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酒杯摔在地上碎了。

纏滿繃帶的手襲了過來,迅速把她的手按在酒缸邊緣。他已侵身到她麵前,更加馥鬱醇厚的酒香味從上方罩來。

低沉的笑聲從上方飄來下來,“夠不夠烈,我嚐了才知道。”

和光揮開他的手,不緊不慢地蓋上酒缸,“我嚐過了,道友這身子可受不住,還是別試了。”

他緩緩坐了回去,拎起自個兒的酒壺,仰頭就要灌下,酒液落到嘴邊,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又收起了酒壺,眼神還是移到龍骨酒上。

“你想要什麼?”

和光也懶得同他扯七扯八,“【世界的終極】是什麼?告訴我。”

若鹿眼神閃了閃,似乎想說些什麼,又被寧非天的眼神瞪了回去。

“我說了,就給我?”

她點點頭。

他扯嘴笑了笑,直勾勾盯住她,薄唇吐出四個字,“我不知道。”

和光皺了皺眉,感覺哪裏不對勁,問道:“你答了。”

他粗著嗓子應了一聲,“不錯,我答了。”

和光摩挲酒缸邊緣,心裏頭琢磨起來。

她問【世界的終極】是什麼,他說他不知道,不知道上麵還有一層前提。有【世界的終極】這個玩意兒,他才能說他不知道。他肯定它存在,不過不知道它是什麼。

和光掀開酒蓋,又問道:“誰知道?”

他又摸出一隻破口的酒杯,遞與她。她沒動,他晃了晃酒杯,眼神催促她。

和光垂眸瞥了一眼,無奈之下接過酒杯,舀了一杯,遞到他麵前,在他伸手接過前又縮了回來,“誰知道?”

緊接著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和光感覺手下一輕。他已然偷走了那杯酒,大口灌了下去,滿意地歎了一聲,似乎還在回味龍骨酒的餘韻。

過了一會兒,他才把酒杯拋給她。

“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不知道。”

和光暗罵一聲,把酒杯扔了回去。他也沒躲,任酒杯砸在頭上。

“你耍我?”

他倏地站起身,走到她麵前,懶懶地盤起腿,席地而坐。鬆垮垮的袍子散了開來,層層繃帶都擋不住他身上結實的肌肉,一股混合著血液和酒香的味道從他身上傳來。

“別急,聽我解釋,【世界的終極】這玩意兒,不知道的人不知道,知道的人永遠不會告訴別人。”

他抬手要去舀酒,她立即打開他的手。

“再說清楚些。”

他緩緩抬起手,纏滿繃帶的手指指向她,“你可以知道,你可以自個兒悟到,卻不能從其他人口中得知。”

“怎樣才能悟到?”

他指尖一轉,指向茅草屋旁邊的湖裏。黑色符文從他指間流出,繪成陣法,清風嘩地一下從他手裏噴湧出來,朝湖麵刮去,瞬間吹散了那一片水霧。

“那兒,碧湖中央有一棵樹,叫扶桑樹。樹下有一座天問碑,碑上刻著諸天萬界自古以來所有的秘密,【天道的終極】也在上邊。”

湖麵的水霧後方,龐大的陰影顯露出來。

和光心頭打起鼓來,“去那兒,我就能悟到?”

哢嚓,酒杯摔在地上碎了。

纏滿繃帶的手襲了過來,迅速把她的手按在酒缸邊緣。他已侵身到她麵前,更加馥鬱醇厚的酒香味從上方罩來。

低沉的笑聲從上方飄來下來,“夠不夠烈,我嚐了才知道。”

和光揮開他的手,不緊不慢地蓋上酒缸,“我嚐過了,道友這身子可受不住,還是別試了。”

他緩緩坐了回去,拎起自個兒的酒壺,仰頭就要灌下,酒液落到嘴邊,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又收起了酒壺,眼神還是移到龍骨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