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帥在此危急時刻,隻好把手裏的大海蟹扔進了鯊魚的嘴裏。
喀嗤一聲,大海蟹被鯊魚咬成兩截。
又有兩條鯊魚衝上來爭搶海蟹,海水裏劈裏啪啦地一團亂。
甄帥趁機逃到岸上。
豐雨雲扶住他,看著他手腕上的傷口問:“你沒事吧?”
甄帥毫不在乎地說:“沒事,一點兒小傷而已。”
他回頭看著大海蟹被分食幹淨,歎息著說:“我們的晚餐,沒了。我們換個地方,再摸摸看吧。”
豐雨雲打他一下,說:“你瘋啦?流著血還要下海?想給鯊魚當晚餐嗎?快把衣服穿起來。”
她幫他穿衣,說:“你下水怎麼還戴著手表?”
甄帥說:“不是超防水,超防火的嗎?”
豐雨雲說:“防水防火也不能總往水裏火裏帶呀。是你爸爸送給你的禮物,要知道珍惜才行。”
甄帥說:“我以前也不愛戴手表啊,現在戴著它,一時也不想脫下來了。它是爸爸送給我的,也是你悉心保存著送到我的手上的。我看看它,就想到了我兩個最親的人。”
豐雨雲不看他深情款款的眼睛,拉著他說:“快走吧,回去給你的傷口上點兒消炎藥。”
太陽漸漸下沉。
海風把單調的海潮聲傳送到整個荒島上。
甄帥看看烤好的三個蛤蜊,問豐雨雲:“為什麼不吃?”
豐雨雲說:“我懷疑我發燒就是吃蛤蜊吃的。你要吃,你自己吃吧。”
甄帥說:“你不吃,我也不吃。”
豐雨雲說:“你要吃啊,明天才有力氣去找吃的。”
甄帥看著蛤蜊,說:“好吧,我現在就吃了它們,立刻去找吃的。”
豐雨雲斷然說:“不行!你的傷口還沒有好,絕對不能下水。我看再堅持兩天,沙灘就能露出來了。可以趕海的話,我們就不愁吃的了。”
甄帥說:“雨雲,這樣吧,你吃一個,我吃兩個。不然,我都吃了,太有負罪感。”
豐雨雲拿起一個蛤蜊,說:“可是,我再發燒的話,你以後就不要讓我吃蛤蜊了。”
甄帥笑著說:“發燒也不怕,有我無敵大神醫在此,包你退燒。”
豐雨雲看著湧蕩不休的海水,慢慢地吃了蛤蜊,說:“我現在並不餓。我隻想喝一瓶啤酒,一邊喝一邊吸著煙,那就死而無憾了。”
甄帥說:“雨雲,我看你趁機把煙酒都戒了吧。你現在的嗓音好了很多,聲音非常清細。”
豐雨雲說:“我不想戒啊,可是真的沒有煙酒,我能怎麼辦?你能用草藥做成煙卷嗎?給我吸一口也好。”
甄帥說:“那個,我可不會做。就算我會做,我也不給你做。你的身體不是你自己的,你輕點兒糟踐。明明是個大美女,非要抽煙喝酒。這一點,我其實很不理解你。”
豐雨雲淡淡地說:“過了青春,再這麼糟踐,哪能受得了?”
甄帥認真地說:“以後和你在一起,我要嚴格把控你才行。”
豐雨雲微笑說:“那樣,我可不和你在一起了。”
甄帥哈哈笑,說:“我們就老死在這荒島上,看你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豐雨雲縮肩,說:“哎呀,說得我好害怕呢。”
甄帥的肚子咕咕直叫。