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間小會客廳,還是同樣的兩張凝重的臉對坐在小桌旁,但是波薩並沒有在場,而空氣之中多了一種異樣的凝重。
“有沒有什麼線索?”
威廉臉色沉凝,皺著眉頭盯著桌子上的東西說道。此時桌子上的紙牌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黑色的小刀,一小張灰黑色的皮紙,還有一枚古銀色的古樸戒指。
老懷特沒說話,手指敲擊著木桌的邊緣,目光緩緩的從這三樣東西上麵掃過。
看到老懷特不說話,威廉也識趣的安靜等待,一時間房間裏除了“噠噠”的手指敲擊聲之外再沒有其他動靜。
最終還是懷特打破了這份沉寂,抬頭對著威廉說道:“這夥人不簡單啊。”說到這裏他還摸了摸下巴:“目前我們知道的線索也就這幾點...首先,這夥人身手很不錯,普通的殺手絕對沒有這麼好的素質”。
“這就說明能請動這些人的勢力也不簡單。”說道這裏懷特怪眼一翻看著威廉問道:“是不是諾頓這傻小子又做了什麼欺男霸女的事情以至於被人恨到骨子裏了,殺了薇薇安的話從政治意義上毫無效果隻會激怒皇室。”
正在聚精會神聽著懷特分析的威廉頓時滿頭大汗。別說諾頓是帝國曆史上少有的潔身自好的明君了,以諾頓的性格就算真的看上了那個姑娘也不會用什麼卑鄙的手段的。
“唔,也可能這夥人不是被雇傭的呢?如果他們也有這個動機呢?”威廉顧左右而言他,沒有接懷特的話茬。
而聽到威廉的回答懷特不屑的撇了撇嘴說:“動機?一個殺手組織閑的沒事幹吃飽了撐的要跟第一強國的皇室過不去?”說完老懷特下意識的摸了摸身邊,但是摸了半天才發現自己並沒帶著酒,不過威廉公爵識相的不知從哪裏摸出一瓶遞了過來。
老懷特伸手接了過來隨手將瓶塞打開,順便看了一眼酒——呦嗬,臭小子還挺上道,竟然是‘燒金刀’。懷特滿意的喝了一口,挑了挑眉毛繼續說道:“而且這些人自殺的方式也很特別。你也發覺了吧,這可不是殺手慣用的手法。”說到這裏懷特咂了咂嘴看向威廉。
“確實,那些屍體都詭異的自燃了。”威廉雙手抱胸,眼神凝然。
“是‘焚罪業火’…沒錯,不用那麼驚訝的看著我。”老懷特白了威廉一眼接著說:“這種七階咒言已經在大陸上消失很多年了。會用這種咒言的咒言師也被圍剿幹淨了。哼,老實說你會的幾個七階咒言可能都沒這個厲害。”
威廉沒理會懷特的嘲諷,低頭在腦海中回憶著這種咒言的資料。
在幾百年前。大路上確實存在這種惡毒的咒言。‘焚罪業火’是一個相當高階的咒言,對釋放者有著很高的要求。這種咒言可以對單體施放,也可以對多個目標使用。這種紫黑的火焰有著極強的腐蝕性和黏著力,它可以依靠目標的負麵情緒如恐懼,憤怒,絕望等作為燃料,極難熄滅。可以說這種火焰一旦沾到人的身體上基本這個人就等於是被火化了。而且這種火會腐蝕人的心智,這種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炙烤幾乎無法被化解。
更可怕的是,想要使用這種咒言,施咒者本身也要有巨大的負麵情緒才能成功施放。當年會使用這個咒言的咒言師無一不犯下滔天的罪行。最後在眾帝國和咒言協會的合力圍剿下,這些人被清剿殆盡,從此這個可怕的咒言和咒言師都消失在了這個世上。
但現在這個可怕的咒言似乎死灰複燃了。
想到這裏威廉不禁流下了冷汗。如果當時有一個會這個咒言的人也在的話…他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身手高超手段殘忍,而且不把人命當回事,最可怕的是這些人低調到我都從沒聽說過。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是某個勢力暗中培養的死士...哦對了...對這玩意你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