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舟子顫音說道:“諸位爺兒,千萬別誤會,我們可是和你們互不相幹啊!”
李仙崖冷冷地地說道:“半個時辰前,在客棧放冷箭偷襲我的,是你們猛虎堂的人嗎?”
曹舟子擦擦汗,說道:“諸位不要誤會,那是總舵的殺手,目標是‘忠’字堂的鄭烱尤,與諸位爺無關啊!隻是沒料到,鄭烱尤那老狐狸竟然拿您當擋箭牌,這才造成了誤會啊!”
陸傾安問道:“前天夜裏,你們的人去過‘忠’字堂?”
“是啊。”曹舟子說道:“我們堂主的結發妻子劉氏染了瘧疾,所有的大夫看了都束手無措,傳聞柳老前輩能妙手回春,我們堂主這才急得找尋柳老前輩的下落。”
“是嗎?鄭烱尤可是說你們要對柳老前輩下手,還特意派人找他通風報信呢。”
“冤枉啊!我們猛虎堂實在是沒轍了,這才找上了對頭‘忠’字堂,並給予重金。可萬萬沒想到,鄭烱尤那老狐狸居然不顧江湖道義,欺瞞與我們,並將我們堂主派出的人全都害死。可憐我們堂主夫人,病情愈來愈重,聽說現在都穿上壽衣了。諸位想想,江湖上對醫者下毒手最為不齒,何況是柳老前輩這種神醫。我們猛虎堂向來敬重醫者為人,為何要對柳老前輩下手?都是鄭烱尤那老狐狸從中作梗,害得我們處境尤艱。我們堂主咽不下這口氣,這才派人定要取鄭烱尤的性命。”
陸傾安想到之前鄭烱尤定要與他們同行,今早又有意避開去找猛虎堂,確實有些可疑,但眼前這個自稱猛虎堂甲字舵主的曹二當家,未必就是良善之輩。他可是對猛虎堂的行徑早有耳聞,猛虎堂是個殺手組織,向來都是拿錢辦事的。
“曹二當家一早就關閉大門,直到我們前來才開門迎客,這是早料到我們要來吧。”
曹舟子搖頭歎道:“是啊,小人也是剛接到總舵的通知,琅琊劍閣的陸爺帶人找上門了,這才在此等候諸位。小人奉鄙堂堂主之命,誠邀諸位到我們總舵一敘,我們堂主正在那裏等候,希望能解釋清楚。”
陸傾安等四人相顧點點頭,於是陸傾安不緊不慢地說道:“有勞帶路。”
曹舟子長舒一口氣,“請。”便率眾仆人領著眾人向鎮口走去。
待眾人走遠後,本該空空如也的鴻運賭局內,突然竄出一個帶著鬥篷人,鬥篷人身後,是一名獵戶打扮的彪形大漢。
那鬥篷人細聲細語地問道:“就這麼走了?”
那獵戶低著頭,唯唯諾諾道:“是吧。”
“就算那三個傻小子這麼好騙,那滿肚子心思的丫頭會沒有察覺?”
獵戶麵露難色地說道:“要不在路上辦了?”
“哈哈哈。”鬥篷人狂笑道:“二當家不愧是豪傑,有膽量,你去啊!”
那獵戶陪著笑,“大人休要誤會,屬下隻是開個玩笑。”
鬥篷人轉身看向這間氣勢龐大的鴻運賭局,吃吃笑道:“有勞二當家,將這裏燒了。”
獵戶驚詫地望著鬥篷人,鬥篷下的白色麵紗顯得極為陰森。
“這間賭坊經營不易,當真要燒?”
“已經暴露了,留著給你們的仇家接風嗎?”
獵戶連忙點頭,“是,我這就派人燒。”
頃刻間,鴻運賭局火光衝天,青石鎮上的居民一瞧,齊齊鎖上了屋門,無一人前來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