她這幾天倒像是很忙,不停地和她媽四下裏買東西。我問她,她不是就衝我笑,就是說我大驚小怪的。”
“這麼說,這裏麵還真有隱情,而且,比我想的還要隱情。”
“我倒是也這麼覺得。不過,東方永懿,我覺得你是沒什麼希望了。”
“這哪裏又是你覺得的,事實其實就是這樣。”
“你真的這麼認為了嗎?”
“不這麼認為,又能怎麼樣?”
“我知道你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東方永懿,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你說好了。”
“我覺得,蓉兒她好像,好像已經把你給忘記了。”
“把我給忘記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我和她說到你的時候,我感到,她好像想了半天才想到了你。”
“這怎麼可能?不過是三四天的工夫,我和蓉兒,怎麼說也有著三年多的感情啊。”
“反正,東方永懿,我真的是幫不了你了。”
“我知道。但蓉兒有什麼事兒需要人幫忙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一聲。”
“那好吧。蓉兒也真是的,連我都猜不透她的心了。”
“再見。”
“好的。你也別想那麼多,早點兒休息吧。睡一覺就好了。我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謝謝你,田媛媛。”
田媛媛哪裏會知道,這些天裏,夢帶給東方永懿的又是什麼呢?
掛斷了電話的東方永懿,像一隻卸了氣的氣球,軟軟囔囔地倒在床上,半天,攏不起自己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