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沒有奢望著能要到錢,隻是初到這裏還沒有實感,所以在實驗腦中的記憶是否真實。

好在,灌注而來的記憶沒有騙她。

回臥室的路上,易夏的麵色雖然如常,可唇角卻漸漸翹了起來。

生活費?

仔細梳理了一下腦中的片段,從極偏遠的的角落,她找到了關於母親的記憶。

如普通的父母一般,易母有望女成鳳的願望,在村人都勸她女孩讀書無用時,她毅然決然的帶著女兒離開村莊,而曾經的易夏也並未讓她失望,她的成績即使不是頂尖,可也在整個年級排的上名號,初中畢業時更是以極高的分數考上了省重點高中。

但好牌自這裏便開始打爛。

為了女兒能夠有更好地學習環境,易母沒有讓女兒在學校住宿,而是將她托付給了自己的親妹照顧。

為了能夠掙更多的錢,她又重新找了一份住家保姆的活,每月僅有一次休息的時間去看望女兒,隻是後來主家不滿,隻能無奈的將時間縮短為兩月一次。

一切出發點都是好的,但是她可能不太清楚,成長環境對於一個尚未定型的孩子取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貧窮,蠢笨,無用,做作,寄人籬下。

這是易夏從記憶中搜索出原主對自己的定義,短短三年,易紅夫婦如同溫水煮青蛙一般將原主的意誌磨去,使她從一個樂觀開朗的小姑娘變成了寡言少語的悶葫蘆。

這麼想想,還真的是有點可恨啊!

——

早間七點,在晨光剛剛升起之時,臥室的房門被敲得咚咚響。

易夏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聽見門外的吼聲時,才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與右側同樣有些迷糊的少女對視時,兩人均是有些錯愕。

楚欣穎沒有想到身邊之人還沒起床,愣了幾秒,她麵色忽然有些慘白,“你怎麼還在睡?”

“表姐你好像也是剛醒。”

“我……。”

正要解釋,門外的一聲怒喊就讓楚欣穎的麵上再次變色,勉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向門邊跑去,剛將房門打開,就被父親的怒喝聲嚇的有些傻眼。

“你知不知道你是高三了,你有什麼臉學別人睡懶覺?”說罷,眼睛朝易夏的方向瞅了瞅。

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易夏的頭低了低,正好掩住了有些嘲諷的表情。

十七八歲的女生正是敏感的時候,指桑罵槐的話語更是容易往心裏去,易紅夫婦‘學別人’這三個字用了有三年,原主就將他們的話往自己身上套了三年,潛移默化中,自我否定的負麵情緒便將她漸漸淹沒,也無怪她會做傻事。

門邊的訓斥還在繼續,楚天河噴的激動,絲毫沒注意到女兒的異常。

可易夏注意到了。

微微垂下的眸子正好能看到她攥緊的手掌,手背有青筋凸出,可想而知是使了多大的力氣。

隱晦的將頭抬了抬,易夏飛速的掃了一眼叫罵正厲害的男人。

魚眼,塌鼻,下垂唇,從麵相上看,這人悲觀易怒難成事,若是精明點便罷,若是愚笨,往往勞碌一生卻得不到什麼好結果。

她本就沒有奢望著能要到錢,隻是初到這裏還沒有實感,所以在實驗腦中的記憶是否真實。

好在,灌注而來的記憶沒有騙她。

回臥室的路上,易夏的麵色雖然如常,可唇角卻漸漸翹了起來。

生活費?

仔細梳理了一下腦中的片段,從極偏遠的的角落,她找到了關於母親的記憶。

如普通的父母一般,易母有望女成鳳的願望,在村人都勸她女孩讀書無用時,她毅然決然的帶著女兒離開村莊,而曾經的易夏也並未讓她失望,她的成績即使不是頂尖,可也在整個年級排的上名號,初中畢業時更是以極高的分數考上了省重點高中。

但好牌自這裏便開始打爛。

為了女兒能夠有更好地學習環境,易母沒有讓女兒在學校住宿,而是將她托付給了自己的親妹照顧。

為了能夠掙更多的錢,她又重新找了一份住家保姆的活,每月僅有一次休息的時間去看望女兒,隻是後來主家不滿,隻能無奈的將時間縮短為兩月一次。

一切出發點都是好的,但是她可能不太清楚,成長環境對於一個尚未定型的孩子取著至關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