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不如追上去看看,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魏昭離道。
眾人點頭同意,運起了輕功,像一閃而過的紫影追去。
魏昭離和戰崎林追在了最前麵,宋玉和宋祁緊跟其後,司徒星雨氣喘籲籲地落到了最後麵。而前麵的影子越來越遠。
魏昭離心想,這樣追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五個人在一起,整體的速度太慢,到時候凶獸和那個紫衣男肯定消失得無影無蹤。
魏昭離稍微思索了一番,一個急刹步停了下來,道:“大家聽我說,我們現在一起追肯定是沒辦法追上的。我們先把隊伍分散開來,兵分幾路,然後再在指定的時間和指定的地點集合。如果有人在途中遇到危險,記得隨時隨地留下記號。”
戰崎林首先表示了同意,其實這幾天來,由於照顧受傷的宋祁和宋玉,行程已經拖慢了腳步,加上司徒星雨輕功不強,也得照顧他的身體承受能力。他早就想脫離隊伍和魏昭離一起行動,如果是隻有他們兩個人,他相信找到凶獸,完成破獵行動沒有任何問題。甚至也許能夠降伏一兩頭靈獸,這樣他就能在錦山大放光彩了。
戰崎林的父親叫戰峰,雖然世代承襲了將軍的職業,衷心耿耿,卻始終沒有得到國君的重用,一直屬於可有可無的家族,因為東陵國重文道,戰家一脈日漸衰落。戰峰詩書禮樂就不說了,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一生吃夠了沒有文化的虧,因此費盡心思將戰崎林送到人人趨之若鶩的錦山去求學。
因此戰崎林身負家族的期盼和重任,雖然他對於詩書禮樂計謀製度實在沒什麼天賦,卻也是在努力用功地學習。至於自己擅長的武學方麵就更應該盡量做到最好。從內心將,他非常看重這個破獵行動,如果他能完成,不僅證明了自己,也能為家族爭光。
他不像宋玉和宋祁,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在被宗族製度統治了幾千年的東陵國,如果你問一句“帝王將相,寧有種乎?”答案是肯定的。他們到錦山學習,不管學的怎麼樣,回去之後都是未來的皇帝和王爺,至於破獵行動更是一個體驗之旅,失敗與否根本不是那麼重要。
戰崎林表達完立場之後,宋祁首先表示了反對:“你們這是要拋下我和我哥嗎?門都沒有。如果我們出現了什麼意外,我回去一定會告訴父皇,讓他治你們的罪。”
“你們要是遇到危險,立馬發射信號彈不就行了,錦山會派人來救你們。”戰崎林不以為然道。
魏昭離本來想安慰一下,後麵聽到這個二殿下把東陵王都搬出來了,也有點鄙夷,開口道:“二殿下,最開始結伴同行的時候,我們就說好共同的目標是找到凶獸,到時候各憑本事是不是?如今凶獸出現了,兵分幾路是最好的辦法。不然我們誰也找不到。”魏昭離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地圖,指著一個地方道:“一天之後我們在這裏彙合。”
宋玉也明白魏昭離說的有道理,開口道:“魏公子說的有理,如果我們五個人在一起,肯定是追不上前麵的凶獸的。阿祁,我們走吧。”邊說邊去拉宋祁,宋祁嘟囔了幾句,還是站在了宋玉的身旁。
隨後,宋玉拜謝:“這幾日多謝各位的照顧了,後會有期。”
現在隻剩下司徒星雨尷尬地站著,他知道他武功不好,拖了大家的後腿,可是他知道這叢林裏的大部分植物和凶獸的每一個習性和危險啊,他能幫大家解答,能幫大家預知危險。他不想離開,一是他一個人行動活著離開黑森林都有問題,其次是他想跟著魏昭離,不知道怎麼他從內心深處十分信任魏昭離,覺得跟著他什麼危險都能化解。
可是現在的狀況他跟著確實不方便,如果因為照顧他,大家的腳步勢必得慢下來,就連剛才那種程度的追蹤他都已經氣喘籲籲,覺得呼吸不上來。
戰崎林麵對宋玉和宋祁還能有理直氣壯的理由,司徒星雨他實在不好開口,可是耽擱下去,也許再也找不到凶獸的任何痕跡了。
魏昭離也不好做這個決定,但形勢所迫,道:“司徒公子,我們明天就在剛才約定的地方彙合,這期間你一定要萬分小心,保護好自己的安全,我和戰公子一定會準時在那裏出現的。”
說完,魏昭離掏出了自己的工具包,將自己所有剩下的特製弩箭全給了司徒星雨,接著道:“這些你留著防身用,這個箭弩威力十分強大,遇到一般的猛獸,都能一擊致命。”
司徒星雨苦笑了下,道:“魏兄戰兄,我不會讓你們為難的。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兩位保重。”
“司徒兄,保重。”戰崎林略有些愧疚地說。
司徒星雨擺了擺手,往另外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