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同尋常(1 / 3)

萬物皆靈,春生而夏枯,是為常也。變法不離其道,多行。人為心也。不知所想,有時必萌禍釀。當不見,不知其後何害,但凡為,不念舊惡,不識新改,不可怨天尤人也。

滴水入河,便起漣漪。有的事我們會一遍一遍的講出來,甚至不厭其煩的提起。但是有的事我們卻不願意提起,更不願意去想起。因為那有可能是被觸及靈魂的痛。可不去想又能怎麼樣呢?哼哼,這件事該從哪兒說起呢,嗯,還是從一個學校說起吧,畢竟這才是整件事的起源地。

這個城市我生活了雖然才三年,但我很愛這個城市,其中有一個原因是我的老家,我從小就隨父母出遠門了,這一出門便是十六年才回來。但是讓我正真愛上這個城市的可能還是一份情懷吧。當初抗日戰爭爆發,一九三五年一月中共政治局在貴州召開擴大會議,舉行了著名的遵義會議,確立了以毛潤之為代表的新的中央領導。抗日戰爭結束,新中國成立後。毛潤之揮筆寫下《遵義會議會址》並做了牌匾,至今這幾個大字還懸掛在會址大門之上。所以這個城市又被稱為紅城或是轉折之城,貴州遵義!!!

二零零九年,九月。遵義東部新浦新區,這兒有一所技術學院。

淩晨六點,三聲猶如噩夢般的軍哨吹響,隨著一聲嘹亮的起床呐喊聲,頓時整個宿舍樓都沸騰了起來。僅僅五分鍾的時間,操場上已經是飛奔下來的學生,站好了隊伍。五分鍾過後,教官挨著宿舍查房。時不時傳來棍棒敲打房門聲以及教官那粗獷的吼聲“是不是都是大爺,啊~!要一個一個的請,還不快起床滾下去。”總有一些還躺在床上準備起床卻又架不住犯困而趴著迷迷糊糊的人,被無情的提出了宿舍,當最後一間宿舍清完,眼看著那些還有的鞋都沒穿,衣冠不整的跑下樓來的人。那在主席台上,一身迷彩服,背手跨立,站的挺直的胡教官大聲喊到“今天有二十三個人遲到了,那就跑三十三圈操場。”眼神掃視了一圈胡教官用他那嘹亮的嗓音喊到“全體都有,立正。第一排帶隊後麵的人跟上,圍著操場開始跑。”

一陣劈劈啪啪亂七八糟的腳步聲跑了起來,一時間塵土飛揚。胡教官站在升旗台上連連搖頭,身為軍人退伍的他,很是反感這種沒有規整,沒有紀律的步伐,雖然這些學生都經受了一個星期的軍訓,隻是畢竟這些隻是學生,不是軍人。

“哎,這幾個教官都喜歡不按套路出牌,遲到二十三個人,不應該是二十三圈嗎?不是說過遲到幾人跑幾圈的嗎?”

“得了吧,隻有你才信這些鬼話。這才開學幾天啊,再這樣下去,得瘦多少斤啊。”

“可不是嘛,這才來了幾天啊,軍訓時腳磨破皮到現在都還沒好的。”

“算了,就忍這一年吧,今年過了明年去總校就沒這什麼破早操了。”這幾人正說著話,沒注意前麵突然有人停了下來,其中一人一頭就撞在這人背上,那人沒動,反倒是這人感覺是撞在了木樁上一樣被彈了回來,好在後麵有兩人接住才沒摔倒。

“才這點鍛煉你們就嘰嘰喳喳的?看你們那一副瘦的隻剩下骨頭的身板,跑個步都像女人一樣,身體不行就別抱怨。”趙龍聽著身後那一片抱怨聲,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

“你們幾個在幹什麼?跑不動是吧?”教官粗獷的聲音在這人群裏炸開。

“好了好了,教官在上麵的,算了。”每日的早操總是在抱怨中度過。當然也會有一些列外的。

因為在郊區,又是分校,屬於半封閉式,周一至周五學生不能出學校門一步。隻有周末才能回家。

分校說起來也就巴掌大點,一棟教學樓和圖書館,公共廁所在教學樓最左側,一棟宿舍樓在最右側,食堂挨著宿舍,教學樓前就是操場。這操場也不是很大,也就兩個籃球場地加三個羽毛球場地大小。隻是近期學生越來越多,學校不得不繼續修建宿舍和教學樓。“好了,停,全體都有,列隊。一,二,三......”數到十之前,操場上的學生一窩蜂的亂散之後,立馬從新列隊整齊了,胡教官嘹亮的嗓音喊到“最近學校在擴建,大家注意安全,不能跑到施工地裏麵去,聽到沒有。”

“聽到了”大清早的睡夢就被吵醒,剛跑了操場,在聽到教官這煩人的聲音後,眾多學生也是懶懶散散的隨口說到。

“你們說什麼?聽不見”教官一人的聲音帶著些許怒氣已經響徹整個操場。

“聽到了.......”

“原地解散”聽到這聲渴望已久的短短四個字,學生們一哄而散。

早操過後,洗漱完畢吃過早餐,隨便準備一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上課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共同點,第一節課過後,第二節上課才不到二十分鍾,老師的話就像催眠曲一樣,精神都恍恍惚惚,頭就跟著小雞吃米一樣。整個教室裏的學生有一半多開始趴著睡覺了。而講台上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好解題的老師轉過身來就看到睡倒了一片,不禁心裏有些憤怒,也是,試想自己的辛苦沒有得到尊重,換做誰都會憤怒。老師拿著黑板擦在講桌上使勁的拍了拍,很是生氣的吼道“這才幾點,這才第二節課,就想睡覺了?昨晚沒睡覺啊,都偷牛去了?把周圍的人都給叫醒了。”

“胖哥,胖哥,快起來了,老師發火了。”

被人推醒,王偉揉了揉眼睛,看著講桌前粉筆灰還在飄蕩,趴在桌子上睡覺的人也起來的差不多了,王偉稍稍回了回神,坐不多久,一隻手撐著腦袋又趴在桌子上,這老師哼了一聲繼續解說題目。

暖暖的陽光通過玻璃窗戶以及那些門縫照射進來,讓這本來有點潮濕的教室裏愜意濃濃,不自覺周公的召喚又來了,真是應了老師經常講的一句話,夏日炎炎正好眠。隻是迷迷糊糊之間,所有人都聞到一股香味飄來,猶如檀香一般。“哇,哪來的香味,”不少人一個激靈,低聲說到。

“胖哥,你聞到沒有?好香啊”劉詠再次拍著那快睡著的王偉說到。

“香你就自己多聞聞啊,拍什麼。。。。。嗯?真的好香啊,哪兒來的?”本來還不好氣的王偉,也是被這香味吸引了。

一時間教室中七嘴八舌,嗡嗡聲一片。老師帶著些許怒氣的拍著桌子喊了幾聲安靜,接著上課了。

當教室裏正常上課的時候,隻是工地這邊,施工隊的人看著地基下的一具屍體頓時慌了神,其中一人打著電話對著那頭說到“田哥,地基挖出屍體了,你快來看看啊”

“劉老三,別急別急,剛動土的時候何主任就說過了,學校以前是個亂葬崗,挖出來東西很正常。”電話那頭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田哥,不正常了這次,屍體還沒腐爛,而且剛挖出來還有一股子香味啊。哎呀,總之你還是快過來看看吧。”工人這裏是越說越著急,恨不得在電話裏就把這個叫田哥的人拉出來。

“什麼?有這種事,你在那兒看著,不要聲張,等著何主任立馬就過來。”說著還沒等工人說話就掛了電話。

十點,課間休息,施工地周圍已經被學生圍了起來,後麵的人看不清了,就跑到教學樓二樓圍欄邊伸著頭看著工地裏的一切,隻是現在除了那被水淹沒了的地基,其他什麼都看不到,雖然現在香味淡了,但還是能確定就是工地發出來的,隻是這幾位教官早就接到了何主任的通知已經將工地守住,不準學生靠前。“王偉,你說剛才這香味的確就是工地傳來的,怎麼這會又不準人靠近了,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這可不好說,劉詠要不要進去看看,”王偉帶著好奇的眼神盯著劉詠。

劉詠看了看王偉,又看了看前麵的三個教官說道“還是算了吧,這三個教官可不是吃素的,可都是特種兵退伍軍人。收拾幾個人還不是像玩一樣,不去。”王偉也是撇了撇嘴沒說什麼。一時間人越來越多。都在等著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