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今天白天挑戰的共有八支隊伍,另外兩支棄權,通過的包括高羽一組共五支隊伍,其中就包括了白晝樓的隊伍。
鳳黯在太陽的最後一絲光湮滅在地平線下時就離開了,裁判的離場就代表著這一天的全部比賽結束,玉碎回玉霜酒樓換了一身衣服,一天的打鬥,沒破也被汗浸濕了,玉碎是鳳凰,可忍受不了穿汗濕的衣服去見宿敵。
一隻烏鴉飛進了玉霜酒樓的大廳,靜靜站在玉碎的門前,玉碎一推門出來就振翅而起,落在了玉碎伸出的手上。玉碎凝視著烏鴉深不見底的瞳孔,似乎隔著烏鴉的眼睛看到了鳳黯的眼睛。
他輕聲道:“你在看著嗎?”
他道:“是時候做個了斷了——我覺得你是這麼想的。”
烏鴉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揚起翅膀朝外飛去,玉碎緊跟著它,七拐八拐到了城外。
鳳黯的身形隱在城牆的陰影裏:“我確實是這麼想的,我想你應該也是。”
玉碎眼角盛著一汪瀲灩的月光,隨著他翹起的嘴角竟是豔麗了幾分,他主動朝鳳黯的方向走了幾步:“你我本是同根,何必呢?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直相殺下去不是辦法,有沒有一個可以一勞永逸的方法呢?”
“要是有的話,我還會站在這裏和你廢話?”鳳黯嗤笑,也朝玉碎走了幾步,他覆在臉上的黑羽不見了,露出一張不過十八九的清秀的少年麵孔,與玉碎竟有五分相像,皮膚在冷白的月光下越顯病弱,額間一枚黑色的羽毛形狀的刺青更加刺眼。
“不,有的,我也是通過相思門才了解到的。”玉碎目光炯炯,直盯著鳳黯幽深的眸子。
“相思門的藏書閣有很多該有不該有的東西,以我的身份可以隨便看,其中有一個邪術,就是血脈交融,像我們的祖先一樣。”
鳳黯眯起了眼:“你是說,再次把我們的血脈融到一起去?可笑,要是可以,不就是放血的事嗎?早就有人做了。”
玉碎又往前走了幾步,幾乎可以看清鳳黯脖子上因為過於瘦弱而浮現出來的血管:“你還是錯了,鳳凰的記憶比鳳黯的多一些,當年的鴉王,其實是吞食了鳳凰血脈那隻烏鴉的後代,那一隻烏鴉因為自己的後代有了鳳凰血脈而憤怒,於是將它的後代連肉帶魂活活吞吃了,因為魂魄的混合,使那隻烏鴉產生了記憶混亂,認為自己吞食了鳳凰血脈後就成為了鳳黯,不存在自己的後代才是真正的鴉王這一件事。”
“你說,我就信?”鳳黯抬了抬手,似乎想招來烏鴉把玉碎撕碎。
“信不信由你,不過你可以找一個孩子,將一點點魂魄混進血裏喂給他,看看會不會造出第二個鳳黯來。我試過,成功了,不過那個孩子身上的鳳凰血脈特別薄弱,和沒有一樣。”
鳳黯皺起了眉頭:“這麼惡心的事,百鳥之首的鳳凰也下得去手?”
“是啊,總得有人為了一些事情而犧牲,相思門是這麼教我的。我想說,把我們兩的血脈和一點魂魄全都喂給同一個孩子,使得血脈融合,後世就隻會有一個具有鳳凰和鳳黯雙重血脈的孩子了。”
“和你的孩子?”鳳黯當即一個大白眼翻過去,“你還是找你的小母龍去吧,惡心。”
“唉,誰叫這一代的真龍天子是男子呢?不然我就和他一起把你打個魂飛魄散,也是一勞永逸之法。”玉碎惡心起人來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