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霧氤氳起浮遊,疑似仙人舞九天。
浮遊山,靈淵劍宗所在之地,位處元央地界,鍾靈毓秀,靈氣濃鬱,曾是無數修者夢寐以求的聖地。
然而,此時的浮遊主峰,早已是一片狼藉,殘破的大殿,堆積如山的屍體,肆意橫流的鮮血,漫山遍野的哀嚎,無不證示著此時的靈淵劍宗,正在遭受著一場滅頂之災。
“師傅,為什麼不走,為什麼?大師兄,你在哪裏啊,為什麼還不來?”
林一抱著懷中的隻剩下一口氣的老者,痛苦地吼道。
“傻徒兒,靈淵劍宗…建宗萬載…有餘,今日全毀在…我的…手上,我是…宗門的千…千古罪人,怎..怎可獨活,倒是你,為師…愧疚,可惜終究…還是沒能..把你…送出去;還有,記住…為師…之前說…說過...的...話。”
老者說完,直接咽了氣。
“師傅!”
林一伏在老者屍體上,淚流滿麵,渾身顫抖地吼道,聲音響徹雲霄。
極致的悲憤下,他的氣息開始變化,像一滴水掉進了沸騰的油鍋裏,瞬間劇烈地震蕩起來,以他為中心,刮起了一股靈力風暴;漏鬥形靈氣風暴,以他為中心,鯨吞周邊的靈氣,最後灌注到林玄的身體中,這個時候,他居然突破了。
“不愧是靈淵劍宗年輕一輩的第一人,這份資質和悟性,即便是武空,也是欠缺不少,假以時日,怕又是另一個靈淵老祖,可惜。”
一名老者心中歎息道,微微搖頭,看了一眼他身旁的紫衣青年。
紫衣青年神色複雜,他眼中有些嫉妒,也有記恨,更多的是幸災樂禍,林一,這個始終壓在自己心口的一座大山,終於要倒了。
“林一,別再掙紮了,你的大師兄,還有幾位長老,他們回不來了。”
紫衣青年背著雙手,雙眼滿是殘忍的獰笑,他要眼睜睜看著林一,一步步走向絕望的深淵。
“姬武空,你這種隻能靠長輩庇護的貨色,等師兄他們一到,我定要親手斬下你的狗頭。”
林一雙拳緊握,死死盯著眼前的紫衣青年,姬武空,天心閣的少閣主,就是他們,給靈淵劍宗帶來了滅頂之災。
“不信?嗬嗬,不妨告訴一個秘密,萬獸山的寶器出世,本就是我天心閣的一個陷阱,為了對付你們派過去的高手,可是花了不菲的代價,請動了數位最頂尖高手,你說,他們還回的來麼。”
姬武空殘忍地笑著,這種玩弄他人於鼓掌之上感覺,就是爽。
“不!不會的,大師兄曾經得到過一柄上古斷劍,其中的劍意猶存,難道說?”
林一不相信,他也見過那一柄劍,肯定沒有問題。
“嗬嗬,你猜的不錯,殘劍是真的,隻不過是從另一遺跡中得到的。”
看著林一的眼神,姬武空覺得有必要再告訴他來點震撼的消息,同是年輕一輩最傑出的幾人之一,今天終於揚眉吐氣。那種死死被壓製的感覺,將會永遠的消失;從今天起,這天下便隻有姬武空,不再有林一,將來也是。
“再告訴你一件事也無妨,你們的小師妹,也是你死於你師兄之手,想不到吧。”
“不可能,大師兄那麼愛護小師妹,怎麼可能殺了她。”
師兄妹三人之中,大師兄對小師妹一向溺愛有加,在遺跡中,甚至不惜以自己身體為小師妹當下致命一擊,怎麼可能舍得殺小師妹,這一定是姬武空在騙他,在離間他們兄弟間的感情。
“就知道你不信,再給你看看這個。”
似乎早料到林一不會輕易相信,他又取出一枚灰褐色八角形的寶鏡,在林一眼前晃了晃。
“這個東西,你應該不會不認識吧?”
“靈淵寶鑒,怎麼會在你手上,神兵閣中的那枚,是你們掉包的?”
林一傻眼,如若不是靈淵真宗之寶靈淵寶鑒被掉包,大陣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甚至在他們攻入山門的時候直接土崩瓦解,何至於落得如今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