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炎大陸上,在北原與中州交界處有一座城市,名為春城。
十八歲的張天賜便是一位土生土長的春城人,幾個月前,唯一的親人,他的奶奶沒有鬥過病魔,撒手人寰,留下了張天賜孤家寡人一個。
張天賜打記事起就沒有關於父母的印象,一直都是奶奶帶著他生活。
作為一個普通人,張天賜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悲傷,接手了奶奶留下的早點攤子,勉強過活。
一個人總要有點什麼精神寄托,於是張天賜除了早點營生,全部時間都用在了練武上。
他學到的伏虎拳和內功法門是他的發小張峰翼教給他的,張峰翼跟張天賜住一條胡同,從玩到大,關係不是一般的好。
這天,張天賜忙活了一早上,快要收攤了,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個長相賊眉鼠眼,瘦的像麻稈,走路晃晃悠悠的人走過來按住攤子,他是這一片的混子,叫李四。
“小子,爺爺我昨天不跟你說我要來收攤費嗎,你是聾了嗎,把攤費給了。”李四一臉囂張的說道。
張天賜把他的手挪開,“這是我自己家門口,憑什麼給你攤費,你不要無理取鬧。”說罷繼續收拾攤子。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慣的。”李四直接怒了,一巴掌甩了過去。
張天賜要是在還沒練武的時候,這一巴掌肯定結結實實挨上了,但是他練了,這就尷尬了。
李四的動作在張天賜眼裏很慢,他左手擋住,右手一拳就回了過去。
李四‘哎呦’一聲,被打倒在地,一張嘴,一顆門牙掉了出來,滿嘴的血。
“裏等著,偶衙門有人,裏就等著坐牢吧。”李四掉了門牙,嘴裏漏風,話都說不利索了。
就在這時,張峰翼跑了過來,“李四,張天賜是我兄弟,就打你了,能咋的。”
“誰?”李四回頭一看,一臉的凶狠化為了謙卑。
“這不是來福酒樓的大少爺嘛,我不知道是您兄弟,我錯了,我這就滾。”李四邊陪笑邊逃了。
看到李四跑了,張峰翼回頭對著張天賜說道:“我不是讓你有事報我的名號嗎。”
“我怕給你惹麻煩。”張天賜小聲說,他對於這份友情格外珍惜。
張峰翼拍了拍張天賜的肩膀,說道:“你是我兄弟,兄弟有難我能不幫嗎。”
之後張峰翼幫著張天賜把攤子收拾進了院子裏。
其實張峰翼出來的原因是家裏逼著練功,他天性又懶又饞,胖乎乎白淨的大臉,配上一米七五的身高,體重都一百八十斤了,吃完飯當然要溜出來了,恰巧看到趙四那一幕,也算是趙四倒黴。
“哎,賜兒,教你的那套內功練的咋樣了?”張峰翼向著張天賜問道。
“照你是差遠了,才能運行一個周天,你不是兩天就能運一個周天了嘛。”張天賜隨意的回道,擺起架勢,開始練功,他不想浪費任何時間。
古炎大陸是一個崇尚武者的地方,有錢有勢的家庭都會把孩子送到武館練武,張峰翼家裏是開酒樓的,還算有錢,自然是早早的就被扔到了武館學習。
張峰翼的天賦絕佳,奈何他懶,心思一直沒放在練武上。
聽到張天賜能運行周天了,張峰翼說道:“咱倆練練啊,能運行周天就代表你已經有了氣力,踏入武者這個行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