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龍、雲霞從此在九華道觀住下,上午學文,下午學武,宇真道長與薑秀之悉心傳授,兩人文武日長。
是夜,相國府。
大廳燈火通明,許國安端坐太師椅,品著上等的碧螺春。
“大人,公子命我帶的人全部帶到,已在客棧安頓。”冷麵無敵神劍客躬身施禮。
“嗯,嘯天,讓管家套車,後門等我。”許國安品了口茶,將茶碗放在案上。
“是!大人!”秦嘯天轉身出去。
不大會,許國安身穿官服出了後門,秦嘯天急忙拿了凳子,掀開轎簾。許國安踩了凳子,彎腰低頭,鑽進轎子。
“走,五貝勒府!”轎裏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駕!”管家一揮鞭子,在馬屁股上輕輕一打,那馬很有經驗地邁開了步子,緩緩而行,秦嘯天手握劍柄跟在一側。
“籲——”管家的聲音剛剛發出,那馬便停止了腳步,轎車停在武陵王門下。
“請稟報王爺,許相國有要事拜會!”秦嘯天朝門前守衛一拱手。
“請稍等片刻!”守衛一轉身,進了府門。
“啟稟管家,相國許國安大人求見王爺!”守衛剛進府門,就碰見了管家。
“你在這兒等著,容我稟告王爺!”
“喳!”守衛站立一旁,管家匆匆轉朱閣,穿堂門。
此刻的武陵王正在生許士真的氣,好一個許士真,仗著太子的勢力,竟然公然挑釁,置他臉麵於不顧,不但在悅來客棧拿了人,還敢當眾斬殺黑煞六人,簡直不把我武陵王放在眼裏,豈不是公然與我做對,讓我如何麵對百官!
“啟稟王爺,許相國求見!”
“什麼?許國安!”武陵王稍有些意外。
“正是!”
“不見!”武陵王袍袖一甩,咬牙切齒地說。
“喳!”管家轉身出去。
“他來幹啥?為許士真求情還是辯解?”武陵王腦筋一轉,“等等,回來!”
管家還沒走遠,聽到武陵王吩咐,立刻轉過身來。
“讓許國安到客廳等我!”
“喳!”管家應聲而去。
許國安隨管家進得府來,徑直走向客廳。
“許大人,你且喝茶,稍等片刻,王爺處理完手頭公事,即刻見你!”管家說著,從丫鬟端來的茶盤下捧下一碗茶來,雙手遞給許國安。
“多謝管家!”許國安接過茶碗,用茶蓋撇了撇茶葉,抿了一小口。
“王爺的茶就是不同凡響,清香撲鼻,沁人心脾啊!好茶,好茶!”許國安讚不絕口。
“許相國若是喜歡,不妨帶走些,這可是上好的西湖龍井明前茶!哈哈——”
許國安聽得是武陵王的聲音,趕忙放下茶碗,起身離座,曲膝彎腰,匍匐在地。
“下官許國安見過王爺!”說著連磕三個響頭。
“哎呀,許相國,這是在府上,何必拘禮,快快平身!”武陵王說著,並未前來攙扶許國安,而是堂前落座。
說話間,丫鬟早已托著茶盤前來。“王爺,請用茶!”
武陵王接過茶碗,揭開碗蓋,探過鼻子,輕輕嗅著茶香。
“謝王爺!”許國安站起身,雙手拱至額前。
“罷了,罷了,不必多禮,許相國請坐!”武陵王揮了一下衣袖,示意許國安落座。
“許相國,天色已晚,此時前來,定有要事,不妨說來聽聽!”武陵王也不繞圈,單刀直入。
“什麼事都瞞不過王爺,下官此次前來,確有要事!”許相國偷眼觀看,見武陵王麵無表情,品著茶水。“犬子不知天高地厚,還望王爺見諒!”
“你說的可是蘇州悅來客棧之事?”王爺的目光犀利起來,茶蓋撇茶時,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杯壁,發出刺耳的響聲。
許國安身子一顫,武陵王果然已經知曉,而且正在生氣。
“王爺容稟,此事犬子雖處理有些急躁,但老夫以為,對王爺有百利而一害!”許國安並不著急,穩穩地說。
“此話怎講?”武陵王狐疑地看了許國安一眼。這老匹夫巧言令色,極力為兒子開脫,今天我看你如何辯解。
“王爺,此事的發端是黑白雙煞手下五人到一家酒店吃酒,吃完酒不給酒資不說,大庭廣眾之下還動手活活打死了店主,眾目睽睽,朗朗乾坤,怎能容得這些人胡來!而且,這些人還打著王爺的旗號,說他們是王爺您的人,沒人敢把他們怎麼著!”許國安說著,抬頭看了武陵王一眼,武陵王臉上已有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