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驚變(1 / 2)

南宮博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和他較什麼勁?你們二人所修的武功路數截然不同,武功又不隻是簡單地拚內力高低。你看看我,區區四重天的內力,又如何?”

祝焚笑著指了指南宮博的腦袋,說道:“你南宮靠的是這個,不是刀劍棍棒,誰不知道你將來定是二皇子麾下的賢達軍師。”

南宮博眼神空洞地注視著窗外,似乎沒有聽到祝焚的調侃。

“南宮。”

“啊?”南宮博這才緩過神來,滿帶歉意的笑,“你剛才說什麼?”

“南宮,你有心事?”祝焚盯著南宮博的眼睛慢慢說道。

“沒有。”南宮博嗬嗬一笑,“隻是方才走神罷了。”

“你我相交多年,彼此都十分了解,能讓你南宮思考到走神的事,想必沒有那麼簡單,說說看,我洗耳恭聽。”

南宮博揮揮手,笑道:“你想多了。”

“南宮,以前你都是想方設法地把我往二皇子殿下身邊湊,如今為什麼竟勸我離開?”

南宮博微微猶豫,開口說道:“焚,完美此次來巫峽山,你也看到了,可謂是險象迭生。先是你被困山洞,後又在密室中遭到刺客慧能的襲擊,我們幾個差點因此喪命。”

“你是想說二皇子身邊太危險了,時不時來個武功高強的刺客偷襲,要我盡快離開?”

南宮博點了點頭。

“呸!這種鬼話你都說得出口!這還是你南宮博嗎?”

南宮博微微一笑,說道:“焚,我想讓你離開,是因為你不適合呆在二皇子身邊。”

祝焚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我們不談這個了。”

“也好。”南宮博舉起盛滿清酒的酒杯遞給祝焚,祝焚搖搖頭,望著車外,意興闌珊。

青州淮安城的一間客棧中,李仙崖、柳濡霖和梁震圍在一扇方桌麵前,百無聊賴地坐著。

今日淩晨,獨自一人處在淮安城的梁震終於等到了李仙崖和柳濡霖,可唯獨不見陸傾安。李仙崖臉色陰鬱,最終還是由柳濡霖向梁震告知了原委。

梁震聽到陸傾安原來是朝廷那位曾經如日中天的陸相的私生子,不禁唏噓不已。

梁震見李仙崖始終陰著個臉,不發一語,知道他掛念義兄,想出言安慰,卻因笨拙不善開口。

最終還是善解人意的柳濡霖微笑著起身,揚言要親自下廚,也算慶祝他們三人能平安重逢。

梁震卻望著隔壁,突然站起身來,緊張兮兮的向柳濡霖小聲說道:“霖兒,龜壽觀的枯木以及赤霞派叛逃的頭陀為何還跟著我們。”

柳濡霖微微一怔,枯木和頭陀一直沒有離開她和李仙崖,他們一同離開了巫峽山,最後到涼州的一座鏢局的帶路下離開了涼州,又搭乘馬車趕回了青州邊境的淮安城。

柳濡霖想了想,開口道:“他們說他們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一定要將我送到安全的地方為止。”

梁震說道:“可他們此刻卻就住在我們隔壁。”

柳濡霖瞪大了雙眼,“小梁子,你是在擔心他們……?”

“別忘了。他們可是刺殺過那個二皇子的,你們想想那個在巫峽山中被胡兄一劍殺死的書生,那可是個受過嚴格訓練的死士。”

柳濡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勉強笑著說道:“無妨,這不有木頭在嘛。”

梁震低頭看了看一言不發的李仙崖,說道:“總之還是要小心些,我總感覺我們這趟巫峽山之行不是那麼簡單。”

李仙崖蹭的一下站起身,望著柳濡霖說道:“要不我去隔壁趕他們走,以絕後患。”

柳濡霖噗嗤一笑,“木頭,你在聽啊,不要那麼緊張,小梁子也隻是多個防備罷了,我們這樣趕人家走不太好。”

“是嗎?”李仙崖怔怔地說道:“大哥不在,我得處處提防,免得我們再撞上仇家,還不知情。”

柳濡霖苦笑道:“是我的仇家,我的阿姐,包括巫雨垌的很多人,他們可都是衝著我來的。”

“我去吩咐店家上菜。”梁震說完後離開了房間。

柳濡霖望著梁震離去時的高大身影,突然反應過來梁震的族人在天雷閣慘死,據分析很大可能便是巫雨垌下的毒手。

柳濡霖默默地低下了頭,或許他們幾人中,也唯有李仙崖與巫雨垌交涉甚少,可偏偏李仙崖是鐵了心要護柳濡霖周全的。

“木頭。”柳濡霖溫聲說道。

李仙崖抬起了頭,一臉詫異地望著柳濡霖柔情似水的目光。

“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李仙崖更加詫異了,最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柳濡霖低下了頭,緩緩說道:“記得你和我說過,你有一個調皮的師弟,和一個十分關愛你的師姐,可你因為你被逐出了師門,不得不和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