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周圍這些黑霧狀的東西，這就是你王骨養出來的靈氣。”
雲往隨著水無江的話四下張望：“可我並不知道如何養靈，為什麼還會……”
“人們稱呼身體裏靈所在的位置為‘靈台’，靈台上的靈是通過各種修行方法從外界環境中汲取靈或者靈氣喂養大的。但王骨是一種特別的靈，具有特殊的能力，而你的王骨，應該具有吞噬的能力。”水無江摸著下巴，“所以它會自行吸取環境中適合它的靈氣。”
想了想水無江又補充到：“這隻是我目前的推測，並不一定完全準確。”
“九死王的王骨能力是什麼？”雲往問道，偷瞄了水無江一眼後又連連擺手，“我就隨口問問，不用說不用說。”
但是真的很好奇，據說九死王是唯一一個被拔了王骨還能重新長出來的人。
水無江爽朗一笑：“哈，沒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你應該知道我被鬼女拔過一次骨吧。”
雲往拚命點頭。
“之前的王骨能力是火，之後的王骨能力……”水無江看著雲往期待的眼神，忍不住拉長語調，“還是火。”
你真的沒有在騙我？雲往垮下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九死王笑得很開心，“沒騙你沒騙你，真的是火，隻是不夠具體，以後有機會你就能看見了。”
雲往也沒有辦法，隻能乖乖應下。
“對了，你知道現在對修行者的級別劃分嗎？”
雲往又提起了興趣：“是什麼？”
“現在通用的劃分方法是按照引氣入體的養靈方法劃分的。
最低的稱為‘君’，指已經完成引氣入體，構建了靈台的修行者，如果是靠從外界直接取靈、或者擁有王骨，那這一步就可以直接跳過了。
君之上為‘男’，子已經在靈台上孕育出了靈，這時的靈一般為霧狀。直接取靈和依靠王骨的修行者開始就位於這個階段。
男之上為‘子’，此時的修行者已經將體內的靈凝結成水狀。
子之上為‘伯’，這時一個關鍵時期，修行者在子時要不斷壓製體內的靈，在合適的時間衝擊‘靈海’，就是將靈台擴張，化水為海，成功之後則為伯，也是修行者死亡率較高的一個階段。
伯之上為‘候’，隨著靈的進一步成長，靈海中會升上陸地。
候之上為‘公’，靈台中會出現生靈，當然這個生靈沒有靈智，換言之，它就是修行者本身的一個化形，而且依靠吸取環境中的靈或者靈氣成長。而對於直接取靈和依靠王骨的修行者來說，此時的他們才能窺探出自己的靈的樣子，拿厲王舉例，他的眼睛是靈台所在位置，燭九陰的血是他的靈，但是在公之前，他的靈台內的樣子和引氣入體的修行者差異不大，在公之後，引氣入體的修行者靈台內的靈會凝聚生靈，而厲王則是出現燭九陰。
公之上為‘主’，主是成神路上最重要也最危險的階段，這時會引入一個新的概念。”水無江停下來，盯住雲往，“信仰。”
雲往怔住。
“在主之前的修行都建立在靈上，但是到主之後，靈對修行沒用了，因為在靈台上的生靈不再食用靈，而是依靠信仰存在，如果沒有信仰的話，靈台上的生靈會消失，此時的修行者就麵臨著巨大的神魂崩潰的風險。但危險不僅隻有這個，更常出現的是錯誤的信仰。”水無江神色微沉，“常王所提的‘路徑和自身的相互吸引’，最容易感知到的就是在這個階段，但是如果你沒有感知到，吸納了一些錯誤的信仰，也會導致靈台上生靈的受創或者消失，對應的影響就是半瘋或者神魂崩潰。”
雲往沉默，果然，成神之路，道阻且長。
“主是一個混亂的階段，等你日後接觸到‘主’之後就能理解了，我現在說再多也沒用。當然，如果你成功度過了這個階段，就能成為‘王’或者‘長’。那時的神魂崩潰可能性會小很多。”水無江笑著托腮，“小朋友，加油吧，我帶完你還有別的事要做呢。”
雲往用力點點頭：“我會的。”
“嗯……”水無江眯著眼思索了一下，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作罷，“算了，日後再說，我們得先從你王骨內出去。”
說罷水無江站在王座上，抖了抖長袍，座椅上有金色光華沿著水無江的身軀勾勒：“聽我的話就行，一會兒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雲往看著座水無江的身形隨著金色光華的勾勒而慢慢隱去，最後隻留下了一道金色輪廓，然後那道輪廓也化作像鱗粉一樣金色飄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