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明明已經表明態度了,要不要孩子已經無所謂了,她還那麼較真幹嗎?
一想到孩子,李吉的頭疼又加劇了,難道自己就真的那麼釋然?自己一生打拚的事業,最後後繼無人?是孩子重要還是陳一菲重要?是自己真的不想要了,還是自己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
上市、孩子、陳一菲,在李吉的腦子裏輪番上陣,讓李吉頭痛欲裂,吸了三根煙之後,李吉轉身去了客房。他,需要休息!
從上次分房而睡,又過去了半個月之久,李吉終於把IPO需要申報的資料弄完,好不容易有閑暇的時間。一閑下來,忽然就想起來,他和陳一菲這還冷戰著呢,之前他們也冷過,但是好像從來沒有冷過這麼久。他知道,陳一菲絕對是冷戰的行家裏手,所以每一次都是他低頭。其實古語說得沒錯,哪對夫妻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女人,隻要抱抱、哄哄、喂喂,自然就沒事了,大男人犯不著和小女人一般見識。
所以,那晚李吉心情大好,洗完澡,故意躲在書房看書,估計著陳一菲正在半睡半醒之前,就偷偷地潛入了臥室。拉開被子,輕輕地抱住了陳一菲。
那一身淡淡的茉莉花香,讓李吉陷入沉醉,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就大了些。陳一菲好像沒有拒絕,這讓李吉欣喜若狂,俗話說,小別勝新歡,經曆了半個多月的冷戰,讓李吉對陳一菲的渴望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透過那薄如蟬翼的睡裙,李吉已然感覺到陳一菲的體溫在逐漸上升,他知道她也同樣渴望,便猛地把陳一菲翻過來,用性感的厚嘴唇堵住陳一菲那此起彼伏的嬌喘。
當李吉的身體壓在陳一菲的身上時,她用雙手緊緊地勾住李吉,眼淚早已江河泛濫。日日夜夜,她都害怕失去這個男人,總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在大風中迷失了方向的小船,隻有抓住桅杆,才能安全抵達對岸。
那一晚,如果李吉能快速地把陳一菲帶上岸,或許就不會有接下來的暴風驟雨,可是,李吉似乎是真的做了愧對陳一菲的事,所以就極盡努力地補償,他無非就是想用行動告訴枕邊人,自己依然愛她,愛得比當初更深切。
可陳一菲偏偏想起從前的夢境,李吉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隻是在犁不同的地而已——一塊土壤肥沃,一塊顆粒無收。
“寶寶,怎麼了?”李吉覺察到了合作者的變化,停下來輕聲問詢。
沉浸在土地想象中的陳一菲,壓根就沒注意到剛才的問話;而當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老公已經停擺,恥辱的感覺頓時升騰起來:李吉在細腰女身上絕對是欲罷不能的!
“你新招了一個秘書?”陳一菲的口氣可按零下四十度測算。
“嗯?”李吉顯然還沒有從熱情的沙漠回到冰冷的北極。
“她除了臉蛋兒漂亮,其他技能也出類拔萃吧?”此刻的陳一菲說得很慢,一字一句,直掃李吉的威風,儼然已經從一個承歡受寵的女子,變成了談判專家。
李吉迅速地疲軟下去,妻子的表情、語氣,讓他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屈辱,這比讓人捉奸在床還屈辱:“陳一菲,你把話說清楚,別整天陰陽怪氣的!”
陳一菲幽幽地坐起來:“看不出來啊,你竟然喜歡那種在辦公室裏袒胸露背的低俗女人,是你品位下降了還是饑不擇食?”
“夠了!”
“你是喜歡她的細腰,還是因為她能給你生孩子?”陳一菲有點歇斯底裏了。
“夠了!簡直不可理喻!”李吉頭也沒回,把門狠狠地摔上。
陳一菲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本書狠狠地朝牆上擲去,正好砸在了結婚相框上,相框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的幸福和美好。不多時,李吉啟動車子,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