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1號軍隊某部正在實彈演習,在一個靠山的場地上,豎著一座鋼架構的觀察台,台上坐著許多校官和一個將官,在他們邊上站著十多名尉官。地麵上許多穿07式米彩服的戰士正趴在地上,先是幾架直升機升空對著前方的目標發射了幾枚紅箭8導彈,通訊器裏傳來聲音:“前指,前指,一號目標已摧毀。”指揮的是一名中校,他對著通訊器發出第二道命令:“炮兵部隊瞄準二號目標開火。”跟著又是炮兵對著前方打了一通炮火,下麵,指揮的中校軍官在通訊器裏發出進攻的命令,下麵的戰士立刻喊起一片喊殺聲衝向前方的山坡,這時,站在後麵的一個中尉忽然衝到前麵大聲說:“不對,報告首長,炮的響聲差了一發,請您向炮兵核實他們打出了多少發炮彈,立刻命令部隊停止演習,有一發是啞彈。”
坐在那兒的那名少將站了起來問:“你確定嗎?你怎麼知道的?”
後麵站起來一名大校問:“張誌,你會不會弄錯啊,今天可是表演性演習還觀眾裏麵還有外國的武官團觀摩,不要鬧出笑話來?”
那個中尉給那個將軍和大校敬了個禮說:“報告首長,我在炮兵部隊呆過一年,我一直在數,肯定不會錯,請首長立刻下令,停止進攻。”
大校猶豫了一下掉過頭向少將說:“首長,他叫張誌,是我們旅的作戰參謀,剛從特戰大隊調回,有過多次實戰經驗,我相信他的話。”
那中尉看到前麵戰士還在往前衝,他朝幾個校官敬了個禮,直接衝了下去,大校這時才對那個指揮的中校說:“命令部隊,演習暫停,原地待命。”
中校立刻在在通訊器中發出了暫停演習的命令,可衝在前麵的戰士卻聽不到命令,還在大喊著衝向目標。隻見那個張誌,衝下觀禮台,衝向最前麵的正在衝鋒的部隊,衝在前麵的是一營的戰士,他們在演習前就得到上麵的命令,今天有外賓觀看,一定要打出我軍軍威來,‘嗷嗷‘叫的衝在前麵。張誌跑了有三分鍾才趕到部隊前麵,由於,說話聲音根本聽不見,他拔出腰間的手槍,對天上放了兩槍,一大部分的戰士停住了看著他,還有幾個戰士衝到前麵去了,沒聽到槍聲,有的以為是實彈射擊開始了,並沒有在意,還在大聲叫喊著往前衝,張誌上前摁倒了兩名,到最前麵快接近目標時一個戰士一個人衝在最前麵,張誌一個虎撲想把他摁倒,這時,響起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跟著,張誌就暈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張誌醒來時先是看到一個美麗的少女的臉,長長黑發,和他離得很近,見他睜開了眼睛高興地叫了起來:“大哥,大哥,你總算醒了,嚇死我了,嗚嗚!你嚇死我了。”說著竟然把臉貼在他臉上,陣陣醉人的香氣襲來,讓張誌覺得很舒服。他在想,這女孩是誰?我沒有妹妹啊,這軍區醫院什麼時候有了這麼漂亮的護士,怎麼還叫我大哥啊?然後他看到的自己躺在一間單獨的房間裏,四麵的裝飾古色古香,自己正躺在一張檀香木的大床上,蓋著錦被,隨著這少女的聲音,外麵進來幾個人,一個老者,兩名漢子,全像是古人打扮,三人上前行禮,那老者問道:“龍頭,您好點了嗎?謝天謝地,您總算醒過來了,您整整昏迷了七天,這七天裏,我們所有人都沒敢放下心來,這下好了,您總算是吉人天相,我就說嘛,這傷要是放在別人身上肯定挺不過去,可放在你龍頭身上一定沒事,您可是身經百戰的人,蒼天保佑啊!”
張誌一腦門子黑線:“這什麼情況?八一又拍電影了?讓我們戰士當群眾演員?那也不對啊,群眾演員沒這麼多台詞吧?而且以前的經驗大多是演國軍或日本兵什麼的,就拿個以前步槍站在那兒或躺在那兒就行了,這玩得有點過吧,不過,這娛樂圈子的女孩長得還真漂亮,這也沒有人和我說啊,我該怎麼回答啊,我記得我是讓炮彈給震昏了,我現在應該在軍區醫院才是啊,怎麼到這場合了,什麼情況啊?”
那老者見張誌不說話一臉的驚鄂就說:“您剛醒來,多休息一會兒,頭還疼嗎?龍頭?”
張誌點了點頭,他的頭確實還很疼,裂開一樣的疼,他伸手摸到自己頭上的沙布忍不住輕輕地哼一聲,然後,又吃力地放下手,不再說話,他想說話,但是頭真的很疼,老者一見立刻說:“龍頭,您先多休息一會兒,沒事,醒過來就好了,下麵調養幾日就好了,姬雲姑娘,你再喂老大一次藥就讓他休息吧,他現在要多睡覺,還有參湯也要給老大再喂一次,我們先出去了。”說完,三人退了出去。
那女孩拿起他們送進來的藥,試了試溫度,然後一支手把張誌頭部和上半身輕輕托起,放在自己胸口,一隻手把藥碗放到了張誌嘴邊說:“來,大哥,喝藥吧,我試過了不冷不熱,剛好現在喝,大哥,你真是的,你隻管著救人,你想過沒有,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還能活得下去嗎,雲兒知道你的心,也知道你對我好,可你是我們全幫人的老大啊,你怎麼能為了救我,自己命都不要了,你,”說著眼淚竟流了出來,滴在張誌臉上。
張誌也沒有力氣說話,喝了藥又沉沉睡去,大概藥裏還有些安神的成份在裏麵,一直又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發現那美麗的女孩正趴在自己身上睡著了,在她的身上還有人替她蓋了一床薄薄的錦被。張誌睡了一覺感覺到自己頭好像不疼了,身上也有了力氣,他輕輕地說:“喂,小妹妹,你醒醒,到床上去睡吧,這樣會著涼的。“
那女孩見他醒過來說話了才從夢中驚醒,看了看他說:“大哥,你醒了,我沒事,你剛才叫我什麼,小妹妹,嗬嗬,大哥,你可是有幾年沒這麼叫過我了,你還是剛認識我的時候叫過這麼一兩句,你頭還疼嗎?”
張誌說:“我頭好像不疼了,哦,我問一下,你們這是在拍電影嗎?我這個傷員也是你們的群演嗎?這得開我多少錢一天啊,那天那個戰士沒事了吧?”
女孩聽了張誌的話有點莫名奇妙:“什麼拍電影,那是什麼玩意?大哥,那天,隻有我們倆活了下來,別人都沒了,你還要別人開你錢,咯咯,難怪他們說你生死之間,談笑自若,大哥,要不是你把我壓在你自己身體下邊,我就和那兩個兄弟一樣了,大哥,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平時,對人家愛理不理的,討厭啊,你,現在,我終於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了,就算我現在就死了也不後悔了,下次不許你這樣,你要是為了救我而……那我也不活了。”
女孩的話讓張誌更糊塗了他問:“我們演習有女兵參加嗎?現在軍區醫院這單間都這樣裝修的啊,噢,我那天看你穿著米彩,不知道你是個女孩啊,我就想把你摁倒,不然,爆炸會傷到你的,沒有多想,你沒事就好,我有點餓了,有東西吃嗎?”
女孩讓他說得一愣一愣的,想了想說:“有,我去給你端吃的來,你等著我啊,你最愛拿我開心,還不知道我是個女的,討厭,故意逗人家,但是,我還是喜歡你,你等著啊。”
女孩說完出了門,一會兒,就端進來一個盤子,盤子裏放著一碗雞湯,雞湯裏麵下了點麵條。她小心翼翼地把張誌上半身扶起,然後在張誌的後麵墊了兩個枕頭,這才坐在張誌麵前用筷子把雞撕碎,夾起放在張誌嘴裏。張誌吃了一口,試了一下,然後說:“小妹妹,我自己能吃的,不用你喂了,我手沒有愛傷,我剛才看了一下,好像就是頭部受了點傷,別的沒什麼事,我自己來吧!”
女孩並不理他反而說:“大哥,我想喂你嘛,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侍候你幾天算什麼啊,你還是叫我雲兒吧,你這樣叫,我覺得有點怪怪的,什麼軍區醫院,有許神醫在,哪個大夫能比得上啊?來,乖,聽話,吃肉,嗯,再喝一口湯,好吃嗎?大哥?”
張誌點了點頭說:“真香啊,這是土雞嗎?很貴吧,你叫雲兒?你姓什麼啊?小妹妹,我這幾天都是你照顧的嗎?謝謝你啊!你是護士嗎?”
那女孩睜大了眼睛看著張誌,不說話了,這時邊上傳來輕輕咳嗽聲音那個長須老者又走了過來,他朝那女孩使了個眼色,女孩停止了手中的喂飯,那老者看著張誌問:“龍頭,你記得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