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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章瑤傻傻地站在那裏,鄭淵博失落的眼神在她眼前遊離,她這才想起手裏的大信封。她的手微顫著拆開信封,一張精美的賀卡躍入眼簾,上麵有幾行俊秀的文字:

瑤瑤:

你好!盡管你不肯給我任何一個文字讓我讀到你的心,但我依然在遙遠的異鄉惦掛著你。聽說你快要當媽媽了,我很為你高興。孩子生下來後,一定給我一張孩子的照片,我這個當幹舅舅的,一定要給孩子送件像樣的禮物作紀念。

我的要求不過分吧。你能滿足嗎?

我每天都在心裏為你祈禱!祝福你!希望你永遠幸福、快樂、安康!

牽掛你的人淵博

賀卡的圖案別致溫馨,那些灑脫的句子輕輕叩響她的心,她在刹那間有種莫名的傷痛感。她悻悻地離開傳達室,把給朱海莎打電話的事兒忘得一幹二淨。

師章瑤躺在床上,看著賀卡上溫暖的文字,心裏卻被時光抽空了。她明白這個消息是鄭老師傳給他的,她不敢妄言鄭老師真正的用心。可鄭老師居然截取她的私人信件,這種侵犯深深地觸怒了她。憑什麼?一個知識女性竟然會幹出這種齷齪之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師章瑤越想越生氣,她恨不得立馬去找這位貌似關心她的恩師一語戳穿她。師章瑤正在氣頭上,高仕坤掀開門簾走進來:“親愛的,不舒服嗎?臉色這麼難看!讓我看看。”高仕坤說著便俯下身,把她抱在懷裏,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幹嗎呢?討厭。”師章瑤突然有點厭煩地推開高仕坤。這時,信卡滑到地上,高仕坤撿起信卡一看,是鄭淵博的。他很紳士地還給她,一聲不吭地把自己撂倒在床上。

師章瑤見高仕坤有點生氣,柔柔地說:“不理我了是不是?就因為這個?真是個小心眼兒。給吧,你看看,他不過是我媽的幹兒子,想讓我給他遞張孩子的照片。說要給孩子件禮物。”師章瑤撅著嘴,用手指在他額頭上一戳,嗔怒地說。

高仕坤一把將她拉進懷裏,讓她坐在腿上,笑著說:“我會為這個生氣嗎?瞧你剛才對我的態度!哼哼,不就是個破留學生麼,幾句溫情話,就把你的魂兒勾走了。我在你眼裏立馬縮水變成小烏龜了是不是?我可告訴你啊,師章瑤,你現在是我把心把肺愛著的女人,不許再把任何男人畫在心裏,挑在眉梢。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走進我生命裏的女人,這輩子,我就指望著和你白頭偕老,相守一世了。誰要敢把你從我心裏奪走,我就執長戟與他決一死戰。你別笑,我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信不信?”高仕坤說罷,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

高仕坤這番看似威脅的話讓師章瑤心裏的驕傲升級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失去了鄭淵博卻得到了一個多情才子高仕坤。

上帝並沒有虧待自己!

記憶再次褪色,新生活開滿嬌豔的花朵。師章瑤的嘴角翹到了臉上。

高仕坤帶著師章瑤到城裏的音像店給肚子裏的寶寶買了十幾盤胎教音樂磁帶,有中文的還有英文的。高仕坤一下課就鑽進臥室,打開錄音機,把磁帶放進去,然後把妻子抱起來放在床上,把頭枕在她肚子上,對著胎兒說:“兒子,爸在和你說話呢,聽見了沒?爸給你放的音樂,靜靜地聽著,啊,兒子。”

師章瑤推開他的頭說:“真是個燒包,胎兒才幾個月,能聽懂你話嗎?張口一個兒子閉口一個兒子的,如果是個姑娘呢?重男輕女的家夥。快起來吧,別壓著孩子。”師章瑤看著丈夫每天在自己跟前曬幸福,覺得很好笑,難怪人們說男人和孩子一樣,天真起來真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