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願你出走數載,歸來仍是少年(1 / 2)

《你有沒有覺得?

有段時間你會特別喜歡回憶,

喜歡想一想以前的生活和日子。

那個時候的場景和聲音,反複在你腦子裏播放。

而你也總會覺得,

這段時間才剛剛過去。

也許你隻是努力想否認,

自己會如此難忘記這一段時間,一群和一個人。》

---------茗記

············

有人說,真正的畢業不是離開了那所學校,而是那群人的散了……

09年的那個夏天,我高中畢業。按理說高考過後的釋壓狂歡有很多種,而那一年,我們獨愛撕書。

最後一場考試過後,回到宿舍的那一刹那,整個高三全部都瘋狂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上演了一場“撕書大戲”,一邊撕著一邊大聲的呐喊,也有一邊撕書一邊哭的。

走廊上擠滿了學生,漫天紙屑如飛雪一般飄落,兩棟宿舍樓到處飄散著撕爛的書本紙張。大家仿佛要將這三年來因學習產生的所有的憤懣,通過這種方式發泄出來。

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我想,當時的我們,應該真的都很孤單吧!畢竟這三年來,我們除了學習,什麼都沒有帶走,什麼也未曾留下。

回想高一剛入學那會兒,和幾個舍友打賭,看誰能從五樓將吃完的枇杷核扔到對麵樓下那位漂亮女老師的宿舍裏。幾個回合下來,我獲封了“花榮”的美名,十枚“棗核釘”,例無虛發,被我一一扔進了女老師的宿舍。正當我洋洋得意之時,教師宿舍裏走出一個嬌小的身影,枇杷核正中紅心,打在女老師的麵門上,嚇得我們立刻蹲下身子。

其實不管初一還是十五,都是躲不過去的。不一會兒,那位女老師怒氣衝衝的跑上來興師問罪,而那幫沒義氣的家夥紛紛指向了我。

最後我是被女老師“請”到校長辦公室的。個頭還沒我高的女老師,臉氣得通紅,拉我不是,推我也不是,隻能不斷催促我跟著她走。當女老師紅著眼睛,向校長哭訴事情的經過:“爸,這個小子欺負我······”我一拍腦門:哎,終日打鳥,卻被鷹啄了眼呀!可歎我花榮的一世英明呀!

結果在每周一的例行晨會上,我被校長拉上演講台,當著全校師生麵點名批評;那家夥,那排場,真讓我“受寵若驚”,就差被說成薅社會主義女教師的流氓了,也讓我瞬間成為了學校的“名人”!站在校長的旁邊,看著他激揚文字,吐沫紛飛的模樣,我腦海裏卻幻想著有一天能把學校買下來,然後將校長和教導主任掛在鍾樓的時針和分針上的場景。

不自覺的上揚嘴角,莫名一笑。

感覺三年來能讓我記住的東西,真是少之又少。

“你這些書捆的整整齊齊的,摞在這準備幹嘛?”三條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勾著我的脖子問到。三條是我的死黨,是睡在我上鋪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