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尾聲(1 / 1)

三 尾聲

師章瑤利用業餘時間自修完社會學,麵對目前國內大學生就業處境困難的現狀,師章瑤開始反思民辦學校如何從就業出發,為未來的辦學出路尋找新的方向。

鄭淵博的爺爺一年前去世時,立下遺囑,他要讓鄭淵博負責弘揚壯大他生前在國內創建的華人教育基金會。鄭淵博把慈善事業看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與師章瑤為此攜手,共繪這張美麗的藍圖。

鄭淵博回國後短短的兩年時間,已獲得中國多項獎項和榮譽稱號。在此期間,鄭淵博聯係了國外熱衷教育的美籍華人,吸收了更多的社會捐助。

華人教育基金會在鄭淵博和師章瑤這兩位慈善教育家的不斷努力下,成功資助了上萬名高中生和大學生。

鄭淵博臨走前和師章瑤來到俊傑外語學校,他們兩個人在小會議室裏喝茶話教育。就目前中國社會麵臨的教育和就業問題,談了整整三個小時。

師章瑤提到大量的貧困孩子因無錢不能接受高等教育的現實。她憂心忡忡地說出了自己對這個問題的一係列設想。她提出應該另外創辦一個大學生創業基金會,一方麵解決貧困優秀大學生接受大學教育的問題,另一方麵也可以為自主創業的大學生解決創業基金。

太陽落下山了,外麵的天漸漸暗了下去,兩個憂國憂民的中年知識分子望著夕陽西下的美景,一個慨歎道:“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另一個卻滿含希望地說:“莫愁夕陽又西去,明朝又見豔陽天。”

師章瑤為八〇後這群孩子的前途深感焦慮。鄭淵博為師章瑤崇高的社會責任感和執著的辦學精神感動,他覺得和師章瑤在一起,自己的熱血也在沸騰。一種攜手共創偉業的激情在他心裏再次燃燒。

金秋十月,碩果累累。兩年後,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鍾驍騎脫去囚服,換上夏雨給他新買的衣服,抬起頭,昂首走出冰冷的大鐵門。

門外的輪椅上,夏雨穿著橘色的低領毛衫,像一朵含苞的菊花笑盈盈向他綻開。鍾驍騎扔下手袋,一下子奔向她。

他跪倒在夏雨的輪椅前,把頭埋進她溫暖的懷抱,像個嚶嚶的小孩,毫無顧忌地啜泣起來。

“驍騎,不要再傷心了。你不是答應我要做我一生的輪椅和拐杖嗎?站起來推著我一起走吧。你看,今天的陽光多好,我們一起回金榜吧,我已經安排好午餐,大家都在等著我們回去。”

鍾驍騎像個聽話的孩子,他站起身,走到輪椅後麵,兩手抓住輪椅扶手,推著夏雨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走去。

師章瑤和朱海莎以及藍月兒站在遠處看著這一感人的場景,眼裏噙滿淚水。

“那個病態的鍾驍騎已經死了,脫胎換骨後,一個嶄新的鍾驍騎又誕生了。瑤瑤,這下,你可以安心了。”藍月兒握著師章瑤的手欣慰地說。

“這個代價也未免太大了!”朱海莎翹著嘴角感慨地說。

兩年的獄中生活,鍾驍騎給自己做了完整的總結。一本詩集,記載著美好與罪惡,懺悔和向往。

鍾師陽到獄中看望鍾驍騎時,鍾驍騎將這本詩集送給兒子,他說這是一個父親給兒子最有價值的財產。

鍾師陽接過父親的詩稿,望著封麵上“罌粟花的悲歌”幾個大字,噙著淚花說:“謝謝爸爸!”

鍾師陽把父親的詩稿贈給在北大中文係讀書的鄭梅冉。鄭梅冉對鍾師陽早就一見鍾情,讀了鍾師陽父親淒美而富有哲理的詩後,感動得淚水漣漣。

金榜學校在夏雨的精心哺育下已茁壯成長。

為了繼續洗滌靈魂,永做善事,鍾驍騎把金榜交給師章瑤和藍月兒。他帶著輪椅上的夏雨到華人基金會在山區新建的一所希望中學去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