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急行必傷毀 煮酒弄青梅(1 / 2)

借著令牌,我暢通無阻出了神劍宗,連日趕路,逃到之前與沈秋棠尋到的炎龍山穀中,躲在裏麵瘋狂修煉,也不敢跟任何人聯係。

在這處真陽之氣極盛的山洞中,一番突飛猛進,半年不到,我就打通了第八脈,通脈境大成,隻待衝破玄關,陰陽二氣交彙就要突破至周天境。

在宗門我已獲傳宗門《太清玄元訣》,成親之時不知為何也無人提及廢去功法一事。此訣是祖上傳下能直指大道的神功密法,若有師長指點,煉這陰陽二氣,自然不是什麼難事。此時也無可能有人來指點,於是,自己強行修煉起來,好早日煉成,去找那些狼狽之輩好好算賬。

天總是不從人願,也許又是我太過心急,那時我蓄勢去衝那任督二脈玄關,二氣交彙眼看最後關頭,卻是一陣急火攻心,將我震的吐血倒地,暈了過去。

待我醒來,人卻已到了飛花島。原來我那好友沈秋棠聽到了外麵傳聞,知道我多半逃到了炎龍峽穀,才趕去相見。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再晚個半日,隻怕我已一命於呼了。

這也是那《太清玄元訣》神妙無比,若換作其他功法,衝玄失敗當場就要爆體而亡。我這次失敗雖然也是傷了二脈,元氣大損,卻是撿回了一條命。”

鳴兒並無太多修煉經驗,自然不知道衝玄的凶險,但聽到這番經曆,也是心驚肉跳,隨著那聲音的述說,心思起伏。

“那一段時日,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一個玄士衝關失敗,僥幸留下一條命,卻與行屍走肉有何區別?

在飛花島上,我意誌消沉,終日借酒消愁。沈秋棠每日來看我,要與我論道,想喚起我的意誌。我卻是毫無心思與他講這些沒用的東西,一個廢人還講什麼道法神通,那不過是虛妄之談。

剛開始他還抱有一絲幻想,後來慢慢就淡了,也不再每日來,隔三岔五才送些酒菜過來,喝上一壺,聊上幾句,便走了,再也不提修煉上的任何事,隻當我們重來都沒討論過這些。

如此數月。忽然一日,沈秋棠又帶了酒菜過來,身後還帶了一人。他笑著跟我說,這是他妹妹沈青梅,聽聞我擅長品酒,又精通詩詞,乃是東州有名的佳公子,欲要過來與我一品高下。

那日,我們三人飲酒吟唱,借著酒興,我一時都忘了自己是個廢人,與他們兄妹二人一直談笑到深夜才散去。

青梅的出現,就如我黑夜中的一輪明月,驅散了無數個陰寒之夜的黑暗。她聖潔的外表之下,有一顆冰雪聰明的心,柔情之間帶有幾分英氣,我一生從未見過這樣完美無缺的女子,此後也未再見過。

一連數日,沈秋棠不來,她倒是每日來與我對吟暢飲,不醉不歸。與她相處在一起,我一身的傷痛和疾苦都瞬間抹去了,渾身似乎開始充滿力量,原本死寂的心,又燃起了一絲光明。

歡快的時光總是易逝。有一回,我們盡興暢飲,借著酒意我們相擁在了一起。臨別時她輕泣不語,不管我如何詢問和寬慰也是無用。

自此之後她再也沒有來過。我一連盼了數日,也沒有盼到,心中暗責,怪自己不知分寸,定是傷了她的心。

有一日,卻是沈秋棠來了,告訴我,青梅暫時不會來了,若要見她,須得道法修煉有成。

我聞言大怒,怒罵沈秋棠戲弄於我,定是他設計如此,自己勸說不了我,卻把自己的妹妹來做個交易。沈秋棠也不理我,自顧離去。我一通氣急敗壞的發泄,心中憤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